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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蚨园之范武子——世代都是晋国的上卿,左右晋国政治巨族之一

 昵称32901809 2019-04-09

天蚨园之范武子——世代都是晋国的上卿,左右晋国政治巨族之一

天蚨园会议室

嵩山天蚨园位于登封少室山清澈崖下,占地60余亩,黛瓦白墙,茂林修竹,古朴秀丽,环境幽美,宛如世外桃源。非常适合研学旅行、企业培训、旅游接待、团体聚会、禅修辟谷、书画写生、丹道修真、道医养生等活动。历史上颍考叔管仲鬼谷子张良李渤等均在此隐居耕读,号称天蚨园五友。天蚨园是嵩山的“隆中”,坐标对比史上之春秋孔夫子杏坛、战国鬼谷子道场、隋唐文中子龙门等。蚨子学堂是以中国春秋战国时期“稷下学宫”概念建立的一个国学讲堂,追慕春秋古风,学习吸收春秋战国“士”的精神,蚨子学堂所教乃大人之学,定位为实学。追求真才实学,修炼雄才大略。不袖手空谈心性,也不沉迷逐物异化。凭盛德立命,以大业安身。

今天讲讲春秋时期的晋国中,范氏一个古老而显赫的家族。

相传尧帝伊祁放勋先后以陶、唐为封地,其子孙遂称为陶唐氏;陶唐氏繁衍至夏代已有些衰微,但家里出了个叫刘累的,能为太甲帝御龙,太甲赐其为“御龙氏”,家族又复兴盛;刘累的后裔在商代称为豕韦氏;入周以后,周王分封诸侯,豕韦氏建立唐杜国(杜国),其家族遂又称为唐杜氏;后杜伯被周宣王处死,杜伯之子隰叔奔晋国,担任士师(司法官),家族称为士氏;隰叔之子士蒍在晋献公时期任大司空,士蒍之孙士会因采邑于范,别立家族为范氏。可知,陶、唐、刘、韦、杜、士、范、随等姓本为一家。

范氏的始祖,在得姓之初更已显赫万分,范武子、范文子、范宣子、范献子,以及范昭子世代都是晋国的上卿,可以说是曾经左右早期政治的世家钜族之一。

天蚨园之范武子——世代都是晋国的上卿,左右晋国政治巨族之一

范武子:范氏之祖士会何以成为秦晋两国争夺的人才

范武子(约前660年—前583年):祁姓,士氏,名会,字季,因封于随,称随会;封于范,又称范会;以大宗本家氏号,又为士会。春秋时期晋国大夫。士蒍之孙。2006年,范武子之墓在河南范县高码头乡老范庄被发掘。

范武子因迎公子雍之事流亡 秦国, 河曲之战中为秦国献计,成功抵御 晋军。后被 赵盾用计迎回晋国。 邲之战中看到晋军内部不和,主张班师。 荀林父死,升任执政,专务教化,使晋国之盗皆逃于 秦。郤克使 齐受辱,请求伐齐不得,士会担心晋国发生内乱,告老让郤克为执政。二十年后, 晋悼公犹修“范武子之法”,百年之后, 赵武、 叔向等犹追思士会,欲从之游。生平 范武子,即范会、士会,字季。范氏之祖。春秋时晋国人。祖士蒍,佐晋献公定策,尽灭桓、庄之族及游氏,升大司空。 公元前636年,晋人杀怀公。公子重耳出亡十九年后归国嗣位,是为晋文公。大会群臣,行复国之赏。赏分三等。士会虽无从亡之勋,但心仪重耳,尝辅以谋议,故叙列二等之赏。公元前632年,晋、楚争霸,战于城濮(今山东 鄄城西南),楚军败绩,晋文公称霸。是役,士会代舟之侨为戎右将军,其名始入《春秋》。

公元前621年,晋襄公死。子夷皋年幼,国内发生立长立嫡之争。执政赵盾欲立文公之子、襄公之庶弟公子雍为君。其时,公子雍在秦国为人质。遂遣先蔑、士会赴秦迎雍。既行,赵盾因畏国人责难,卒然变计,改立夷皋为君,是为晋灵公。但此时先蔑、士会已经到了秦国都城。秦国派白乙丙率车驾四百乘送公子雍入境,止于令狐(在今山西 临猗西)。赵盾闻知,乃自将中军,屯于堇阴。秦国以为晋师前为迎雍,故不加戒备。讵料,赵盾引军于夜间劫秦营,秦军大溃。白乙丙力战得脱,公子雍则死于乱军之中。先蔑、士会见状,不敢归晋,不得已从秦师而返。

士会在秦不与先蔑相见。或曰:“子能兴之俱亡,而不能见于此,焉用之?”士会曰:“吾与先蔑同罪,非慕其义而从之,又何见焉!”盖责先蔑位列六卿,而不能匡谏于前,且俱出奔,恶有党也。

