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个人号「柳飘飘了吗」 第 295 篇推文 近几年的金像奖,似乎特别优待“老人”。 但这“优待”,并不是水漫金山。 而是终于把目光投向一直为香港电影奉献、有口皆碑、却无奖杯的老戏骨们。 在这其中,惠英红似乎很特别。 她并不是没奖拿,相反,从1982年凭借《长辈》拿下第一届金像奖最佳女主,到去年靠《翠丝》入围最佳女配角,算起来,她已经拥有三座金像女主,一座女配,七次提名。 换作别人这样,飘飘不服。 但惠英红,就还不够。她,值得被更多人关注—— 她名字带红,也该红,却未红。 有人说,惠英红像中国版凯特·布兰切特和蒂尔达·斯文顿。 理由是,她长了一张魔王脸。 但与如今流行的“女王攻”“天仙攻”不同,她的这张魔王脸,不是标榜独立的旗帜,而是苦难人生的芬芳结果。 从红灯区卖口香糖到金像影后,这样可称“传奇”的人生,与她的三个选择有关。 她迈出事业的第一步/独立 惠英红的前半生,很余华,简直像《活着》的现实版。 她祖籍山东,是满洲正黄旗后裔,父亲是惠家庄庄主的儿子,还是个秀才。 虽然祖上富裕,但惠英红母亲的地位并不高,是童养媳,粗活累活都是她干,连丫鬟都不如。 解放前夕,父亲带着家人和一箱箱黄金南下,却在香港被骗光了家财。 家中本来有八个兄弟姐妹,不得已,卖了四个去戏班子学京戏。 惠英红与哥哥惠天赐 本来行五的小妹妹惠英红,“被迫”成了长女。 最穷的时候,一家人只能住在楼梯下,父亲舍不下脸面出去乞讨,只有妈妈带着惠英红出去捡剩菜吃。 即使如此,惠英红觉得最快乐的日子,还是她三岁到十三岁的这十年。 那十年里,惠英红每天跟着妈妈在红灯区骆克道卖口香糖。 她也不怕人,抱着外国士兵们的大腿,拖住衣角,求他们买口香糖。 她自小便生得美,嘴也甜,士兵们待她很好,离港前身上的港币没有用了,就都送给她。 老照片颇能反映心境。 小时候的惠英红烂漫恣肆,成年后却换了一种沉静之美。 因为渐渐长成少女的惠英红,开始与妈妈有了间隙。 惠英红回忆:我有一个严厉的妈妈,无论我事情做得有多好,她从来没有夸奖过我。 有一次,她早早卖完了口香糖,跑去小公园里荡秋千,笑得好大声。 妈妈听到了,以为她偷懒,便训她打她。 惠英红很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小孩不用出去低三下四就能上学,为什么别的小孩有父母疼,自己却被打。 她用粗话骂了妈妈,又换来爸爸一顿毒打。 从那之后,她发现妈妈和自己越来越远: 13岁那年,她第一次来例假。 有了性别意识的她,不愿再去红灯区,可妈妈还是带她去。 14岁那年,她要正式谋个工作了。 她应聘去做舞女,同时,还花了不低的价钱拍照片寄去邵氏,自荐做演员。 后来,她被张彻导演看中,想让她进娱乐圈。 妈妈却不同意,理由是—— 做舞女薪水有1500块,演戏只有500块。 妈妈的眼里只看到1500和500的差别,惠英红却看到,舞女这辈子撑死2500块,戏演得好,却有更大的出路。 那时的环境,女演员要么选拳头,要么选枕头。 惠英红选了拳头。 和现在漫天特效的武打片不同,邵氏的武打戏,拳拳到肉。 女主角挨不住实打实的四十拳,落跑了,演配角的惠英红肯站出来。 挨了十几拳就出去吐,吐完回来接着挨。 在这样的摔打磨练下,惠英红成为红极一时的打女。 你看《霸王花》里帅气决绝的惠英红,多像带刺的花。 她每个神情,都仿佛咬着牙,誓要与过去的贫苦生活诀别。 她迈出爱情的第一步/坚守 惠英红至今未婚,但她并非不婚主义。 事实上,59岁的她也说想嫁人,还在记者面前打趣说,自己这把年纪了,不在乎什么又高又帅又有钱的条件,没钱也可以,大肚腩或者狐臭也不是问题,只要人好就行。 但她即便很想结婚,也从来没有为了结婚而结婚过。 和她同年代的香江美人们,早早就在二十芳华嫁作豪门妇。 她曾经谈过几段恋爱。 一段是姐弟恋,她暗中为对方安排工作,对方却觉自尊受挫,与她分开。 另一任男友,则因她拍了裸露的写真介怀,惠英红主动提出分手。 “如果介意就不要在一起,不要妄图去改变另一半,两个人需要彼此尊重和理解,如果连这都做不到的话,那就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现在的惠英红,仍在等自己的初恋—— 少年时在红灯区悲悲惨惨快快乐乐的日子里,曾经有过一个十八九岁的美国士兵,每天都来买她的口香糖。 在离港的前一天,他问她,“I love you”用粤语怎么说。 惠英红说完,他眷恋地摸了摸她的头回道“我爱你,too”。 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也感觉很悲凉 这个男生第二天就离开香港 去越南了 可能下越南第一天 就给打死了也不一定 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仿佛已经放下。 可直到现在,惠英红去纽约领奖时,都不忘问在场的美国老兵—— 你们有没有去过湾仔,如果你身边有人去过湾仔,问问他记不记得一个留着一对辫子的小姑娘。 隔着电视寻人的“老土”事,她也做—— 如果他能寄个照片过来,就算他再怎么老,我都认得他样子。 一向霸气稳重的她,却说:如果他现在来找我,我会立刻嫁给他。 