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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家附近的过道，我发现了这对燕子夫妻。从来到走，它们孵了两窝小燕，每窝四只。今春，燕子还没回来，我就发现那个燕窝被人捅了。原来那个燕窝的旧址只剩一点泥巴了。我想，那对燕子可能不会再来了，如果来了也不会在这垒窝了。 谁承想，时间不久，一个新的窝在原址出现了。我既没看见它们叼的第一口泥，也没看见其垒窝过程，我见到的只是个美好的结果——新窝垒成了。我想它们千里迢迢飞来见“老家”已不复存在，一定也会耿耿于怀吧。它们也很可能用人们听起来柔细婉转的燕语来咒骂那个毁其蜗居的歹人。但它们没有选择哭泣和绝望，而是选择了重建家园、继续生活。 燕子好像生来就是受累的命。不知飞了多少个往返，才修好自己的新窝。终于，燕子开始趴窝孵蛋了。又过半个月左右，燕子爸爸和妈妈就开始你来我往地给嗷嗷待哺的儿女们觅食饲喂了。 俗话说：鸽子不吃喘气的，燕子不吃落地的。这就是说，燕子的食物都是它们在飞行中捕捉的飞虫。这样，即使燕子夫妻轮流上阵，其劳动强度也是巨大的。这期间，我常常看到大燕子站在窝旁的电线上张着嘴、乍着翅在急促地喘息着，而小燕们则在窝里叽叽地叫着。 终于，小燕们能飞翔了。我想，燕子夫妻总算可以舒一口气了。但是，不久后的一天，我看见窝边的电线上落着五只燕子。一会儿又飞来一只，把嘴里叼着的小虫送到一个燕子的嘴里；一会儿又一只燕子飞来，嘴对嘴地喂了另外一只燕子。这时我才明白，即使自己的孩子能飞翔了，作为父母还是不放心其儿女。那是怎样一种舐犊情怀？ 没过几天，我发现一只燕子又在趴窝了。这辛勤的燕子父母又要孵化第二窝小燕了。用不了多久，这一方天空又将增添几个黑色的音符。 燕子们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前辈的日子；仿佛没有遗憾，也没有哀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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