公元前615年,秦康公衔令狐之恨,自统大军,以士会为参谋,渡过黄河,攻晋邑羁马(今山西永济南),拔之。赵盾合报,率晋军扎营于河曲。用臾骈之策,深沟高垒,固守不战。康公求战不得,问计于士会。对曰:“赵氏新任一人,姓臾名骈,此人广有智谋,今日坚壁不战,盖用其谋,以老我师也。赵氏有侧室子穿,乃襄公之爱婿,有宠而骄,恃勇而狂,未谙军旅之事,闻此番求为上军佐,赵盾未从其请而以臾骈为之。赵穿怀恨在心,故仅以私属从行,附于上军,意在夺臾骈之功也。若我以轻兵挑其上军,臾虽欲坚守不出,穿必恃勇来追,因之而战,不亦可乎?”康公从其谋。果然不出士会所料,赵穿傲上,不秉将令,率私属百乘迎战。秦军佯败诱退,穿追之不及而返。怒骂臾骈畏死,不肯协力同追。复又整军驱车出营追逐秦师。盾闻讯大警,曰:“狂夫独出,必为秦擒,不可不救也!”乃令三军并出,方截得赵穿而归。秦师旋得谍报,晋军谋在河口设伏,以堵秦归路。士会审时度势,恐为晋所乘,乃劝康公连夜改道退军。在行进中攻扰晋之瑕邑,经桃林塞全师而归。

翌年,晋患秦用士会,乃于诸浮集六卿而议之。赵盾叹曰:“士会在秦,贾季在狄,难日至矣,若之何?”郤缺①曰: “士会能贱而有耻,柔而不犯,其智足使。且奔秦非其罪也。欲除秦害,先去其助,宜召回士会为是。”盾曰:“秦方宠任士会,请之,必不从。何计可复之?”臾骈举魏寿余,曰:“此人颇能权变,使之诈降于秦,乘间诱归士会,当可成功。”盾从之。臾骈夜叩寿余之门,告以六卿所议及招士会之策。寿余应允。次日,赵盾以灵公命,使寿余督有司出戍黄河边境。寿余佯装抗命。盾亦作态佯怒,命韩厥搜捕寿余府第,系其妻孥而故意纵寿余逃走。寿余连夜遁往秦国,见秦康公哭诉请降。士会在旁不置一词。康公以问士会,对曰:“晋人多诈,未可轻信也。果是真降,当以何物为凭?”寿余于袖中出一文书,乃魏封邑土地、人民之册,语康公曰:“明公能收容寿余,愿以食邑奉纳。”康公在犹豫间,寿余急以目眄士会,且蹑其足。士会身虽在秦,然亦心恋故土。见寿余之态,己阴会其意。遂对康公曰:“河东诸城,再无大於魏邑者,若得魏据而扼之,以渐收河东之地,亦是长策。只恐魏有司惧晋之讨,不肯来归耳!寿余曰:“魏有司名为晋臣,实乃寿余之私属也。请遣一熟知晋情之人,随我前往晓谕。明公率一军屯于河西,遥为声援,必可成功也。”康公许之,顾士会曰:“卿熟谙晋事,须同寡人一行。既至河口,安营已毕,前哨报:“河东有一枝军屯扎,不知何意?”寿余曰:“此必魏人闻有秦军,故为备耳!彼未知臣之在秦也,诚一东方之人,熟知晋事者,与臣先往谕以祸福,不愁魏有司不从。”康公命士会同往。士会顿首辞曰:“晋人虎狼之性,暴不可测,倘臣往谕而从之则可,万一不从,拘执臣身,君复以臣不堪任使,加罪于臣之妻孥,非徒无益于君,而臣之身家枉被其殃,九泉之下,可追悔乎?”康公曰:“卿宜尽心前往,若得魏地,重加封赏;倘被拘留,寡人当送还卿之家口,以表相与之情。”遂与士会指黄河为誓。士会乃随寿余归晋。后康公果然送还士会妻孥归晋。士会感康公之义,致书称谢,且劝以息兵养民,各保四境。康公善之。从此,秦、晋间互不加兵者几二十年之久。

公元前601年,士会将上军,始为晋六卿。

公元前597年,楚攻郑。晋景公谋救郑,拜荀林父为中军元帅。士会为上军主将,郤克佐之,发兵车六百乘救郑,及至黄河口,得谍报:郑被围三月,待援救不至,已降楚。楚师且将北归矣。士会语林父曰:“救之不及,战楚无名,不如班师,以俟再举。”林父善之,欲返。中军副帅先谷沮之,偕赵同、赵括引军渡河迎战。诸帅不得已而从之,三军并济黄河。晋、楚战于邺(在今河南 武陟东南),终因晋军将帅不能相协,各行己意,轻敌无备而为楚军所败。晋中、下两军溃不成列,败兵渡河争船,自相残杀,舟中指盈可掬。惟上军不败。盖士会预为之备,令上军诸将各率所部兵众,依托敖山之险,七处设伏,士会又亲自引军殿后,军容整肃,楚不敢逼。直待中、下两军残部余众尽渡黄河,方始整旆而还。

