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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佐·皮亚诺:建筑师不能全听业主的,要懂得反抗

 潇湘水云上居 2019-03-02

来源:建筑vs艺术vs音乐(ArchArtMusic)

81岁高龄的伦佐·皮亚诺在TED演讲(2018年)

场所精神

——建筑师有清楚的社会职责,也永远是社会组织的一部分。自古以来,有些人负责打猎,有些人负责盖出遮风挡雨之处。建筑师从过去至今,都像是鲁滨逊……必须取得一个地点、理解气候、气氛与场所精神。你必须掌握场所精神,才能在那里建构出漂亮、实用的房子。

——建筑位于边缘,介于艺术与人类学之间,社会与科学之间,科技与历史之间。有时,记忆也在建筑中占有一席之地。建筑关乎幻想与象征、语意及说故事的艺术。建筑是这一切的有趣组合,有时是人性的,有时是物质的。

代表建筑

纽约时报大厦,美国纽约,2008

贝耶勒博物馆,瑞士巴塞尔,1998

关西国际机场,日本大阪,1994

梅尼尔收藏博物馆,美国德州休斯敦,1987

IBM巡回展,在欧洲20个地点展出,1984-1986

蓬皮杜中心,法国巴黎,1977

1

纽约时报大楼

NEW YORK TIMES BUILDING

美国纽约,2008 

纽约是我所知最有气氛的城市

纽约是个非常复杂的城市,文化层次丰富,虽然垃圾很多。纽约是我所知最有气氛的城市,光线变化快速,原因在于它是位于海中央的半岛,有大量的风、阳光和雨水。

往上发展的城市能获得来自四面八方的光,而到了夜晚,所有建筑物转变为红色,纽约时报大楼也是如此;这栋大楼运用了365,000根小陶瓷棒,反映光线的能力很好。

在日落时分,纽约红通通的,但下雨天则变成蓝色;纽约有时冷,有时热,这是个有心情的城市,建筑物会随着天气变化。曼哈顿风很大,因此天空晴朗,光线令人惊讶。然而下雨后,一切变得灰扑扑,如果云很低,那么大楼就和阳光一样不见了。

在纽约,尤其是笔直的大道旁,你会觉得身处封闭的环境,因为你的视线角度被缩小了。你视线最远之处,就是望向天空。纽约最棒的景象就是室内场景,天空就在天花板的位置……

纽约时报大楼的皮层能在环境中呼吸,这不仅是种比喻,更传达出有力的论据,因为我们采用低含铅量的玻璃,透明度更高。另外这个皮层可以挡风,调节室内温度。当然,这是技术性细节,却也形成一种语汇、一种语言的文法。这是轻盈的诗意,是与环境的互动、对话。这和砖石、大理石的建筑正好相反,后者通常是建筑师设计出来的物体。

皮亚诺认为,这栋建筑物的透明特质,正好隐喻新闻的透明度。

为美国建立都市性

会找我做案子的美国,是寻求都市性的美国;都市性是我们欧洲人在建筑物与城市关系中所寻求的特殊态度。美国令我们喜爱且佩服,它明白欧洲的城市文化比较有人性、较有深度。在纽约,你可以看到许多美丽的建筑物,但是它出现在地球上的方式,却是占有一块土地,很少与这座城市沟通。或许让我出现在美国的正当理由,是让建筑物成为城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寻求建筑内部与外在的关系。

这张草图虽然简单,但能立刻传达出皮亚诺对这栋大楼的概念

都市论的手法与真实的城市

广场是城市的主要图像之一。我梦想中的城市非常轻盈透明,不仅到处有水、绿地与树木,也随处可见广场、桥梁与街道。广场是大家会面、消除差异、让恐惧消失的地方。没错,恐惧会消失,因为这是聚会的地方。

纽约时报大楼 模型

纽约时报大楼 首层平面图

有些建筑师会梦想着完美的建筑物,里头干净的烟灰缸一定要放回某个红点上不可。这不是我的风格。我认为我们在设计城市时,应该引进自由的价值观,更有异质性,才能使城市更真实、更活泼。

