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棉姐姐 来源|悦读(ID:yuedu58) 如果你的至亲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会用怎样的方式告别? 这是《人间世2》最后一集“暴风雪”的探讨的话题。 商学兰,61岁,骨盆癌,只有做截肢手术,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她用了一个月去全盘接受,冷静下来开始着手安排后事。 教丈夫烧菜;踩了三天缝纫机,给家人做好过冬的被子;用剩余的布料给自己做了7个坐垫、2个靠垫和一个布兜。 手术的几个月后,商学兰被告知肿瘤原位复发。 此时的她,有了另外一种力量,柔软、绵长,积极对抗着病魔:“随便它去。” 生日那天,她甚至还在病床上,乐观地许着愿:我也希望年年有今朝。 然后,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完成自己的心愿——认认真真再做一次春卷。 丈夫在她背后抱着支撑她的那一幕,这大概是商学兰最幸福的时刻吧。 她后来还是去世了。 半年后,导演秦博去商学兰家,丈夫孙圣道说,自己还是难受,每天还是看着照片流泪。 他问秦博要素材,想看镜头中的日常,看商学兰责备自己、给自己夹菜、和自己开玩笑:
一场病痛,就像那年冬天上海那场暴风雪,穿越过暴风雪的人们,有人获得了新生的力量,有人还沉浸在暴风雪带来的悲伤中。 木棉姐姐很喜欢导演秦博说的那句话:
生存不是目的,生活才是。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如何面对死亡,如何学会告别,是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学习的课题。 只可惜,中国人的生死观里,关于“死亡”一直都是缺失的。 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 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什么是“生”,又怎么会知道“死”是怎样?还没好好“生”过,就没必要去谈“死”。 这句话最能反映中国人的生死观。 鲁迅在《野草》里讲过一个故事: 一家人生了一个男孩,做满月酒,抱出来给客人看,有人说“这孩子将来要发财”,也有人说“这孩子将来会做官”,主人对他们不是感谢就是恭维。 最后一个人说:“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 所有人都怒了,合力把他痛揍了一顿。 这是为什么呢? “说要死的必然,说富贵的许谎。但说谎的得好报,说必然的遭打。” 中国人向来忌讳谈论死亡,“死”是一个很不吉利的字眼。 人死了,会说“走了”、“老了”、“升天”,很少直接说“死”,连同“4”都一并视为不吉利,比如,“4”层变成了“3A”层。 也正因如此,在中国,死亡教育比性教育还稀缺。 在网上看到一个故事: 9岁那年,妈妈遭遇车祸,伤势很重,爸爸安慰她说:“妈妈只是受了点小伤,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的。” 渐渐地,她发现爸爸不带她去医院看妈妈了,每次问起,爸爸都告诉她“妈妈去外地治病了”。 直到后来,偷听到爸爸跟姥姥打电话,才知道,妈妈已经去世几个月了。 爸爸说:“怕你接受不了,想等你长大一点再告诉你。” “没有见到妈妈最后一面,没有在她有限的时间多陪陪妈妈”成了她此生最遗憾的事,直到现在,还会经常做梦梦见妈妈哭醒。 中国大部分父母,都跟这位爸爸一样,认为“死亡”只会给孩子幼小的心灵带来痛苦和伤害,能不说,就不说。 当孩子提及“死亡”时,不是童话化,就是敷衍了事,或者直接拒绝回答。 殊不知,隔离死亡是一种更为长远且痛苦的伤害。 白岩松说:
比起孩子,大人们也同样需要“死亡教育”。 《奇葩说》选手邱晨曾说:
深以为然。 李开复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只睡5个小时,饮食经常不规律,他规定自己每天必须发10条微博保持公众关注度,十分钟之内必须回邮件,即便是凌晨。 他忙到每一分钟都精心规划,更别提抽出时间来运动了。 52岁生日前夕,李开复被确诊为第四期淋巴癌,他不得不放下工作,接受治疗。 在死神面前,他才发现原来这几十年从没有认真活过,错过太多人生重要的时刻:
2015年,在台北治疗17个月的李开复终于回到北京,重回工作岗位,但他跟之前很不一样了。 他变得更加豁达和平和。 每周会到附近山上锻炼4小时,每周一定会和家人聚餐,陪母亲打牌,给孩子固定的陪伴时间,保证每天7.5小时的充足睡眠...... 乔布斯那句“记住你即将死去”成为了他人生新的座右铭。 李开复曾经也是一个忌讳提“死亡”这个词的人,经历过鬼门关后,他说:
正因为体验过死亡,才更懂得生命的意义,只有真正了解了死亡,才更懂得珍惜生命,认真生活。 正如北大女博士娄滔所说:
“未知死,焉知生”,我想,这就是死亡教育的意义。 《温暖消逝:关于临终、死亡与丧亲关怀》有句话:
人人都要面对死亡,既然无法逃脱,倒不如把人生中的每一天当作生命中的最后一天用力去活,向死而生。 当然,如果孩子问起你有关“死亡”的话题时,希望你有勇气告诉他关于“死亡”的真相。 因为,只有正视死亡,才能更好地对抗死亡、敬畏生命。 *作者:木棉姐姐,本文转自公众号悦读(ID:yuedu58),知识让女性更美——1000万女性成长首选平台,欢迎关注,每晚九点,不见不散。转载请联系“悦读”(ID:yuedu58)授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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