公元前593年,士会率师攻灭强邻赤狄之甲氏、留盱及留盱所属铎辰诸部。自此赤狄之土,尽归于晋国。

时晋国岁饥,盗贼蜂起,执政荀林父患之。访国中之能察盗者,得郤雍。此人善于亿逆,尝游市井间,日获盗数十人,市井怵惧而盗患愈滋。大夫羊舌职谓林父曰:“如今盗未尽获而郤雍之死日将至矣!”林父问其故。封曰:“子恃郤雍一人之察,然不能尽灭群盗。而群盗合力则可以置郤雍于死地也,不死何为?”越数日,郤雍偶行郊外,群盗数十人合而攻之,割其头以去。林父忧愤成疾,不久亦死去。景公闻羊舌职之言,召而问弭盗之策。对曰:“弭盗之方,在乎化其心术,使之知廉耻,非以多获为能也。君如择朝中之善人,使显荣之于民上,彼不善者将自感化,何盗之足患哉!”景公又问:“今吾国中善人何为最?卿试举之。”对曰:“无如士会。其为人,言依于信,行依于义,和而不谄,廉而不矫,直而不亢,威而不猛,君必用之。”及士会灭赤狄还,景公以士会之功,奏闻于周定王,定王赐士会黻冕之服,位上卿。代林父为中军元帅,且加大傅之号,改封于范,是为范氏之始。

士会将缉盗科条尽行删削,专以教民劝化为务。于是晋国之盗多逃于秦国。是年冬,晋景公又使士会平定周王室之乱。定王享以诸侯之礼,以示优宠。士会归而益求典礼之制,以修晋国之法。

公元前592年,晋君使郤克征会于齐。郤克固有跛足残疾,适为齐侯母夫人窥见,被耻笑,受辱而归,怒不可遏。日夜向景公言伐齐之利。士会患之。语士燮曰: “吾闻之,千人之怒,必获毒焉。夫郤子之怒甚矣,不快心以逞于齐,必发怒于晋国内。不得政,何以逞怒;余将致仕焉,以成其怒,冀其无以内易外也。尔勉从二三子以承君命,唯敬。”乃告老,让之以政。

若干年后,赵文子与叔向同游于晋墓地九原。赵文子曰:“死者若可起也,吾谁与归?”叔向曰:“其阳子乎?”文子曰:“夫阳子行廉直于晋国,不免其身,其智不足称也。”叔向又曰:“其狐偃舅犯乎?”文子曰:“夫舅犯见利而不顾其君,其仁不足称也。”叔向曰:“子意属谁?”文子曰:“唯范武子,纳谏不忘其师,言身不失其友,事君不援而追,不阿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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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武子教子

公元前592年,范武子打算告老退休。他对儿子士燮(范文子)说:“燮乎!吾闻之,喜怒以类者鲜,易者实多。《诗》曰:‘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君子之喜怒,以已乱也。弗已者,必益之。郤子其或者欲已乱于齐乎?不然,余惧其益之也。余将老,使郤子逞其志,庶有豸乎。尔从二三子,唯敬。”(士燮!我听说,喜怒合乎礼法的很少,不合的却很多。《诗经·小雅·巧言》中说:“君子一旦发怒,祸乱会很快停止;君子如果喜悦,祸乱也会很快结束。”就是说,君子的喜怒,是为了停止祸乱。如果停止不住,必定有增无减。郤克现在发怒了,大概是因为打算对付来自齐国的祸乱吧?但我担心他万一对付不了,祸乱会更大。我打算退休了,让位给郤克来实现他的愿望,也许能够解决吧。你要做的是跟诸位大夫们学习,唯命是听就够了。)

后来有一天,范文子很晚才退朝回家。范武子便问:“何暮也?”(怎么回来晚了?)

范文子回答说:“有秦客廋辞于朝,大夫莫之能对也,吾知三焉!”(来了个泰国的客人在朝廷上出谜语,大夫们都答不上来,我答对了三个!)

范武子闻听愤怒地说:“大夫非不能也,让父兄也。尔童子,而三掩人于朝,吾不在晋国,亡无日矣!”(大夫们不是答不上来,而是把机会谦让给长辈。你一个黄毛小子,在朝廷上三次抢镜头,我没法在晋国呆了,马上就要逃亡了!)

边说边拿拐杖打范文子,打折了帽簪。

从此范文子牢记父亲的教训,再不敢争风抢先。

后来,晋国与齐国在靡笄开战,大胜而归。范文子作为副帅参加了战役,回来时却最后一个入城。

回到家,范武子劈头便问:“无为吾望尔也乎?”(你不知道我希望你回来吗?怎么最后才到?)