一栋建筑物是否受到喜爱,需要经过时间验证

建筑:最物质的行业

我还是年轻建筑师的时候,会致力于开发物品。我深受物质性(Physicality)吸引,渐进式的手法对我很重要。之后,我理解光这样并不够。建筑不是把东西放在一起就行,它讲究的是有机、想象、记忆感与结构手法。

纽约时报大楼 外立面陶瓷棒安装

纽约时报大楼 外立面陶瓷棒(纽约时报名字用黑色陶瓷棒拼成)

虽然我必须承认,我还是喜欢把各个部分集合在一起。我喜欢从整体出发往细节观察,再从细节发展成整体。这是双重的过程。在思考存在于城市的建筑物时,不能不去思考材料特性,而当你开始思考材料特性,你就开始思考细部了。

纽约时报大楼 立面图

纽约时报大楼 剖面图

纽约时报大楼 塔冠三维模型

设计是你可以具体做出东西的行业,不必把自己限制在设计。你可以建造、观看、操纵,像是在钢琴前写一首曲子,如果你不喜欢,你也看得见,可以操纵并重作。一旦建筑物兴建之后,就没有犹豫的余地;而工业设计则能让你无限次复制创造过程。

轻盈与透明

关于轻盈与透明,严格来说,我不认为它们是物理特质,而是精神、心灵与空间的特性。建筑是最物质的行业,但在这一行,无形元素极为重要。光与透明并非摸得到的东西,却十分关键。气氛不是仅靠着把墙盖起来就能营造,它还得仰赖光以及光的变化与波动才有办法创造。光线有绝妙的能力,为建筑赋予象征性!

纽约时报大楼 结构模型(局部)

轻盈表示尽量以极少的材料,打造出最多的东西。创造透明感,几乎可以说是让人们的行为更具人性。其实建筑是一种创造场所的艺术,让人在这些场所中,行为更具人性……至于透明度,若以穿透性来解释的话,那么透明度就是街道与建筑物之间的关联。

纽约时报大楼 中央庭院剖面图

建筑是复杂的,因为反映了生活。建筑像是在两个世界之间移动:庞大与轻盈的世界、不透明与透明的世界。

建筑当然是诗与艺术,但更重要的是,建筑取得材料,使之转化,进而掌握世界并改变世界。

如果你每天早上做面包,而且大家喜欢你的面包,那是美事一桩,建筑也应该如此,成为生活的一部分。谦虚、平凡,没有关于形式、表现与艺术的大话。我并非表示建筑不是艺术;建筑是伟大的艺术,但不必说,做就是了。

纽约时报大楼 中央庭院

2

IBM巡回展览馆

IBM TRAVELING PAVILLION

欧洲,1984-1986

伦佐·皮亚诺建筑工坊(Renzo Piano Building Workshop)的IBM巡回展览馆,是一座可拆式的展览结构,在三年期间,于14个欧洲城市的20余座都会公园间运送与搭建。

展览馆是透明拱形空间,含有68组立体桁架,每一组都由6个聚碳酸酯角锥体组成,并以集成材支架与铸铝接头固定。

IBM展览馆并非花费很低的建筑物,但却是具有某种象征特质,可供日后的建筑物参考:它代表温室与建筑物之间的界限。这个结构体像是会消失在环境之中。

IBM展览馆当然非常有机,因为如果你致力于达到最佳化、轻盈与完美,一切都会变得有机。

3

关西国际机场

KANSAI  INTERNATIONAL AIRPORT

 日本大阪,1994

一开始,我们就知道要打造轻盈的建筑,而轻盈是日本很普遍的特性。我第一次为这件案子前往日本时,是和冈部宪明(注:伦佐·皮亚诺建筑工坊创办合伙人)与彼得·莱斯(Peter Rice,注:经常与皮亚诺合作的工程顾问)一同搭船去基地,那时根本没有岛,只是空荡荡的一片。

