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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在兴义乘坐出租车和公共汽车，极少见到成人给老人和小孩让座之事；相反成人跟小孩在车上抢座的情景，则是经常看到。今日所见就是一个十分精彩的“表演”—— 下午六点，天降小雨，我和妻子、儿子及堂外孙在向阳路中段等候出租车。等了好长时间，一路来的车都没有空车。于是妻子灵机一动，命令儿子和小外孙到街道尽头去叫车。因前面道路改造，出租车开到约三百米处，就得下人调头，在那儿等到空车的机会要多一些。但儿子和小外孙去了半个多小时，仍没叫得车来。于是妻子又“命令”我去看看，怕出什么意外。我冒雨小跑到半路，却碰到儿子和小外孙打着雨伞往回走。我着急地责问：“怎么没叫到车呀！” 小外孙哭丧着脸不说话。儿子却绘声绘色、幽默风趣地描述那抢车的“镜头”——“我们有好几个小孩打着雨伞，在车子调头的路上排队，那些大人全在屋檐下躲雨，一个都不排；可一看到车子来了，他们就立刻跳将出来，像演马戏一样快捷，全都排到我们的前头去。还有精彩的，那车还没停下来，就有人抢上前去热情地为车内的乘客开门；车上乘客头刚伸出来，车外乘客就迫不及待地侧身勾起腰，让翘起的屁股先塞进门去占座位。还有更精彩的，车子还没停稳，就有人直接站到车的前边去，伸手摸着车脑壳，好像‘画押’一样，谁先‘画’到了车就是谁的！”儿子说，遗憾今天没有欣赏到最精彩的场面——成人们为争车坐而吵起来和打起来。儿子以为是因为大人和小孩“抢车”，双方力量不对称，悬殊太大了，小孩总是退让，因此吵不起来、打不起来。 我问平时倔强能干的八岁小外孙：为何哭了？他抽噎着说：“我拦到一架车，都爬到后座上坐好了，忽然前边座位进来一个大人，驾驶员就叫我下去！” 我又问平时儒雅幽默的十六岁儿子：为什么不多等一会，没叫到车好像还挺高兴似的？儿子说，这是社会竞争的规律，当供不应求时就要“争”和“打”，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而我“打”不赢就“走”，这有什么好悲伤的啊。在这个世界上，我打不赢的东西太多了，要是打不赢就不高兴，那我还有什么可高兴的呀？我打电脑游戏打一个月，赢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天哩，但还是非常好玩，非常开心！ 我想也是，人生如戏，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因此题中虽说“大怪”，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2002年9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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