范文子回答说:”“师有功,国人喜以逆之。先入,必属耳目焉,是代帅受名也,故不敢。(这次战役胜利了,国人高兴来欢迎。我若是抢先入城的话,那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了,这是抢主帅的风头,所以不敢这样。)

范武子听罢高兴地说:“吾知免矣。”(我终于知道你不会让我家遭祸了。)

范武子之所以如此谨慎、低调,是因为晋国自晋文公设立三军后,将佐主要由狐氏、先氏、郤氏、胥氏、栾氏、范氏、中行氏、智氏、韩氏、赵氏、魏氏等十一个世族所垄断,这些权臣同在一个屋檐下,为了生存,为了争权,为了夺利,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竞争,稍有骄奢淫逸,便会失去人心而失势败家。史实证明,范武子的谨慎是明智的。后来至晋平公时,十一家只剩下范氏、中行氏、智氏、韩氏、赵氏、魏氏六家世族,成为晋国六卿。而六卿之间亲情与仇恨交织、恩义与血腥错杂,又发生残杀兼并,直至韩、赵、魏三家分晋。


天蚨园之范武子——世代都是晋国的上卿,左右晋国政治巨族之一

晋国六卿

范文子:一位富有长远战略眼光的杰出人物

范文子:士燮xiè(?-前574年),祁姓,士氏(按封地又为范氏),名燮,谥号'文',又称为范文子 。春秋时期晋国大夫。士会之子,祁姓刘氏第55世祖。士燮在士会引退后担任晋景公的上军佐。为人道德高尚,才能卓越。在鄢陵之战中,晋军最终胜利,士燮看到晋厉公对战胜楚共王十分自满,不愿看见晋国局势进一步恶化,在家自己诅咒自己死去。死后儿子士匄继承他的职位。

范氏才俊

前592年秋,士会告老,郤克执政。士燮作为范氏宗子,直接进入六正行列,任上军佐,在六正中排名第四。

士会退休后至少还活了四年,有他在,儿子在晋国政坛的日子自然比较好过;士会也反复教导儿子为人要恭敬、低调,为自己身后范氏在晋国的安全着想。而士燮是孝子,牢牢记住父亲的教诲,迅速从一个活泼机敏的青年成长为一位老成、稳重的政治家,牢牢记住父亲的教诲,并奉行于终身。担任上军佐时期,士燮还是明显表现出他作为一个青年才俊固有的才智与干劲。

(一)晋齐鞍之战

前589年6月,士燮与郤克、栾书共同伐齐,在鞍之战(靡笄之役)战败齐国。这次行动,士燮展现出青年人少见的低调与谦逊,班师回国,他最后进城,晋君表彰,他推功于郤克、荀庚(上军主将,并未参加此次战役)。

晋国部队战败齐军凯旋时,上军副帅士燮最后进入国都,他的父亲说:'你不知道我盼望你吗?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士燮说:'一般军队胜利归来,国内的人们必然高兴的欢迎。如果先回来,一定会特别引人注意,这岂不是要代替主帅领受殊荣吗?因此,我不敢先回来。'父亲对他的做法很赞赏。论功行赏时,晋景公对统帅郤克说:'这次我军大胜是你的功劳啊!'郤克回答:'这完全是君王的指导和几位将帅的功劳,我有什么功劳呢?'晋景公称赞士燮的功劳与郤克同样大,士燮说是听从荀庚命令、接受郤克统帅的结果。晋景公称赞栾书,栾书说:'这次胜利有赖于士燮的指挥和士兵的努力。'

前588年,晋景公增设三新军,晋国共12卿,士燮职务不变。但这次调整,士燮的族人(同出士氏,但确切说已经分族)巩朔担任新上军主将,在十二卿中列第九位。

(二)伐郑

前587年,郤克去世,下军将栾书超拔为元帅。年11月,同为楚国盟友的郑国和许国发生军事冲突,郑攻取了许国汜、祭两地。晋国马上抓住机会,打着'救许伐郑'的旗号,开始了再次南下争霸的步伐。12月,栾书、荀首、士燮三人帅军伐郑。楚国司马子反帅军救郑,本来这次晋国在军事上并没有取得什么胜利。但晋军撤退后,郑国与许国要求楚国解决矛盾。前586年6月,郑悼公不满楚国裁决,转而依附晋国。8月,晋、郑结盟。

前585年,楚国令尹子重攻打背叛的郑国,冬,栾书带领晋国六军救郑,在绕角(今河南省确山县东南)与楚军相遇,子重主动退却,晋军顺势进攻楚国另一个盟友蔡国。楚国公子申、公子成率领申、息两个县的楚军救蔡,在桑隧(今河南省确山县东)抵御晋军。当时晋军内部发生了一次争论。赵同、赵括主张与敌人开战,并积极向栾书请战,当时六军12帅,多数也都主张打,栾书也打算同意作战。但荀首、士燮、韩厥三人反对,栾书采纳三人建议下令班师。

前583年春,栾书帅军进攻蔡国,进而侵犯楚国本土,楚军撤退,晋军乘胜追击,进攻楚国的附庸沈国,俘获了沈国国君揖初。当时晋国舆论认为,这次胜利是因为栾书在前年采纳了荀首、士燮、韩厥三人的良言,并给栾书以'从善如流'的美誉。

(三)伐郯

前584年春,南方新兴的吴国突然进攻属于中原势力范围的郯国(在今山东省郯城县),郯国弱小,只能屈服。秋,吴国又突然袭击楚、巢、徐三国,帮了晋国的大忙。晋国一方面采纳巫臣的建议,试图联络吴国对付楚国;同时决定组织诸侯惩罚郯国,维护中原霸主的权威。