当然,那时我们已经知道这栋建筑物必须轻盈。有这个想法不光是因为我们搭船漂浮在水上,也因为我们很清楚日本讲究的就是“轻盈”,也讲究“暂时性”。

关西国际机场 剖面图

这栋建筑物的造型深受气流运动的影响,因此这座机场从来就不是只着眼于造型,反而注重特殊的构造系统。即便是金属皮层,也是很早就提出的概念。

依据经验,在规划时,最好一开始就把一切纳入考量,不只顾及大的概念,细节也应包括在内。

如此强调这座机场的兴建,是日本社会承认建筑重要性的方式。每回有重要大人物表示建筑很重要时,我会感到很欣慰,因为我也相信建筑很重要。他们决定让这座机场不要只是个盒子,反而要像一种表现方式,一种能呈现日本文化的表现方式。

虽然气流等因素影响了关西国际机场的造型,但是皮亚诺认为,机场的设计是要传达出“一种能反应日本文化的表现方式”。皮亚诺表示,他最初不只有建筑物的整体概念,连使用金属皮层等细节也很快浮现。

4

梅尼尔收藏博物馆

THE  MENIL COLLECTION

 美国德州休斯敦,1987

博物馆是一个供人沉思的地方

这栋建筑物的诗意,与“光”的主题有关。同样地,这里除了讲究活力,也思考如何将建筑物所在的实体环境,用诗意的方式来更新。

现在每一个案子都会回归到这方面的考量,就像副歌一样,我相信这代表趋势的改变。

情感与沉思:美术馆应该是宁静的地方

我喜欢建造博物馆,那是神奇的场所,你可以保存艺术、享受艺术,一切变得稳定持久。仿佛有一层共同感受的无形丝网围绕着博物馆……。

当今博物馆的成功,在某方面来说相当危险。群众可能扼杀了博物馆存在的理由。享受艺术是件非常私密的事,关乎你和艺术之间。美术馆应该是宁静地地方。

约翰与多米尼克·德·梅尼尔

约翰与多米尼克·德·梅尼尔收集了超过15,000件艺术品,并委托皮亚诺设计展览馆。展览空间的屋顶由一连串“叶片”构成。

建筑除了可持续性与智慧,还必须是情感的制造者,我们千万不能忘记这一点。光线能以微妙的方式促进沉思,更确切地说,光就是让空间有效用的因素。我认为建筑师不能把自己的风格或想法强加于展览空间,必须要慎重运用智慧与技法。

我和艺术品展示的关系,起自1982年设计考尔德展(Calder exhibition,注:于意大利都灵举办的亚历山大·考尔德雕塑回顾展),在梅尼尔收藏博物馆(1987)、布朗库西工作室(Brancusi Studio,1995)、图温布里基金会(Twombly Foundation,1995)成型,最后终于来到贝耶勒基金会(1998)。这些案件的关联是自然光和一个观念:在博物馆里,沉思的情感必须优于任何概念。

设计规划的主要元素包括自然照明及不受妨碍的空间,让参观者能好好观赏所有艺术品。屋顶由薄薄的钢丝网水泥叶片组成,解决了采光的需求。

5

蓬皮杜中心

GEORGES POMPIDOU CENTER

 法国巴黎,1977

我们并未把蓬皮杜中心,规划成以展览艺术品为目的的建筑

皮亚诺与罗杰斯曾在1970年至1977年间合作,一同打造知名案件,例如在1971年赢得竞赛、1977年完工的的蓬皮杜中心。此外,两人亦共同打造了声学音乐研究中心,此为蓬皮杜中心的附属单位,就在蓬皮杜旁边,同样于1977年完工。

建筑师必须“反抗”平凡和显而易见的事物,不能全部听业主的,也得懂得稍微反抗业主。我年轻时,曾和理查德·罗杰斯一起合作巴黎“波布”(Beauboung,注:蓬皮杜中心的别称,完工时,皮亚诺年仅40岁),这是我们“不听话”的举动。

