读《资治通鉴·汉纪五》 (十一)
半民:虚心接受,从善如流。 帝从霸陵上欲西驰下峻阪(驰马陡坡)。中郎将袁盎骑,并车揽辔(拉着皇帝马车的缰绳)。上曰:“将军怯(害怕)邪?”盎曰:“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坐在屋子边缘)’。圣主不乘危(冒险),不徼幸(存有侥幸心理)。今陛下骋六(天子驾六)飞驰下峻山,有如(万一)马惊车败,陛下纵自轻(看轻自身),奈高庙、太后何(对得起高祖、太后吗)!”上乃止。 半民:儒家说“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作为帝王是不可以随意自己的行为,使自己置于不可知的危险之中,因为他并不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着、关乎着整个帝国。所以,袁盎不是啰嗦,不是谨小慎微,而是作为一个臣子的责任。 由此可见,一个关系天下的帝王更应该“时时在意,事事小心”,更不应该“驰骋”个人的欲望,职位越大,责任越大。后世之人当谨记。 上所幸慎夫人,在禁中(宫中)常与皇后同席坐。及坐郎置(府衙),袁盎引却慎夫人坐(让慎夫人坐在皇后下面)。慎夫人怒,不肯坐;上亦怒,起,入禁中。盎因前说曰:“臣闻‘尊卑有序,则上下和’(尊卑有序则上下和睦)。今陛下既已立后,慎夫人乃妾。妾、主岂可与同坐哉!且陛下幸之,即厚赐之。陛下所以为慎夫人,适所以祸之也(你的行为正是给慎夫人招祸)。陛下独不见‘人彘’乎!(汉高祖宠妃戚夫人被吕后弄成“人彘”)”于是上乃说,召语(告诉)慎夫人,慎夫人赐盎金五十斤(感谢袁盎)。 半民:摆事实,讲道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件看起来可以放过的人之常情的“小事”,却是多么血淋淋的教训啊。《道德经》说“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大事都是小事累积的,大祸都是因为没有注意到细微之处累积的。 做人做事,这都是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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