这次伐郯行动在前583年冬季才开始,耽搁了一段时间。这是因为今年夏天,晋国国内发生了'赵氏孤儿'事件,赵同、赵括两位卿被杀,中军佐荀庚恰巧也去世了,晋国政坛需要重新洗牌,此次士燮顺升为上军主将,同时晋国减新军为一军,晋国变为四军八卿体制。伐郯行动由士燮负责组织实施,这也是他第一次独立完成国家的重大军事行动,对士燮而言意义重大,但工作难度也相当不小。

一般而言,晋国的每次内部动荡都会影响它对中原诸侯的凝聚力,这次也不例外。尤其是鲁国,前589年,晋国战胜齐国,迫使齐国归还其霸占鲁国的汶阳之田,但是考虑到齐国的支持对于晋国的重大战略意义,晋国的东方外交又不断向齐倾斜,前583年春,又命令鲁国人将汶阳之田'归还'于齐国,引起鲁国强烈不满。前583年冬,士燮来鲁国通知出兵伐郯,鲁国的抵触情绪相当强烈。鲁成公贿赂士燮,请求暂缓出兵。被士燮严词拒绝:'国君的命令必须服从,没有了权威,我们晋国怎么立足?你不要给我送什么东西,这件事没什么周旋余地。如果贵国军队比各国诸侯来得晚,我们晋国今后就不能再侍奉贵国了!我会回去汇报国君的!'还是季文子知道利害,赶紧命令大臣宣伯(叔孙侨如)帅军,会同晋、齐、邾三国军队共同作战。而士燮也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四)蒲之盟

因为'汶阳之田'事件,晋国的声誉很受折损,中原诸侯联盟开始有松动的气象。前582年春,晋景公召集齐、宋、鲁、卫、郑、曹、莒、杞国君在蒲(今河南省长垣县)结盟,试图加强团结。季文子再次对范文子发牢骚:'(晋国)德行已经衰弱,老是重复结盟有用吗?' 士燮:'殷勤安抚诸侯,宽和对待诸侯,坚强驾御诸侯,通过发誓来约束诸侯,怀柔顺服者,讨伐背叛者,能够如此,也算是次一等的德行了'。

和平大使

(一)晋楚第一次弥兵

正当晋楚争霸进行到最如火如荼的当口,战争阴霾的缝隙透漏出一束和平的光束。晋楚两国长期争霸,不仅自身损耗国力,中间小国更是屡屡遭到荼毒,现在,晋国内部各个家族日益坐大,关系也日益紧张,而楚国正在承受来自吴国越来越大的压力。争霸斗争越加激烈,双方也便越加吃力,眼看又没有取得压倒优势的希望,不免产生厌倦情绪。

前582年秋的一天,也就是被楚国人的连环攻势弄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晋景公假装视察,来到关押楚国战俘钟仪(前584年被郑国俘虏,献给晋国)的地方,'偶然'看见钟仪,问:'那个戴着南冠(南方人的帽子,后世就以'南冠'指代囚徒了)被关在那儿的是什么人啊?'主管官员答:'是郑国人进献的楚国战俘。'景公命人为他松绑,亲自召见并表示慰问。钟仪再拜叩首致谢。景公问他的世系职业,钟仪答:'小人在楚世代为乐官。'景公问:'能够演奏吗?' 钟仪:'这是先人世代掌管的职务,我怎么敢改行呢?'景公命人给他琴,钟仪弹奏了一曲楚音。景公问:'你们的国君怎么样?'钟仪答:'这个问题不是小人能够知道的。'在景公坚持追问,钟仪答:'在做太子时,接受师保教育侍奉。他每天早上向婴齐(子重,现为令尹)请教,晚上向侧(子反,现为楚国司马)请教。至于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回头,景公把情况对士燮介绍,士燮说:'这楚囚是个君子。言谈中明言先人的职业,说明他不忘祖宗;奏乐时演奏本土曲调,说明他不忘祖国;赞美国君为太子时的往事,说明他没有私心(不在敌人面前说自己国君的坏话以求宽大处理)。说楚国二卿(子重、子反)时直呼其名,这是他尊崇国君。不忘祖宗,是仁;不忘祖国,是信;没有私心,是忠;尊崇国君,是敏。以仁去行事,以信去坚持,以忠去成事,以敏去实施。这样,再大的事情都一定会成功。您何不放他回去,以便结成晋楚的和好?'于是,景公赐给钟仪厚礼,放其回国,并作为晋国方面的使者前去谋和。

景公的这次视察应该绝对不是偶然的事件,而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偶然',这样的'偶然'免除了事情万一不成的尴尬,霸主的颜面是开不得玩笑的。如果成功了,那么也是楚国人去向楚国讲和,即使楚国拒绝,于晋国人的尊严也没有损伤。如此处心积虑的'偶然',个人认为应该是出于士燮的策划。首先是士燮有强烈的和平愿望(这在今后的细节中都显而易见),在基本说服晋景公而景公担心国家颜面问题的时候,士燮为景公安排了这出精雕细琢的'视察事件'。毕竟,对于一个战俘,国君是很难给与特别关注的,更很难有兴趣去关押犯人的地方散心。以楚国战俘到楚国讲和,实在是士燮精心策划的一次外交杰作。