在1970年代初期,这座城市由非常严肃与令人敬而远之的文化机构主导,而我们就是“不听话”,把一大块像麦肯诺(注:一种组合玩具)的建筑引进这座城市,它像是工厂,一座炼油厂。

整座波布案就是“不听话”的举动,首先我们不填满所有空间,而是创造出一座广场。我们不希望再打造一座令人敬畏的老套博物馆,因此另辟蹊径。如果今天的博物馆有任何改变,不再是令人敬而远之的地方,我想或多或少归功于当时打破规则。

皮亚诺与罗杰斯:我们都是坏孩子

我们相信文化应该更讲究好奇心,而不是要人敬畏。在1970年代初期,标准建筑都是纪念性的石造或大理石建筑,令人敬而远之。因此,我们兴致勃勃地打造一座具有挑衅意味的建筑,像一座工厂、炼油厂之类的。大家都说蓬皮杜中心像工厂,不像美术馆,这一点令我们很高兴。

蓬皮杜中心的管子

蓬皮杜中心向来被视为“高技派”建筑的范例,因为建筑物的技术与机械元件,都显露在外部。

蓬皮杜中心其实不是颂扬高科技成就的建筑,反倒是诙谐看待高科技,它采用大家熟悉的机械,而不是令人生畏的石头、大理石、拱门。这栋建筑重视的是欢迎民众,也注重弹性。别忘了,几年前它还大幅翻新。在经过25年、5000万参观者使用之后,建筑需要一些变动,就是因为这栋建筑物和机械、工具一样,完全具有弹性,才有可能变动。

6

关于伦佐·皮亚诺

“建筑工坊”这个词,有意传达我们的设计过程中,随时感受得到的合作与团队感。

伦佐·皮亚诺

反叛与自由

我年轻时一直很不听话,老是惹得母亲流泪。但是艺术上的“反叛”却是一种文明的反叛。如果你想要有些成就,最后肯定得反抗,一但你顺从你就完了。

伦佐·皮亚诺(右一)与理查德·罗杰斯(右二)

建筑是必须反抗地心引力的大探险。我反抗所有显而易见的东西,我讨厌风格的概念,我也不喜欢制式的姿态。

明星系统与风格

我认为问题在于明星概念对建筑并非好事,因为这不是颂扬建筑,而是歌颂建筑师。如果有什么艺术是和自由有关,那就是建筑,因为建筑是一种冒险,每一次冒险都不同。而在冒险中,你不能抢风头,那太自恋了,我认为不对。建筑师应该自由,摆脱他人束缚,也必须摆脱自我的束缚。

伦佐·皮亚诺(中)与理查德·罗杰斯(左)

我不让自己与任何运动结盟。我讨厌运动,未必是我批评其所代表的立场,而是因为我的概念不是来自任何运动。

风格这个概念,对我就像囚房,造成限制与阻碍,侵蚀创意的自由。

设计过程

皮亚诺说明构思一项设计时,他会采取的行动是:到基地走走、听听、素描,而最出人意料的,应属拉开距离。之后和他许多同行的做法一样,会和员工一起合作。

当我展开一项新工作时,会双手插在口袋,在基地周围走上好一段时间,就只是四处走走。这么做就能感受到发生什么事,不用管理论或做错事的风险。我会去基地一、两次,然后回来,开始发想,但还不画图。我等待,之后开始酝酿想法,然后又回基地。我经常这么做,也乐在其中。

倾听很有用,那是一种窃取、接受和捕捉的艺术:行窃就在你跟前发生,却有着崇高的目的。在纽约兴建一座优秀的当代美术馆,和进行历史中心的修复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在这两种情况,最重要的是你必须了解有什么东西还没有说出来。你必须倾听这些隐隐约约的声音,这些微弱又安静的声音。捕捉事物的精华,得靠着训练倾听能力。这在学校学不到的,但能透过生活经验学习。