与其说,在娱乐圈见惯灯红酒绿的她,肯为他突破自己对婚姻的防守;倒不如说,她正是因为一直挂着记忆中的少年,才对婚姻及许诺终身这件事,这样慎重。 她迈出亲情的第一步/和解 惠英红的个性,是写在脸上的。 她颧骨高耸,一生要强。 即便五官锋利,她却总会流露出一种,哀伤的神色。 她演穆念慈,脸上除了英气,更多一分惘然。 《太极宗师》里的红姨,早已脱了稚气,哀愁却不改。 她眼睛极大,却水气氤氲。 她脸上的原生表情,来自原生家庭。 妈妈一直和惠英红住在一起,但很少夸她,还总唠叨她不该说粗话。 惠英红很不满:是我辛苦打拼,才让家里不再过苦日子,你没给我幸福的童年,为什么还总抓着我过去一点点的不好,从不念我几句好? 她还发现,妈妈越来越懒,越来越不关心自己。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冰箱里的菜坏了,妈妈也直接拿去做饭。 惠英红越来越烦她,甚至恶语相向。 直到十几年后,妈妈摔倒送医,惠英红才知道,妈妈已经是认知障碍症(老年痴呆)中后期。 她向妈妈迈出了迟来的一步——接演《幸运是我》中有认知障碍的芬姨。 她通过演戏,向自己对妈妈做过的错事赎罪。 片中有一幕,芬姨站在路上,忘记了回家的路。 惠英红想起妈妈也忘记过回家的路,一瞬间流下泪来。 一生演过无数角色的她这才发现,最难演的,就是妈妈。 后来王祖贤的妈妈告诉惠英红,你妈妈其实对你很好。 惠英红是不信的:我妈妈从来没夸过我。 王祖贤妈妈说:她总在我们面前说你有多辛苦,有多好。她不知道怎样去跟你说好。 这是中国人的老毛病了——回避依恋型人格。对自己心里越亲的人,越不会好好说话。吝啬表达自己的真实感情。 而且,女儿的努力与坚强,有时,真的只能外人来赞。妈妈很难开口——没有父母会以女儿能吃苦为荣,那些家长能提供舒适环境的孩子,哪用像自己女儿这样拼。 妈妈承认她做得好的同时,必然要反复内疚自己做得不好。 可惜这些道理,明白得太迟。 惠英红错过了太多和妈妈和解的机会。 小时候,她错过了。 她在红灯区卖口香糖,被警察抓去拘禁了三天,她妈妈急到打了警察,还抢了配枪。 袭警是很大的罪。因为怀疑惠英红妈妈有精神疾病,无法抚养小孩,警察把惠英红送到保良局。 在保良局的那三个月,妈妈每天都在门口从早站到晚,四处求人,终于领回了惠英红。 长大后,她错过了。 惠英红曾因为打戏时代过去,自己无戏可拍,吞药自杀。 抢救醒来时,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满脸泪水的妈妈。 妈妈确诊认知障碍后,她真的错过了。 凭借《幸运是我》第三次拿到金像奖时,妈妈已经去世。 她领奖时跌了一跤,在台上哭着说“我想跟我妈妈说,我没有丢你的脸。我好希望我妈妈对我说,‘我以你为荣’。” 如果她早一点发现妈妈变笨,是因为认知障碍; 如果她早一点了解,妈妈其实很爱自己。 可惜命运已无法重写。 你该迈出这一步/改写 朝夕相处的母女如惠英红,尚且存在如此巨大的精神鸿沟,我们身边还有多少女孩,打拼在北上广,连过年都不敢回家: 在广州工作的林妍,是妈妈独自一人抚养长大的。 在她眼里,妈妈坚强独立。 可最近,妈妈打电话来都是“催婚”。 渐渐地,林妍选择不接妈妈的电话。 身为高管的端宇立,原本打算和外国男友一起回家过年。 父母听说是个外国对象,却大发雷霆。 她不得不取消了整个春节期间的行程。 在上海工作的杨杨,满心欢喜想要向父母证明自己的独立。 然而每次和父母的谈话,都以“你什么时候回家”结束。 父母甚至给她下了最后通牒——6个月内回老家结婚。 她们为什么不敢回家过年,和飘飘一样,怕催婚。 她们最后如何和解的? 逃避?反抗?挂断电话,再不往来? 戳视频,看她们如何#改写命运#。 不,她们用最传统的方式,给父母写了一封信。 信里,她们和父母约定,在某个中间点见面—— 传统,且委婉,是东方含蓄之美。 这个“中间点”,一语双关。 既是自己工作的大都市,和父母所在的家乡之间的地理中间点。 也是她们和父母之间各执一词的事业、婚姻主张的中间点。 这支短片,来自SK-II#改写命运#的活动。 作为真正关心女性议题的品牌,SK-II已经推出一系列聚焦女性的短片。 这一次,SK-II想鼓励青年女性,迈出改变的第一步。 当下女孩子与父母的关系,和曾经的惠英红何其相似—— 与父母的鸿沟越来越深,却总是逃避。 自以为最好的回报,就是多赚钱寄给父母。 飘飘懂你不愿受困于父母的老观念,回去做一份不爱的工作、嫁不爱的人。 也同样懂父母的苦心。他们并不顽固,只要你朝家的方向迈出那一步,他们便会赤脚向你跑来。 如果惠英红的故事让你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想起父母,不妨把感动付诸行动。 任何一个年纪,都该有勇于改变的热血之心。 主动迈出第一步,修复与父母的关系,永远为时不晚。 比如,今天就打一通电话给他们。 你会发现,他们接电话的速度,比你想象的要快多了。 #SK-II合作# 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点好看让爸妈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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