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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帝国扫灭东突厥始末,李卫公三千铁骑破东突厥十万

 金色年华554 2019-03-19

    隋文帝曾击败东突厥,使突厥归附隋朝,隋与启民可汗关系极为密切。大业五年(609)启民可汗死,炀帝立其子咄吉为始毕可汗。隋末东突厥再度强大起来,成为雄据漠北、力控西域、势倾中夏的强大军事力量。裴矩诱杀始毕可汗宠臣史蜀胡悉,始毕由是不朝。大业十一年(615)八月,始毕率骑兵数十万围炀帝于雁门,自是屡寇北边。时隋朝各地农民纷纷起义,封建割据势力乘机各霸一方,始毕支持北方各分裂割据势力,扩大内陆分裂局面,借以坐收渔利。正如《通典》所说:“隋末乱离……(突厥)又更强盛……薛举、窦建德、王世充、刘武周、梁师都、李轨、高开道之徒,虽僭尊号,俱北面称臣,受其可汗之号。东自契丹,西尽吐谷浑、高昌诸国,皆臣之。控弦百万,戎狄之盛,近代未有也。大唐起义太原,刘文静聘其国,引以为援。”

    李渊父子从太原起兵南下,为解除后顾之忧,并取得突厥兵马的资助,也一度称臣于突厥。李渊卑辞厚礼致书始毕可汗,并遣刘文静出使突厥借兵。双方约定:“若入长安,民众土地入唐公,金玉缯帛归突厥。”大业十三年(617)八月,刘文静、康鞘利以突厥兵五百、马二千匹来助李渊。唐高祖即位后,“以初起资其兵马,前后饷遗,不可胜纪。突厥恃功骄倨,每遣使者至长安,多暴横,帝优容之”。

    武德二年(619)始毕可汗卒,因其子什钵蕊年幼,立其弟俟利弗设为处罗可汗。突厥遣使告丧,高祖为始毕举哀废朝三日,诏百官就馆吊其使者,并遣使吊处罗可汗,送丧礼帛三万段。处罗可汗遣二千骑助李世民攻刘武周,刘武周既败,武德三年(620)六月,处罗至晋阳,“总管李仲文出迎劳之。留三日,城中美妇人多为所掠,仲文不能制”。处罗迎隋炀帝萧后及炀帝孙杨政道,立政道为隋王,并欲取并州(治所在晋阳,今山西太原西南)以居之。将出师,是年十一月处罗死。隋义成公主以其子丑弱,废之,更立启民可汗弟三子莫贺咄设,号颉利可汗,又纳义成公主为妻。以始毕可汗之子什钵苾为突利可汗。颉利遣使告丧,高祖为之罢朝一日,遣百官就馆吊其使者。

    颉利可汗承父兄之业,兵马强盛,欺凌唐室,妻隋义成公主,请为隋室复仇,以报隋文帝厚遇启民之德。颉利颇以为然。虽唐高祖以中原初定,国力不足,待突厥甚厚,而颉利求请无厌,言辞骄慢,继而就不断攻扰。自武德四年(621)至武德九年(626)几年中,突厥贵族发兵侵扰中原地区不下五十次。

武德六年七月,以突厥屡扰边,遣太子建成率兵屯北边,秦王世民屯并州以备突厥。初,并州大总管府长史窦静以突厥屡为边患,请于太原置屯田以充军粮,岁收谷数千斛。十一月,秦王世民于并州境增置屯田。是岁,唐统一战争结束,颉利不欲中原地区出现统一强大的唐王朝,武德七年侵扰更为频繁。或劝高祖说:“突厥所以屡寇关中者,以子女玉帛皆在长安故也。若焚长安而不都,则胡寇自息矣。”高祖、太子建成、齐王元吉、裴寂皆以为然,遣宇文化及赴樊(今湖北襄阳北)、邓(今河南邓县)一带寻找建都之地。肖璃等虽知其不可而不敢谏。李世民谏日:“戎狄为患,自古有之。……奈何以胡寇扰边,遽迁都以避之,贻四海之羞,为百世之笑乎!……”愿假数年之期,请系颉利之颈,致之阙下。若其不效,迁都未晚。”迁都之议乃止。

    武德七年(624)八月颉利、突利二可汗举国入侵,连营南下,京师戒严,秦王世民引兵拒之,屯兵于豳州(治今陕西彬县)。颉利率万余骑突至城西,居高布阵,将士震骇。世民率百骑,驰奔敌阵,指责颉利背约入扰说:“国家与可汗誓不相负,何以背约,深入吾地?我,秦王也;故来一决胜负。可汗若自来,我当与可汗两个独战。若欲兵马总来,我惟百骑相御尔。”颉利恐秦王以百骑挑战,而伏大军合围以击之,不敢应战。世民又遣骑告突利说:“尔往与我盟,有急相救;今乃引兵相攻,何元香火之情也!”颉利狐疑,闻香火之言“阴猜突利”与秦王有约,叔侄离心。世民一面遣使见突利晓以利害,继纵反问之计;一面乘积雨不晴,突厥弓矢“筋胶俱解”,雨夜出师。突厥大惊,颉利欲战,突利以为不可,乃请和亲,引兵退去。突利请与世民结为兄弟,盟誓而去。