当有了发现,灵光乍现的一刻就到了,运作起来就像魔药。在那些时刻,过去的累积并不重要。你是没有安全网的特技演员。举例来说,我开始画草图时(少了这一步我就没办法做事),无法明确得知最后的样子。我让自己接受指引,发现自己写下的东西其实不那么糟糕,于是我继续下去。很像是“短文写作”,你的手会带领你前往目标。一旦你发现时,就无法再掌握这个机制。那时你就陷入了困境。你只能这么做,或者失败。

伦佐·皮亚诺(右)与路易斯·康(左)

皮亚诺早年曾供职于路易斯·康的事务所

建筑讲究热情……但是你得在热情中保有足够的清醒,了解什么事情不对劲,因此你无法爱上某个特定解决方案,否则将永远无法回头。你得时时保有清醒的观察,并懂得说“不,这样不对。”

Renzo Piano Building Workshop

遗忘的技巧、让自己保持距离、做些无意识的工作,都是非常有生产力的方式。我认为这就是意大利拉文纳(Ravenna)的马赛克拼贴大师使用的手法:他们得花一段时间,专注于自己装饰的空间,然后偶尔得离开,放眼全局,以了解自己做的东西。我是出于必要而使用这个技巧,也就是当我穿梭在各个办公室之时,或从巴黎到柏林,或者到其他工地。

要当建筑师,首先必须当建筑工人。若不把手弄脏,就不配当个建筑师。

父亲与让·普鲁维的影响

我从马克·扎努索(译住:意大利设计师,建筑师)、让·普鲁维、我父亲与弗兰克·阿尔比尼(译住:意大利设计师,建筑师)身上,学到如何为每件案子制作按比例缩小的原型。

我的父亲是建筑工人,他对我的影响最大。在你7-9岁学到的事情,会一辈子难忘。我真正的热情并不只是盖房子,而是打造建筑物。

Renzo Piano Building Workshop

让·普鲁维与巴克明斯特·富勒对我很有吸引力,也有很大的影响,康纳德·瓦赫斯曼(注:德国现代主义建筑师)也是。然而,富勒是遥不可及的星星、几何魔法师,而普鲁维则是单纯的人、一名工匠。在我成长过程中,曾想和父亲一样当个建筑工人,但是在此同时,我又想摆脱热那亚,于是和我父亲年纪一样大的普鲁维,就成了我建筑工人典范:智慧,为人处事果断。1964年,我到他位于巴黎的美术工艺学校就读,他教导年轻人如何靠着双手来做事。

Renzo Piano Building Workshop

我还记得普鲁维的练习:他给你一张纸,然后要你造一座桥,联系位于这张纸两端的点!之后他会回来,把铅笔放在你的桥梁上,如果桥塌了,你得再做一遍。用这种方式,年轻人就明白材料的特性,也了解到折叠可以强化其中一边的力量,但在另一个方向会较小。因此,要找出的形式必须有稳定的表现,而不是迷人却不行的即兴想法。多亏有这些抗体,我能够安然度过年轻建筑师最困难的时光,那时你很容易陷入形式与学术执念的陷阱。

成为建筑师

或许每一行都是如此,但是在建筑这一行,前50年都只是在学习、学习与理解......

朝可持续建筑发展

好的建筑讲究平衡。我向来以钢琴家为例,要成为天才,必须要在钢琴前面转换自己纯熟的技术能力,之后设法忘记这些能力,否则会变成机器人在弹钢琴。可持续及生态也有些类似,讲究如何以人性的方式来应用科学规划。建筑师必须有庞大的技术知识,并了解最新科技进展,自己的建筑才能不着痕迹地吸收它们,我相信可持续建筑是能够达到平衡的方式。

伦佐·皮亚诺展览

我们正处于新的历史阶段:在陶醉于混凝土与钢铁,并从风格解放之后,建筑应该彰显对世界脆弱面的发现。这个态度不仅是自然的,也是社会的。

世界是脆弱的这项新发现,或许将成为新世纪建筑最重要的灵感元素。这不是讲究道德或者耗费较少能源即可,而是寻找新的语汇,打造会呼吸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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