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作为中唐诗人的杰出代表之一,与我们所熟知的白居易并成为“诗豪”。他的一生,可谓是波澜壮阔,早年平步青云,位极人臣;中年屡遭贬谪,身世飘零;晚年坚强不屈,重返朝野。不倔强,毋宁死,是其一生豪情万丈的真实写照。 与很多落魄的文人不同,刘禹锡出生在书香门第和官宦世家。据《子刘子自传》中记载,其祖先为汉景帝贾夫人之子刘胜。刘禹锡的祖父与父亲均在朝为官,他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文学熏陶,诗文俱佳。 很快,有着远大政治理想的刘禹锡凭借自己杰出的才能,被以王叔文为核心的永贞革新集团所青睐和器重,屡遭升迁,参与到这场声势浩大的革新运动之中。此时的唐顺宗对刘禹锡也是颇为器重和赏识,刘禹锡一度进入中枢机构,甚至参与了国家财政的管理。 此后,刘禹锡历经宦海沉浮和世事变迁,从除次被贬到宝历二年(826年)奉调回洛阳,可谓“身世浮沉雨打萍”,长达二十三年之久。正如刘禹锡在《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一诗中写的那样,“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那是身处逆境却不改初心的澎拜激昂;“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那是对小人得志和新晋权贵的无情嘲讽;“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那是越战越勇、抗争到底的坚贞不屈。 有人说,刘禹锡初始是毁于站错队,后来是败于嘴太欠。纵使再度被启用,刘禹锡也因为上面提到的两首桃花诗,被新贵排挤而多次遭贬。其实,这或许就是刘禹锡的伟大之处,纵使有王叔文提到的“宰相之器”,也难改他骨子里流淌的文人式的傲气与浪漫。 得罪权贵如何,不被重用如何,刘禹锡自有一身傲骨,把热切的信仰坚持到生命里最后一个时刻。此去经年,桃花依旧笑春风;再度归来,便引诗情到碧霄。刘禹锡选择了这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却也完成了对于自己生命信仰的守候。 求仁得仁,是谓幸福,这副人生之牌是否被打烂,外人不足道也,全在于梦得自己如何去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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