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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日，一位东北厨师告诉我，说他发现在我们兴义开饭馆的一个“怪招”，就三个字——“不扫地”。我不好意思地说：“会有这样的怪招？”他说地上丢的骨头、餐巾纸等脏物越多，说明你的顾客也越多；顾客多说明你卖的饮食价廉物美、生意好，于是来客就会越多，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我一细想果然如此，只是已经习惯成自然，见怪不怪，没有站在生意人的角度去发现这个“怪招”。我在兴义饭馆吃正餐、吃小吃，历来都是把吃剩的骨头、餐巾纸等随手扔在地上，只是觉得方便而且有点“潇洒”，没感觉这还是受店主欢迎的“招数”。有一年有一天，有人请我在一家比较高档的餐馆吃饭，我不敢把骨头扔在地上，而是全放在餐桌上，不料我们吃完离座时，服务小姐手里握着一块擦桌布，哗啦一下把桌上的骨头全扫到了地上，她这动作做得非常地熟练。于是此后我无论在大小餐馆吃饭，都一律把脏物扔在地上，免得麻烦服务员“再扔”一次。可是这个习惯却使我闹了一次笑话。那是吃一位朋友的喜酒，我先吃完饭了，就把同桌一位同事的小孩抱过来，让她站在我的腿间，我摇着她的小手给她讲笑话，把她给笑得手舞足蹈、前仰后合。可是突然一下她就像在幼儿园坐滑滑梯似的，从我怀里滑到了桌子底下去，笑声立即变成了哭声。我赶快把她拉起来，她的屁股和小手全粘上一些油腻腻的液体，原来餐桌底下全扔满了鱼翅、骨头、蒜头、餐巾纸…… 写作这篇小文，用意不是要说兴义饭馆的“坏话”，而是想告诉外地不知情的游客：如果你要品尝兴义的小吃或随便解决一餐温饱，请不要嫌弃此地饭馆地上的骨头等脏物；而且，恐怕你要专挑地上“骨头”很多的饭馆，说不定那是生意最好最出名，也是最讲诚信的啊，哈哈。 （2002年9月1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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