楚国人的反应积极而迅速,12月,楚共王派公子辰来晋国,作为钟仪'访楚'的回访,并请求两国恢复友好,缔结盟约。前581年春,晋景公再派大夫籴伐访楚,籴伐在楚国停留了一年多的时间,就两国和好进行了漫长的磋商。

随即,两国结盟的另一个关键环节--中间人--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宋国执政华元成功扮演了这个角色。

前579年5月,晋楚两国派代表到宋国,正式缔结盟约。晋国代表自然是士燮;楚国代表是公子罢、许偃。5月4日(癸亥),两国代表在宋国都城的西门之外正式结盟,春秋时期的第一次弥兵基本宣告成功。

但这次晋楚弥兵完全是由于两个超级大国都有掣肘的事务急于处理,是一个短暂停,是更激烈的一轮争霸斗争开预备,所以表现出两个特点:一是双方诚意十分有限,特别是楚国;二是边打边谈,过程错综复杂。第一次和平条约只维持了短短的3年,即被楚国撕破。晋楚真正实现和平共处,要等到近40年之后,晋国由于各个家族内斗而无力对外、楚国被吴国折磨得狼狈不堪的时候。因此,此次活动虽然辛苦,但其实际成果十分有限。

这个,士燮当时就看出来了。

根据程序,双方还要互派大臣与对方国君结盟。前579年秋,晋国派郤至到楚国聘问并出席结盟仪式,就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无理。当时楚王要在大殿接见楚国的司马子反担任礼相。郤至正要登堂,突然从大殿地下室传出'金奏'(诸侯之间会见时才奏的乐曲)的声音,郤至又惊又怕,赶紧跑出大殿。子反追了出来:'天快黑了,我们国君在等者您,请您还是进去吧。' 郤至质:'我是臣子,你们用招待诸侯的乐曲欢迎,这恐怕不合适啊。试想,如果将来我们两国的君主会见,那时该奏什么音乐呢!'子反毫不在乎:'我们的国君会面,如果有机会,那一定是在战场上,到时候恐怕是彼此送一支箭,哪里还会奏什么曲子?别磨蹭了,您还是请进吧!' 郤至:'什么?送一支箭?这么说太不吉利了吧!而且按照规矩,诸侯是不能在夜里接见外国大臣的,你们的做法实在不合乎礼仪啊!既然你们是主人,我是客,只能客随主便了--但我可不是自愿的啊!'

回到晋国,把情况和士燮进行了交流,士燮长叹:'无礼的人一定不会遵守诺言的,看来我们离死不远了!' --范文子并不是说楚国毁约,晋国就要完蛋。他的意思是:自己和郤至是晋国内部这次和约的主要推动者和负责者,如果楚国突然撕毁和约,袭击晋国,造成国家灾难性的损失,就等于他们两个危害了国家,犯了死罪。实际上,促成晋楚结盟,已经作为士燮的重大政治业绩被国君首肯,根据《国语》记载:'文子成晋、荆之盟,丰兄弟之国,使无有间隙,是以受郇、栎'。不但被国君肯定,而且已经接受了封地的物质奖励了了。

但无论如何,这次弥兵还是维护了晋楚之间三年左右的时间,并且为30多年后两国第二次弥兵积累了经验。这次弥兵的过程跨越了晋景公去世和厉公的即位,难度也是颇高的。

(二)晋秦令狐之盟与麻隧之战

在积极寻求与楚弥兵的同时,晋国人还在努力修复晋秦关系,力图实现全面的和平。但是秦国人的和平诚意比楚人还要虚伪得多。在与楚国实现暂时和解的情况下,腾出手来的晋国痛下决心,出兵伐秦并大获全胜。这样,晋楚弥兵的重大意义也就章显了出来。

前580年冬,也就是宋国的华元基本促成晋楚弭兵之后,秦、晋也达成和平意向,约定双方国君在令狐(在晋国西部)结盟。晋厉公的态度相当积极,提前来到令狐等候秦桓公。而秦桓公到了边境附近,又拒绝东渡黄河,驻扎在王城不肯赴约,只是派大臣史颗来令狐与晋侯结盟。无奈,结盟的规格只得降低,晋厉公也派郤犨西渡黄河,去到王城与秦桓公结盟。秦国诚意有限,和平也就很难实现。就预言:这次结盟有什么效果呢?结盟是为了相互表达诚信,而双方会见,是诚信的开始。他们连最起码的诚意都没有,怎么能信任呢?

