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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精致，西班牙的小姑娘们还是逊色了些。烈焰红唇，她们可能有，热裤长腿，也是她们的标配，但在街头巷尾，尤其是旅游景点，时刻妆容精致、盛装出行，犹如身处电影或偶像剧拍摄现场的，十有八九是亚洲人。 无论在中国，还是日韩，小姑娘们都自带光芒。甚至全社会的高光，也不遗余力地打在她们身上。尤其在影视剧中，上了点年纪的女性往往不易占据正中心的、光彩夺目的位置。 相比之下，西班牙的小姑娘们也张扬、也青春，但却未必时时能站到舞台中央。要论活得更精致、更自在的，反倒是“中年妇女”和“老太太”们。 你可能听说过50岁的西班牙时尚博主Patrizia Casarini。 还有60岁的法国“时髦奶奶”Sylviane Degunst。
但她们并不仅仅存在于Ins里，也并不仅仅是单独的几个特例。日常生活中随时可能会遇到的老太太们，也不会逊色到哪儿去。 有天走在路上，迎面走来的一位老奶奶，包突然掉了下来。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来，却很难弯下身去。我赶紧把包捡起来递给她，说话间瞄了一眼，发现她从上到下打扮地一丝不苟。米色的西服和套裙，配色很讲究，长丝袜，耳环、项链一个不少，还涂着颜色亮丽的口红。 ——即便走路慢些又怎样呢，我还是要美美的。 每次去听音乐会或看演出，最美的风景除了金碧辉煌、在音乐中好像会旋转起来的剧院外，就是那些打扮郑重的老奶奶们了。 一次音乐会，注意到坐在中间最好的位置上的，大部分都是老爷爷老奶奶。坐在我后面的老奶奶穿着白色的小西装，还有她的眼睛，可真让人难忘。瞪得大大的，盯着舞台，闪着莫名的天真的光。 坐在豪车或跑车里的，喜欢满世界到处玩的，也是这些满头银发的老爷爷和老奶奶们。 有次在游轮上遇到一位台湾老太太。轻装简行，已经坐着游轮环游了半个世界了。 在露营地，也经常能看到老爷爷和老奶奶，坐在房车前，搭起的小桌子上有花有早餐，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静静看报纸。 在朝圣之路徒步时，遇到过一位60多岁的阿姨。她看起来很有活力，每天也能走几十公里。她说自己虽然是基督徒，但并不是出于宗教目的才走这条路，而是带着一颗“开放的心”来的。 最开始决定走时，她的老公很吃惊，“你开玩笑的吧？”她说，“为什么不呢，这是我能开始的最早的年纪”。 每次去健身房，也很受刺激。一堂高强度的课下来，累得要死要活，屡屡想要放弃。再看看身边的人，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二十多岁的身材，动作全程跟下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看便是常年自律的结果。 又想起一位老爷爷。他在街道拐角开一家餐厅。餐厅装饰温馨又现代，节日时会挂起一圈小彩灯，从外面望进去，有种在雪地里走了很久，突然看到漏出灯光的小木屋的感觉。每次走进那家餐厅，老爷爷都带着一脸的笑，做咖啡的时候总会哼歌，能听到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快乐。
这些努力工作、投入生活、保持好奇、始终追求爱和美、追求有趣的老太太（还有插播的老爷爷）们，会让人对“变老”这件事心生向往。
因为，她们划出了一道自然的人生上升轨迹，她们用自己的生命状态默默宣告：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生的路是逐渐开阔、蒸蒸日上的，而不是正好相反。 《我在伊朗长大》里面智慧的奶奶，给过孙女Marjane很多人生“锦囊”，Marjane后来在法国定居，在她的回忆里，奶奶“每天早晨都会摘茉莉花放在胸罩里，让它闻起来香香的。而当她解开内衣时，花瓣从胸口飘落，那真是神奇的时刻。”
还有唐顿庄园里那个看透一切的老太太，也总是在最关键的，或家人最需要的时候，用恰到好处的话来四两拨千斤。“A woman of my age can face reality far better than most men.”
每次看到她们都会想，“如果老了以后能做这样宽和、有趣、有智慧、有勇气的老太太，也算没白老一次吧!” 日更22/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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