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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人性经不起试验，还是挡不住要试验——这就是人性。 朋友的朋友就试过，想试验一下爱她的人会不会背叛：她出去旅游多天，让闺蜜帮她照顾他，结果是，爱她的他和她的闺蜜钻进了一个被窝，相爱了。在试验他的同时，也顺带试出了她的闺蜜。她成了爱的局外人。她和她的爱情已成为前尘往事。 对这一个试验，合情合理合道德的解释可以是，他和闺蜜都是违情违理违道德的“败类”；却也可以是，经过试验，闺蜜和他更合适成为“终成眷属”的有情人；还可以是，已经证明了闺蜜和他更合适，合情合理合道德的应该是她的离开和祝福——怨恨、拆散他们则违情违理违道德。 可见，我们常说的“真金不怕火炼，好娃不怕试验”是可以怀疑一下的，前一句也许不假，后一句则有些可怕。许许多多的好娃都在人性的试验中忘了初心，成了初心的背叛者。所谓的道德驯化之于人性，实在无法与炼金之火相比，人毕竟不是金，与火遭遇，道德立刻消融。 黑社会组织，特务机关，似乎都有这样的试验，比我朋友的朋友的人性试验更为残酷。这样的试验，试验出的并非人性之善、之美，而是相反。 承认人性的局限与弱点，甚至人性之恶，不仅是勇气，也是识见。非要试验人性，大多的情形是自我打脸，自取其辱，还要败坏人性——人为地试验人性，正是人性邪恶的一种冲动。 面对人性，道德的做法也许应该是，以承认人性的局限与弱点，甚至人性之恶为依据，制定人人都能够遵守，且人人能够受益的规则，不给人性的弱点与人性之恶兴风作浪的冲动和机遇，非要兴风作浪，践踏规则，须承担规则本有的惩罚。所谓的道德，并不高深，遵守规则即可至达。 常听到的“好人好事是多数，坏人坏事是少数”，或者“好人做了坏事”等等，不是我们的自负，就是我们的无知。许多的坏人与坏事都因此被放过，被忽略，实在无异于鼓励好人做坏事，坏人继续做坏事，以至于人为的人类大灾难也会被轻轻一笔带过。 如果不是亲见亲历的坏人坏事、恶人恶事，听闻时常有的判断式反应是：人不会那么坏那么恶吧，人能有那么坏那么恶么？待亲见亲历时，才会有切肤的“他或她怎么这么坏这么恶啊”，千刀万剐也不解心头之恨。公文式表述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这样的从肯定到疑惑再到肯定，是善良者或称单纯者实为无知者对人性恶的认知“三部曲”。最终，很可能的情形就是成为愤怒者。如果有行动，就成为以暴制暴的施暴者——暴君或者暴民。事实上，不用人为的试验，人性每时每刻都处在验证之中，不管是圣主还是平民。何止“人在做天在看”，人也在看着的。比如施政，比如行医，比如教书育人。在事中的人，是无法逃脱“事在人为”的铁律的。 以前的皇帝被称为“万岁爷”，这也是一种人性的验证。验证的结果是，人不可能万岁，过去不能，现在也不能。同时，也验证了我们几千年少有变化的人性，与喊万岁和希望被万岁有着一种隐性的关系。人不能万岁，人类产生的思想自然也不能，就因为它们是有局限的人发现的，必然有其缺陷，也必将被新的发现取代。 在我想来，如果想保持人性之善之美，而少丑少恶，健康而以至于“万岁”的话，比道德驯化更实惠更有效的应该是依据已有的认知而设计的制度规则，规避人性的弱点，抑制人性之恶，救人于恶的边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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