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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妇女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女性只是财产和生育工具，毫无人格可言，即便贵为皇后也不例外。皇后只是政治博弈的工具，一旦遭遇亡国或政变，她们的下场比普通女子都不如。靖康之耻中，宋徽宗的六千皇后、妃嫔、公主、宫女的悲惨下场就是明证。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一代传奇皇后，一生五废六立。 此人便是西晋惠帝司马衷的第二任皇后羊献容。晋惠帝的第一任皇后是著名的丑女贾南风。贾南风乱政，挑起八王之乱，终于自食苦果，被赵王司马伦废杀。贾南风被杀后，司马伦与下属商量为晋惠帝再立一个皇后。挑来选去，最后选中了羊献容。 羊献容出身泰山羊家。羊家是东汉大族，西晋时出了个很厉害的人物羊祜，羊献容便是羊祜的侄孙女，她的父亲羊玄之是当朝尚书右仆射、侍中。羊献容嫁给晋惠帝后，为他生下一个女儿清河公主。不久，成都王司马颖以讨伐羊玄之为名讨伐长沙王司马乂。司马乂战败，羊献容遭牵连废后。这是她第一次被废后。 次年，东海王司马越起兵讨伐司马颖，复立羊献容后位。但是不久后司马越战败，司马越部将张方攻进洛阳，杀死羊玄之的代言人司马乂，羊献容再次被废后。这是她第二次被废。 张方进京后，威逼晋惠帝迁都至长安，恢复了羊献容的后位，不久后再度废后。同年，立节将军周权自称平西将军，让羊献容复位。但洛阳县令何乔随即攻灭周权，再次废掉羊献容。这是羊献容第四次被废。河间王司马颙以晋惠帝的名义颁布诏书，称羊献容多次被奸人废立，不能母仪天下，要将其赐死。多亏诸位大臣联名奏保，才免得一死。八王之乱平息后，晋惠帝回到洛阳，复立羊献容为后。 至此，羊献容已是四废五立了，好不容易能过安稳日子，晋惠帝又被毒死。晋怀帝即位后，尊她为皇嫂，仍然居住在皇宫。 四年后，永嘉之乱爆发，前赵将领刘曜攻陷洛阳，羊献容被刘曜所获。刘曜对她非常宠爱，七年后夺得帝位，羊献容被立为皇后，并为他生下三个儿子。刘曜志得意满，向羊献容问道：“我比起司马家的那小子如何？”羊献容答道：“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您是开国圣君，他是亡国之君，连自己妻儿都保护不了，让他们在凡夫俗子手中受辱。妾身出身名门，总以为天下男子都一个样，自从侍奉您以来，才知道天下真有大丈夫。” 这句邀宠之言，令她倍受刘曜宠爱，得以安度余年。也正因为这句话，羊献容在后世遭到无情的唾骂。房玄龄讽刺：“献容幸乱，居辱疑荣。”著名史学家蔡东藩评价：“羊氏曾为中国皇后，乃委身强虏，献媚贡谀，我为中国愧死矣。” 出生在晋末乱世是羊献容最大的不幸，一生五废六立，从头到尾都是当权者政治博弈的筹码和战利品，可曾有过一丁点的自由？对晋惠帝的评价虽然刻薄，却是实情，她对刘曜的献媚之言是发自肺腑的，作为乱世佳人，有什么能比活下去更重要呢？后世对她的评价，未免太过苛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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