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以后,文人画成为中国绘画主流。文人画,重内涵、抒性灵、见机趣,除作者天机烂漫、技巧纯熟外,必定要求与文史相出入。所谓士气,亦书卷气也;胸中有学,方能化形象为意象。 前人论画,分院体与士气。德扬所作,士气也。 当代观念 刘德扬 1956年6月生于成都。 成都画院专职画家,国家一级美术师,四川省工笔画学会副会长,四川中国画学会理事,四川西蜀花鸟画院副院长、成都诗婢家画院院长、四川省民进画院艺术总监、《四川花鸟》主编、《诗婢家》主编。 太白诗意 在世如莲 刘德扬从小就喜欢画画。10多岁师从白允叔先生学习书法,师从刘既明先生学习中国花鸟画,师从赵完璧先生学习山水画。20世纪80年代初,又问道篆刻艺术于游丕承先生。 阳春三月如影随形 梅花瘦如诗
普者黑之夏 和风无语 荷花四屏 荷,通“和”,是华夏文化的精髓凝聚,刘德扬选择了荷花作为个人标志符号,且画荷自成一派,他的荷花图亦与众不同,大片清雅淡致的笔墨不勾其具体形态,反渲染个中神韵,完全脱离古法局限,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则媚俗,不似则欺世”。 瑞气致祥 和合其美 年年有余 红雲当头 张大千认为荷花是最易也最难画之物,易者容易入手,而难者是难得神韵。 刘德扬经常亲临荷塘,与荷为友,从春天看到冬天,周而复始将荷花的千姿百态铭记在脑海中,无论浴日、戏风、漫雨、尝月的荷花模样了然于心。 当微风拂过荷塘,吹落花瓣露出莲蓬的刹那,刘德扬被惊呆了,在生命的一个过程里几乎可以听到花瓣落水的声音,恍如“无风清气自相吹”,而荷花的气息就这样入画来。 亭亭玉立 荷花带露 金色池塘 冰清 刘德扬不但画荷花寻求与众不同,他的蜻蜓也是独一无二,乍看如工笔之细腻,细端详却是十足的写意而成,精炼为线条的翅膀辅以清雅的彩墨,空灵而神形兼备。 据说为了研究蜻蜓的画法,刘德扬将自己孩童时代的记忆统统唤醒,儿时顽童抓过上千只蜻蜓方才知道站立时蜻蜓的翅膀定然聚合收拢,飞翔时才透明舒展。这种严谨的观察颇有齐白石画虾追求到虾身八截的考究,沿袭古人的态度亦要创造个人的画风,刘德扬说前有先人用工笔网状表现蜻蜓的空灵,“我则一定不全然效仿,我要创新自己的空灵”。 清水池塘拂晚风 荷花蜻蜓 荷趣 花腮酒面红相向 醉倚绿阴眠一饷 仲夏之梦 《仲夏之梦》中一张巨幅的荷花,水墨荷叶一枝擎天,荷花则微微地露了一个小脸,最喜是花叶下扇翅飞来的小小蜻蜓,不同于一般画家笔下平平坦坦的“标本”,这只蜻蜓立体而富于某种镜头感的“景深”,鼓着翅膀一路精神抖擞斜掠而来,好像即将破空而出、“砰”地撞在罩画的玻璃上。 宅心仁厚 福亦双至 清清白白 面带猪像,心头了亮 刘德扬之画善于题款,与现代很多国画家不同,他很少引用前人的古诗古词为作品附字,要么自己作诗,要么配上与画境相符的一段小语,字里行间多透露着当下的心情或感悟,甚至是颇有禅机哲理的机锋,逐字读来有意味无穷的想象空间。他将此称作“中国画里的文学性”,喜欢深究每一个题款的遣词造意,以增加画面的可阅读性。 有时信笔作画完成一幅作品后,会足足想上一个月才动笔题字,“倘若题款无法为画增添回味,那么仅仅是图示而已。” 双呆成梅 《双呆成梅》图上书:“她呆我呆,双呆成梅。”所谓“梅”字古时写法为两个并排重叠的“呆”字,固然一幅留白优美,梅花静放的水墨画,一句题款突然增加了古老汉字的解构,足以回味品读。古人论画时讲究令人惊不如令人喜,令人喜不如令人思,看刘德扬的画重在读,错过题款犹如电影剪掉了精彩花絮。 欲罢不能系列 刘德扬随笔——欲罢不能 以纸本为介质的任何水墨语言或图象方式,工写之间,不外乎涂鸦者个人的审美趣向或是调侃。以鱼喻欲,鱼、欲之间,模糊最好,非关它意。 欲,首先是一种本能。 动物性,抑或人性,在其本能欲望前提下,二者之间,似乎模糊。 人类的欲望,正误,对错之间,仿佛模糊。 于是,《说文解字》有“欲而当于理,則为天理。欲而不当于理,則为人欲”的判词。 然而世间物事,并不是非此即彼。 “无欲则刚”是一说。“有容乃大”又是一说。云遮雾绕,模糊得可爱。 庄周梦蝶,色空际遇;林和靖赏梅,双呆成槑——更是模糊得天人合一。 《心经》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鱼与欲,色耶?空耶?鱼耶?欲耶? 仍然模糊。 模糊中,其间差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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