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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一样的双眼》:阿根廷,别为我哭泣!

 西风影评 2019-03-21

阿根廷最出名的莫过于足球和探戈,没想到看的第一部阿根廷电影和它的足球一样精彩:

我甚至不得不看了两遍,重温那些被忽略的细节,象用一根针线把散落的珍珠串联起来。

1974年6月21日,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位年仅23岁的新娘惨遭奸杀,无数人的生活轨迹就此改变。

《谜一样的双眼》围绕这起案件的罪与罚、爱和恨,将痛不欲生的新郎莫拉莱斯和检查官本杰明追查凶手的过程与时代背景结合起来,就象阿根廷探戈一样环环相扣,高潮迭起。

1970年代的阿根廷,与智利、秘鲁等拉美国家一样,陷入经济危机和军人当权的泥潭。军政府刑讯逼供、秘密处决如同家常便饭,上千人被装入麻袋,直接从飞机上扔进大海、沼泽地,被称为“死亡航班”。2009年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嘲笑惨无人道的死亡航班是“一段美丽的旅程,他们从空中坠落”,引发两国外交争端。贝卢斯科尼后来被袭击者打得鼻破血流,要说阿根廷人不开心恐怕不是事实。

与好莱坞犯罪片擅长营造外在的紧张不同,时间跨度长达25年、节奏舒缓的《谜一样的双眼》,以平实的镜头和隽永的对白还原爱情、友谊和仇恨,强烈的情感不时撞击观众的心扉,呈现出犯罪片罕见的艺术品质,血腥、黑暗的场景,每每让人产生爱和牺牲的冲动。

本杰明与自己的上司、出身名门的艾琳暗生情愫,但他有些自卑,爱在心里口难开。


好友巴波罗长期借钱喝酒,是个无可救药的酒鬼,家庭生活一塌糊涂。本杰明不明白,巴波罗有着体面的工作和原本美满的婚姻,怎么老是在酒吧流连忘返?

一个人可以改变自己的住所、工作和信仰,可以整容、变性,唯一不可改变的是他的志趣。巴波罗对人性有着深刻的洞察,知道自己为何那么贪杯,也坚信在球场一定能找到行踪飘忽的凶手,因为那家伙是个狂热的球迷。

对于阿根廷球迷来说,足球的重要性不亚于水和空气。

经过4个周末的苦苦寻找,终于在球场看台上发现了凶手的身影。凶手慌不择路,冲入球场,撞上一名球员后栽倒在地,这段致敬《野良犬》(1949)球场抓人的长镜头一气呵成,球迷的狂热和追凶的激情融为一体,非常精彩:

在本杰明的默契配合下,艾琳用激将法诱使凶手招供。不料,凶手是军方安插在反政府组织里的重要卧底。有只手遮天的军方庇护,凶手很快就被释放,肆无忌惮地掏出手枪示威:

酒醉的巴波罗成了本杰明的“替死鬼”, 为躲避报复,本杰明远走他乡。

车站送行,艾琳眼里的凄惶与不舍深深地印入本杰明的眼底:


巴波罗被杀之前把自己的像片翻倒,是要传递什么信息?当年为何不请求艾琳跟自己一起走?岁月沧桑,本杰明对艾琳和这起凶案仍然难以忘怀。无数次的回忆,和对回忆的回忆,情感与案件的诸多头绪逐渐得到梳理。

复仇历程暗流汹涌、波谲云诡:略微凸顶的莫拉莱斯,与那个愤怒的永失所爱的帅哥判若两人,岁月似乎磨去了他的棱角,再也不愿触及伤心的往事。得知本杰明不找到真凶誓不罢休,莫拉莱斯劝慰本杰明:

我的妻子和你的朋友,还有凶手都死了,该结束了。

凶手果真如莫拉莱斯所言,被他枪杀了?莫拉莱斯的“志趣”仅仅在于终结凶手的生命?

真相大白之后,心情豁然开朗的本杰明,不由得扪心自问:我的志趣是什么?难道就这样虚度一生?他鼓起勇气向艾琳表白心迹,给影片留下一个光明而温馨的结尾:

阿根廷,别为我哭泣,站在你面前的还是原来的我,我的心从未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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