前579年,晋楚完成第一次和平协议,但是在秦桓公心里,一个阴谋正在逐步成型:离间晋、狄关系,鼓动狄人侵犯晋国,并密约楚国伐晋。但是阴谋双双败露,晋国人终于痛下决心,惩罚秦国。

前578年4月,晋派吕相作为使者,正式宣布与秦绝交,吕相真不愧是个好笔杆子,一篇《绝秦文》洋洋洒洒几百字,骂得秦国狗血淋头。随后,晋厉公会合齐、宋、卫、郑、曹五国国君及邾、滕两国代表,组成联军'合纵'共同伐秦。

5月4日(丁亥),联军与秦军战于麻隧,由于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没有什么史料记载具体的两军战争部署,似乎纯粹是晋厉公倚强凌弱,秦军完败是天经地义,这场战争中大将成差与不更女父被俘,打得秦国几年都没有缓过神来。联军渡过泾水,一直攻击到侯丽,晋厉公亲自来到秦国的新楚,示威而去。 此次作战,晋国四军八卿尽皆出动,自然,士燮也在其内。

(三)钟离之会

前576年夏,楚国司马子反悍然撕毁弥兵协议,再次率军北上伐郑,晋楚新一轮争霸拉开帷幕。

虽然楚国此次出兵未见实效,但战争的帷幕一经拉开就很难再合上了,这点大家都明白。此时最难过的人要算是一心谋和的士燮的了。和平条约是他积极鼓吹并一手策划,推动实施的,现在和约成了'废纸'(当时还没有纸),即使国人没有让他承担责任的意思,但和约的推动者为合约的撕毁承担补救责任,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何况士燮本人也绝非那种没有道德责任感的政客。

为了和平,士燮已经做了他能够做的一切努力。但既然战争已经迫在眉睫,现在他能够做的也只有积极备战了。这年11月,晋、齐、宋、鲁、卫、郑、邾七国大臣在钟离集会,集会组织者与主持人就是士燮。此次集会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向各国宣布和平的结束与战争的来临,号召各国团结起来,做好新一轮斗争的准备。这次集会的另一项重大成果是,第一次与南边的吴国人进行了直接沟通,晋国联吴抗楚的策略确立已经7年,现在终于有了直接对话,其意义实在不可小视。

反战老臣

前575春,楚国以收买手段,将原本归附晋国的郑国拉拢过去。当时晋国国君是年轻而雄心勃勃的厉公,执政是强悍的栾书,自然不肯吃这个哑巴亏,于是君臣几乎倾巢而出,南下与楚国在鄢陵决战。这次战争是晋国人取得了胜利。士燮时任中军佐,战斗中,与栾书以族兵紧密跟随厉公,作战中也算积极坚定。但整个鄢陵之战,他给人最深刻的还是坚决反复的反战陈述。在举国皆狂的氛围里,士燮的顽固自然无力回天,但是战胜后第二年,晋国就发生了严重的内乱,甚至国君被弑--表明着士燮并非一个迂腐固执的老头,而是一位清醒深刻而真挚的智者。

一、士燮的反战论述

关于此次战役中士燮的反战言论,《左传》、《国语》都有详细记载,虽然内容有别,但是主旨一贯,论述全面,不厌其烦。从出兵伊始到决战之前,再到胜利后给国君敲的警钟。综合他的几段言论,士燮的反战理由可以归纳为:

第一,晋国目前内忧严峻,没有称霸诸侯的内在基础。

这个因素,也就是士燮所谓的'无德'。士燮认为,如果国家修明其德,远人自然归附,这样的霸业才是良性的。国家无德而追求诸侯归附,就如同一个人没有土地而希求财富,根本是缘木求鱼的策略。这里所说的德,指的其实就是晋国政治的修明程度。再具体而言,就是说的晋国上下的和睦程度。士燮认为,内部和睦才能对外用兵。在士燮看来,现在晋国的内部简直是一团糟,集中表现在'不睦'上:

(1)官民不睦。官民不睦,其根本缘由在于刑罚的败坏。士燮认为,国君要能够以刑罚来整饬人民,国内安定之后才可以对外显示武力--战争只不过是刑罚的延伸,是霸主对外用刑。而当时晋国的法律秩序如何呢?是国家刑罚对百姓残酷泛滥,对于上层却严重姑息,如此不公正的司法必然导致既得利益者愈加贪婪残暴,下层人民怨气满腹。一个国家的上层犯下错误,社会下层自然滋生怨气。只有百姓没有怨气,上层没有过错,国家才可以出兵,惩罚不肯服从的诸侯。而现在晋国的刑罚总是袒护上层而残酷对待百姓,这样的国家是没有力量和资格对外动武的。--士燮是士会之子,自然对于国家的法制状况了如指掌,并且对于国家的法制工作格外重视和关心,这段话生动表明了晋国内部的官民矛盾已经十分严重了。其实所谓对下用刑愈加严酷,无非说明统治者的剥削愈加贪婪了。所以,在出兵之前,士燮建议国君征求国人的意见后再出兵,这样民众的怨气就可以得到部分平息了。

(2)群臣不睦。当时晋国的各个家族争权夺利已经到了白热化程度,特别是强梁阴狠的栾书与一门三卿的'三郤'之间,随时可能火并。士燮对栾书强调群臣团结(诸臣之内相与)的重要性,自然隐含了这个意思。

(3)君臣不睦。年轻的厉公急于建功立业,树立自己威望以至于很多大的战役,亲自挂帅,架空中军元帅栾书。看来晋厉公是在试图一举解决晋国诸卿做大的历史问题,现在已经显出一些苗头了。

