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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酸高的人,更聪明吗?

 医学镜界 2020-09-03

 患了痛风或高尿酸血症的人,一定对“尿酸”这个物质深恶痛绝,认为它十恶不赦,是不着不扣的“坏蛋”——其实,您还真的冤枉了它:尿酸在人体中的蓄积,是进化的选择。 和其他嘌呤一样,尿酸能够刺激大脑皮层,增强智力。有研究表明,高尿酸水平与高智商相关;超高智力的人群中,痛风的发病率为1.8%,高于同期同地区普通人群的发病率(1.5%)。(谢榆 江苏省中医院)

     

在文明社会到来以前,人类就已经饱受结石病的困扰,古老的美索不达米亚、印度、中国、波斯、希腊和罗马的医学文献都曾提到结石疾病。人们认识泌尿系结石的历史也相当悠久,距今3 200年前,Susrua首次进行会阴取石术,为史载最早的取石手术[1]。尿石症的认识史,尤其是15世纪前,这是泌尿外科,乃至外科医学史中的重要部分。人类最早发现尿路结石,可追溯到BD4 900年。1901年,欧洲考古学家Smith在一座埃及古墓中发现1枚结石,来自于1位10多岁的埃及男孩尸架中骨盆内,该结石呈黄色,核心由尿酸盐构成,草酸钙和磷酸铵镁呈层状结构包绕着核心。随后,这具伴有尿路结石的尸骨架一直被存放在英格兰博物馆。可惜,1941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空袭中,尸骨架被毁坏了。这枚最古老的膀胱结石,以尿酸成分为主,是泌尿外科史学上最重要的资料。1952年,在约BD3 400年的古墓中,考古学家于一具男性骨骼范围内发现了3枚肾结石(其位置均符合肾结石),重量分别为24g、20g、12g,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的肾结石[3]。在这3枚结石中发现了白细胞、上皮细胞和不能确定成分的有机物质,外层为磷酸和尿酸盐混合物。

      人类没有将嘌呤代谢产物尿酸转变为水溶性的尿囊素的能力。因此,人类血液中尿酸是其它哺乳动物10倍。人类不单产生过量相对不溶的尿酸,并且排泄代谢产生的酸性尿。尿酸进入尿液后,主要以两种形式存在:自由酸和尿酸盐,后者主要与钠形成复合物。尿酸钠的溶解能力约是自由酸的20倍,并且在正常条件下不形成结晶。1968年GutmanPrien 观察到痛风或高尿酸患者不单形成尿酸结石,也形成草酸钙结石。1969年Smith发现对比正常受试者,原发性草酸钙结石患者的血清尿酸浓度较高。此后Coe’s 实验室进行了关于高尿酸尿和草酸钙结石的研究。

      然而在千万年的进化中,我们人类却把尿酸酶丢失了!这么重要的物质为什么会丢失呢?尿酸是维持低盐状态下直立血压所必需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虽然引起尿酸酶丢失的确切原因仍然未知,但我们有理由相信,正是尿酸这些必不可少的生理作用,才让造物者给予人类这种高等生物特殊的眷顾。产生尿酸酶的基因最终选择了“沉默”,这令人类拥有了直立行走的能力,并充满智慧。

     化石证据表明,600万-2400万年前的原始人类居住在亚热带森林,主要以水果为主食。他们摄入的盐含量非常低,仅约氯化钠0.6g/日,而尿酸可以帮助增加在低盐环境中维持人体的直立血压。这虽然在高盐摄入的今天已经无关紧要,但在远古时代确实关乎生命的大事,可以说,正是有了稳定尿酸的帮助,才让人类逐步“站了起来”。稳定的尿酸水平可以使人类更加善于储存脂肪,向脑部供应葡萄糖:这在食物匮乏的远古时代,就显得尤为重要。 尿酸作为一种天然的抗氧化剂,可以对抗氧化应激,清除氧自由基,防止细胞溶解凋亡,保护血管内皮DNA,维持机体的免疫功能。这对人类的繁衍生存,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稳定的尿酸水平是进化的选择,是生存的需要。但过高的尿酸却悄然变成了健康的杀手!我们早已告别了缺乏食物、脂肪的远古年代,食物能量爆炸式的增长令我们的身体无暇适应。最终过高的尿酸诱发了痛风,不仅产生疼痛影响我们的生活质量,更会产生结晶、结石损伤我们的肾脏、关节,带来一系列的危害。

    尿酸本身并不是“坏蛋”,坏的是高尿酸血症。高尿酸尿病人尿中尿酸排出均高于96mg/L的正常值,从而增加了尿酸的过饱和状态。其原因有二:①为进食过多的嘌呤食物造成尿中尿酸排出增多,②为产酸食物可造成过多的硫酸盐、甚致硫酸产生,降低了尿的pH值。高尿酸尿病人的尿pH均低于6.0,低pH值增加了未溶解的尿酸形成。稳定的尿酸水平是进化的选择,是生存的需要。但过高的尿酸却悄然变成了健康的杀手!我们早已告别了缺乏食物、脂肪的远古年代,食物能量爆炸式的增长令我们的身体无暇适应。最终过高的尿酸诱发了痛风,不仅产生疼痛影响我们的生活质量,更会产生结晶、结石损伤我们的肾脏、关节,带来一系列的危害。

     当然,尿酸也并非越低越好。过低的尿酸,会增加阿尔茨海默病的发病率。心血管发病率也可能会增加。因此,我们在痛风或高尿酸血症的治疗中,要求尿酸不得降低低于200μmol/L。让尿酸维持在合理、稳定的范围内,才能更好的为人类健康服务。

参考文献:

[1] James T. Kratzer, Miguel A, et al. Evolutionary history and metabolic insights of ancient mammalian uricases. Proc Natl Acad Sci U S A. 2014 Mar 11;111(10).

[2] Bonifacio Álvarez-Lario, Jesús Macarrón-Vicente. Uric acid and evolution. Rheumatology, Volume 49, Issue 11, 1 November 2010, Pages 2010–2015.

(3)尿酸:进化的选择,健康的杀手 谢榆 江苏省中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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