武德八年(625)议大举击突厥。先是唐高祖与突厥书用敌国礼,七月起改用诏敕。八月颉利可汗率兵十余万大掠朔州(今山西朔县),并州道行军总管张瑾战败,全军覆没,行军长史温彦博为突厥所执,囚于阴山。

玄甲军

    武德九年(626)八月,颉利乘玄武门之变后唐太宗即位不久,国内政局动荡之机,与突利合兵十余万骑扰泾州(今甘肃泾州县北),进至武功(今属陕西),京城戒严。行军总管尉迟敬德虽败突厥于泾阳(今属陕西),斩首千余级,俘其俟斤阿史德乌没啜,但突厥主力仍进至长安附近渭水便桥之北。颉利一面列阵渭水北岸,一面遣使入长安以观虚实,声称二可汗率兵百万抵达渭水北岸。唐太宗一面囚押突厥使臣,一面与高士廉、房玄龄等六骑直达渭水南岸,隔水责颉利负约。突厥大惊,皆下马列队而拜。继而诸军皆至,旗甲蔽野,太宗挥诸军布阵,独留与颉利对话。太宗深知突厥君臣志在金帛,若厚加赐与,理当自退,待其志满意骄,不复设备,再一举而灭之。颉利在唐太宗“啖以金帛”的情况下,又见使臣一去不返,唐太宗轻骑独出,成竹在胸,唐军军容严整,意在必战,而自己悬军深入,归路难以确保,于是请和。隔日,太宗至城西,斩白马,与颉利盟于渭水便桥之上。突厥始退。

    贞观元年(627)颉利政令烦苛,国人不悦,又信任诸胡,疏远突厥,适遇大雪,平地数尺,羊马多死,人民陷于冻馁之中。颉利用度不给,复重敛诸部,由是内外离怨,阴山以北薛延陀回纥、拔也古等十余部皆叛。

     贞观二年(628)突利分管之奚、营等数十部,因征税无度,多叛突厥归附唐朝。颉利责突利失众,遣其北征薛延陀,又战败丧师,颉利怒,拘之十余日并加责挞,突利愤怒。颉利征兵于突利,突利拒之,表请归附唐朝。同年,唐太宗遣使问道册薛延陀首领夷男为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遣使入贡。至此突厥势力大衰,上层分崩离析,下层民饥畜瘦,内有心腹之患,外受腹背之敌。双方力量对比,发生根本转变。代州都督张公谨上言突厥六可取:“颉利纵欲肆凶……此主昏于上,可取一也。……王师之出,当有应者,可取六也。”反攻东突厥的条件成熟了。

    贞观三年(629)十一月,唐太宗命并州都督李世勣为通漠道行军总管,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华州刺史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灵州大都督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与李道宗(大同道)、卫孝节(恒安道)等分道大举出击东突厥,计六总管兵力十余万皆受李靖节度。一时捷报频传,在大军压境的形势下,突利可汗入朝,突厥郁射设率部降唐。

    贞观四年(630)正月,李卫公李靖率三千精骑由马邑(今山西朔县)突抵恶阳岭(在定襄南)。驻扎定襄(今内蒙古清水河县)的颉利可汗不意唐军猝至,大惊曰:“唐不倾国而来,靖何敢孤军至此!”军心惶恐,一日数惊。李靖乘机夜袭定襄,大破突厥,夺取定襄,俘获隋炀帝萧后及炀帝孙杨政道。颉利狼狈逃循。捷报传来,太宗大喜,称赞李靖:

“以骑三千,蹀血虏庭。遂取定襄,古未有辈,足澡吾渭水之耻矣!”

李卫公

    颉利撤军往碛口,途经白道(今内蒙呼和浩特市西北),李世勣军出云中(今山西大同),于白道设伏,大败突厥,其酋长率部落五万投降。颉利逃于铁山(在阴山北),尚余众数万,遣使谢罪请和,愿举国内附,身自入朝。颉利卑辞求和,实乃缓兵之计,欲俟草青马肥,逃往漠北,伺机反扑。唐太宗遣唐俭等前往慰抚。

    二月李靖、李世勣已会师白道,皆以为如颉利逃往漠北,则鞭长莫及,必为后患,乘双方言和颉利放松戒备,攻其不备,可不战而擒。于是李靖选精骑一万,携二十日粮,自白道出发,李世勣继其后。军至阴山俘突厥千余帐,李靖督兵疾进。

    颉利见唐使,大喜,果放松戒备。李靖使苏定方率二百骑为先锋,乘雾进至去牙帐七里,突厥始发觉,颉利惊遁,部众溃败。李靖大获全胜,斩首万余级,俘男女十余万,获杂畜数十万,杀颉利可汗妻隋义成公主。颉利率万余人欲退往漠北,李世勣早已屯兵碛口(今内蒙二连浩特市西南),切断退路,其大酋长等率众降,世勋俘五万余口而还。自阴山至大漠尽为唐有。三月,颉利西逃,往依沙钵罗设,将奔吐谷浑。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突至沙钵罗营,俘颉利送京师,沙钵罗设举众降唐,漠南之地遂空。

    东突厥既亡,唐朝声威远播,薛延陀、回纥、仆固等“西北诸蕃,咸请上尊号为天可汗”。

    东突厥既亡,其部落或北附薛延陀,或西奔西域,余众约十万口降附唐朝。

    颉利至京,太宗赐以田宅,授右卫大将军,634年死于长安,赠归义王,谥曰荒,以突厥习俗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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