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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遗像 不尽的哀思 一一一写给远去的父亲(代序) 儿女们那炽热的双手却留不住你的身影， 孩子们那红肿的眼睛却哭不下你的无情; 我们浑身的气力终未能停止你的脚步， 我们宽厚的胸膛终未能阻挡你的行踪。 任凭喊天呼地的哭声， 终于你还是走了， 走的是那样忙忙匆匆 ; 任凭撕心裂肝的悲鸣， 终于你还是去了， 去的是那样无息无声! 顿觉天昏地暗星辰陨落， 自此你踏上了不归的行程! 你怎么能舍得下你深深疼爱的孩子， 你怎么能舍得下你经常挂念的亲朋; 你怎么能舍得下你苦心经营的院落， 你怎么能舍得下你喜爱的田间葱茏。 你弥留之际的目光啊， 为何在儿女们的脸上紧紧长盯？ 莫非是有许多的话语要倾吐， 莫非是想对我们嘱咐和叮咛？ 可恨病魔已剥夺了你说话的权力， 只字未能送出喉咙， 你就只身去了远方， 给我们留下的只是一个永远残缺的梦。 你太累了， 七十六个春夏秋冬， 历尽了坎坎坷坷， 饱尝了雨雨风风， 四岁时， 你就失去了父母双亲， 跟着舅妈续写着以后的人生； 十八岁高小毕业， 当过教师，干过徒工； 奶奶病逝，抛下一家老小， 你二十岁的你肩上的担子可真不轻。 忘不了啊， 五、六十年代， 你养育了六个儿女， 为了多一点收入， 你长年累月的上河带工， 其中的辛酸啊， 你的“老来常做当年梦， 治黄筑堤睡帐篷， 渴饮沟水泥沙沉， 窝头无菜用水冲。”的诗句， 就是当时的写照啊， 我们会牢记心中。 忘不了啊， 七、八十年代， 你在公社铁木厂、工业办工作时的情形， 你的“生产潇条改产难愁， 月月亏损何时休， 如此下去人心散， 何曾有人心担忧。”的诗句， 就是你操心、受累、为难的心声。 更忘不了啊， 八九年母亲病重， 你日夜守候在床前， 至到她正寝寿终， 读了你写的《贤妻病逝十周年祭》， 就能想象出你对母亲的怀念， 是如此的让人心疼。 纵观你的工作历程， 你的“献身革命三十年， 党恩培育大如天。 企业工作没作好， 心愧无法对党言。”的诗句， 体现了你对党的无限中忠诚。 回想你的过去，体会你的一生， 你的“宁愿立者为民， 不愿屈膝为官。 能受经济困苦， 决不收受贿贪。”的诗句， 就是你伟大人格的反映。 你退休后十六年的情景， 仍在我们眼前晃动， 你的“夕阳无限好， 何愁近黄昏。 抓紧献余热， 服务为儿孙。”的诗句， 诠释了你退休后的人生。 你的“自己有病不要紧， 儿女有病常挂心， 孙子有病急了眼， 不知这是啥原因。”的诗句， 展现了你超乎寻常的亲情。 你的三十六本日记， 记载着你坎坷的人生； 你的一百多首诗篇， 体现了你对儿女们的亲情； 就是你在生命的最后几天中， 孙子叫声“爷爷”， 你激动的热泪充盈， 用颤抖的双手， 把最后一篇日记“最幸福的时刻”， 写在了日记当中。 查遍你全部人生的字典， 无论是对党、政府或亲朋， 还是对儿女亲生， 找不到半点“索取”， 大家写的“奉献”， 充满在每一页、每一行中， 你心中总是没有自己， 却为别人气喘吁吁劳了一世一生。 你该休息休息了， 到另一个世界好好长眠， 寻找一个静谧舒服的仙境， 再也不要操心、生气、节俭， 再也不要不知疲倦的劳动，…… 但愿父亲好好珍重自己， 我们放心不下的 就是行动不便，体弱多病。 子女们已为你带上了四季衣物， 一路上不要忍热受冻， 我们还为你带上了你喜爱的书报笔墨， 无聊时看书写字，调节心情。 我们知道，亲爱的父亲， 过去出行与这次远去不同， 那是为了养家糊口的奔波， 那是为了摆脱贫困的倦容， 那是为了养育六个儿女成人， 那是为了给爷爷养老送终。 而这次你踏上的却是 没有逆行的路程。 大门口外， 再也见不到那张期盼儿女回家的面孔； 院中那颗石榴树旁， 再也见不到那张与石榴一同裂嘴的笑容， 屋内再也飞不出那种开心的笑声， 灯光下再也映现不出步履蹒跚的身影。 桑梓的美味全部捧出， 亲朋送来的祭品一齐上供， 我们用身体的全部热能， 为你点燃三柱香献呈， 连叩重重的三个头， 再深深鞠上三个躬， 双膝跪地三日难表孝心啊， 守灵三夜也无法报答养育恩情！ 让那缕缕直上的青烟， 去告慰你九天之上的英灵， 让那青烟缕缕直上， 去沟通父子之间的感情。 我至尊至圣的父亲啊， 你为儿女们留下了良好的家风。 你勤劳俭朴的理家之道啊， 使全家度过了岁月的峥嵘； 如今我们都已成龙成凤， 尽享小康感受安宁； 你施孝祖辈敬重家人， 带出了一个和睦的大家庭； 你是家族的一面旗帜， 儿女们一定会永远高擎！ 眼前依然晃动着母亲的身影， 耳畔依然回荡着母亲的笑声。 多少次母亲出现在睡意朦胧的眼前， 多少次我们母子相见在梦乡之中。 流不尽的相思泪，驱不走的母子情！ 十六年的心灵创伤远未愈合呀， 新的伤口鲜血又在奔涌。 老天爷啊为什么虏走了我的双亲? 我们生命的热点骤然为零！ 为你点燃七十六支蜡烛， 照亮你远去的征程， 蜡烛上流淌的滴滴伤感的泪水， 表达着同一样的感情。 断天下树木为笔， 书不尽你的恩情似海， 泼江河之水为墨， 写不完你如山的亲情！ 细雨霏霏， 秋风飒飒， 泪水滢滢， 父亲啊，我已把你的遗作编辑成册， 作为精神遗产珍藏在六个儿女的家中， 它将伴随儿女们今后的人生。 父亲啊，你并没有离我们而去， 你一直伴随我们前行， 你的笑容永久定格在我们记忆的影集里， 你的身影永恒地在我们的脑海里锁定！ 为你祈祷， 为你送行， 儿女们发出共同的心声: 父亲，远去的路上请多多保重！ 儿:兆银叩上 2005年10月1日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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