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梦:想帮更多人 这个春天,好冷。这个妇女节,心酸。 上午十时多,我突然接到一陌生电话。电话中是一年轻女子的声音,刚说二句竟是抽泣。我大惊忙问是谁?有什么事? 打电话者是周慧敏,从他人处获知我的号码,为她仍在重症监护室神志不清的妈妈李淳清向本会求助。 又是一绝望苦难而让人心寒的家庭,又是二代人在底层窘迫中挣扎的人生际遇。 李淳清十七岁时,从长沙市18中毕业后,以知青身份下到了沅江县南大区灵官公社同华大队。那是1968年,其时,笔者正在与她一河相隔的茶盘洲农场幸福四队。再下去十里湖洲,便是"玉鑑琼田三万顷"的洞庭湖了。 1971年,李淳清招工至长沙洪源机械厂。比那些在农村十几年的知青而言,李淳清是幸运的。可惜这幸运太短暂了。1998年,先是工厂倒闭,接下来便是丈夫因病去世。那年,他们的独生女不到十四岁。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至本世纪初这二十年内,对于知青而言,改制下岗倒闭失业这些词太熟悉了。因这些词不仅是从书报文件电视中获得,对大多数在工厂或服务单位的知青而言,只是一段惨痛而茫然诅咒的经历。如繁华之区的太平洋百货,其员工下岗后,每月仅获八十元遣散费,一拿三年。想必李淳清也曾有过如此经历。 丈夫逝世后,作为母亲的李淳清独力支撑着这个残破的家,她得抚育仍在读小学的女儿。这其中的艰辛酸楚,也许只有李淳清或类似遭遇的女人,方能体会。 日子,在希望中流逝,也在关爱和希望中变得充实。2014年,女儿周慧敏成家了。在旁人眼中,李淳清算是熬到了头,不久,便抱上了外孙。 但是幸福不长久,欢乐变成忧愁。 2016年,李淳清的女婿突然去世,且因网络诈骗,欠下一百多万元的债务。至此,平静安宁便离开了这个家。讨债的时常上门喊打喊杀,银行也因此封门,要求房产拍卖。这一祖孙三代三人的残破家庭时刻处风雨飘摇之中。 所幸的是:李淳清的沉稳坚强和待人处事有方,如同一把雨伞,让孤女独孙撑起一片荫凉,挡去雨雪风霜。 即令是这样惊恐的日子,现在看来也不久长。 今年二月24日,李淳清突发脑溢血,被医疗急救车送到中医附一医院重症监护室,开刀后到现在仍没苏醒。重症监护室的收费是以天计算的,到三月八号,己支付医药费六万多元。也就是说,每天五千元以上。可怜天,李淳清母女俩人的工资每月不到五千元,如果不是这场飞来横祸,这五千元月收入,尚可勉强支撑这三口之家。而现在,这脆弱的平衡被打破了。 三月八日中午,本会会员,沅江知青黄友捷,杨刚直等人从竹山园到湘雅附一医院慰问了二位病困知青后,马不停蹄赶到中医附一医院,见到了李淳清的女儿周慧敏。`"妈妈现在仍不清醒,我只能每天下午四时至四时半这半个小时内,去探望妈妈,抓着她的手,拍着她的身子,不停地喊着妈妈,我是慧敏,,,,,,你醒来呀,睁开眼看看我呀,,,,,我老公走后,是你帮我撑住,没有你,我母子俩怎么活,,,,,”慧敏哭泣着对我们说。当即,友捷也哭出了声。 据医生说,李淳清醒过来活过来很有可能。但今后是植物人还是半身不遂,还是很快康复,现在难以确定。对家属而言,每天的首要任务,便是筹钱。每天至少要交五千元。 湘知公益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李淳清这类惨淡的情况,不是特例,也非个例。 今年正月初三,枫叶领着我们去长沙市第四医院慰问一名知青。这是个失独家庭,三年前儿子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丈夫无工作无社保,患绝症靠居民医保支撑。丈夫躺在床上,妻子依偎身旁。我们不知道,日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但我知道:我们只能拿出可怜的四百元慰问金,或者是二千元扶助金。而这二千元,仅够李淳清在重症监护室呆半天。这二千元,还得是自付医药费超过二万元以上的知友方可获得。 尽管我们从爱心团队初始时筹集的一二万元善款,到湘知公益去年筹集到近百万善款。但对于李淳清,我们仍只能是"以精神慰籍为主"的扶助。我们只能说"湘知公益,尽心尽力“。不是我们不想帮不愿帮,实在是我们善款太少,受助者众,无力无能无钱无法去帮呀。 这是个梦想的时代,是个鼓励支持每个人有梦的时代。于是,我的梦是:湘知公益能筹集到巨额善款,来帮扶更多李淳清这样的人。 这也是每个湘知人的梦。为了这个梦,我们而聚集,而奋力前行。按今天看望李淳清后,杨刚直所言,我们既然选择走这条路,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是啊,黑夜中,我们有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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