第二,目前晋国的外患不足以威胁国家安全,反而有助于内部团结

出兵争霸,自然是为了争取诸侯的归附,但在士燮看来,诸侯的归附对于目前的晋国有害而无利。晋国的霸业自然是经过历代先君几十百年拼打出来的,但是士燮认为,晋国历来好战,也有不得已的因素,从献公时期到文公时期,晋国面临着秦、狄、齐、楚四个劲敌的威胁,国家安全形势相当严峻,不努力开拓,后世必然难以安居。但是目前,秦、狄、齐现在都已经对晋国屈服,(前578年晋国击败秦国,前594-前593年,荀林父、士会屡次沉重打击狄人,前589年被郤克击败齐国),能够与晋国抗衡的就只有一个楚国了,因此晋国当今的国际形势是谈不上严峻的。

保留楚国这个'外患'不仅没有安全危机,而且有助于缓解晋国的内部矛盾。第一,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存在,晋国群臣有所忌惮,不至于在处理内部纠纷中随便大打出手,进而缓解国内矛盾。所以士燮说:'我们假装避让楚国,可一缓解内忧'。又建议栾书:'何不暂时留着楚国与郑国作为外患呢?那样的话,群臣的内部关系一定会和睦起来。'(盍姑释荆与郑以为外患乎!诸臣之内相与,必将辑睦。)第二,归附的诸侯越多,晋国内部矛盾就越严重。当时依附晋国的中原诸侯,大都联结晋国内部的某一家族势力作为外援,依附的国家越多,晋国群臣争夺对各个国家实际控制权的斗争就越激烈。例如对于当时的鲁国,栾氏与郤氏就不断明争暗斗,最终无法开解。因此,士燮甚至提出:各个归附的诸侯国是晋国内乱的源头,正因为有了诸侯,晋国才闹得纷乱不堪。如果所有诸侯都背叛了晋国,晋国还有希望;如果只有郑国背叛,晋国的内乱马上就会到来了。治理一个国家,做到既无内忧又无外患的,只有圣人才行。因此,当今的治国者就只有在外患于内忧之间'两害相权取其轻'了。忧患在外部,国家还可以应付,如果忧患在内部产生,麻烦就大了。而结合晋国的国情,无疑内忧更为致命。

第三,对楚国的胜利必将刺激晋国内部矛盾的总爆发

如果说士燮上面的分析略显空洞,那么他对栾书预言晋国战胜楚国之后的严重后果,就十分细致和现实了:这次如果战胜楚、郑两国,我们的国君一定会大肆炫耀其才略和功绩,放松文教而加重盘剥,将大量的财货、土地封赏给自己身边的宠臣、爱妾。不从各位大臣那里夺取,国君又哪来这些财货、土地呢?这样,各位大臣在战场上立功,回去后没有封赏反而被掠夺,不参与作乱的会有几个?因此,这次战争如果失败,那是晋国的福分;如果获胜,晋国原有的土地关系必然面临崩溃,最终受害的只能是各个大家族和诸位大臣。果然,战争胜利后,厉公大肆夺取群臣的土地以封赏爱妾,盘剥百姓的财富以赏赐近臣。先是'三郤'被厉公杀死,其土地、财富、女人被瓜分干净,随后厉公又想对付栾氏与中行氏,反被二人突袭得手,最终被害。

士燮对于晋国的内忧看得透彻,因此对战争也反对得坚决。鄢陵之战,晋国大获全胜,冲入楚军营寨,看见敌人留下的堆积如山的粮食,三军正要享受这美妙的战果--当年的城濮之战,晋军就大吃了三天敌人丢弃的军粮--士燮奋身拦住国君的车马:'国君幼弱,群臣不才,我们哪里有福气享受这样的胜利!我听说,上天不会特殊亲近谁,它只降福给有德者。我们又如何知道这不是上天要先让晋国战胜,以此劝勉楚国人勤修德政后来报复我们呢?我们君臣都要时时警惕啊!道,是福的基础,没有道德却享受洪福,就像不打地基就去筑墙一样,过不了几天就会塌掉的。'

此刻的晋国,举国皆狂,谁又能听得到这样一个丧气而不识时务的声音呢?

二、对鲁外交事件

此次胜利并没有带来进一步的政治成果,反而如士燮所料,诸侯的归附是晋国的麻烦。

此时的鲁国,'三桓'(季孙氏、叔孙氏、孟孙氏)已经牢牢控制了政权,而'三桓'之间的斗争又随之展开。当时的执政是季文子(季孙行父)。叔孙侨如(宣伯)与鲁成公的母亲穆姜私通,两人谋划让鲁成公驱逐季孙氏、孟孙氏,进而掌握鲁国政权。这年7月,晋国召集诸侯攻打郑国,季文子跟着鲁成公参加战斗。叔孙侨如再次派人联系晋国主管东方外交的郤犨,诬陷季氏、孟氏背叛晋国,请求其协助对付季、孟,郤犨自然乐意帮忙,不仅是因为自己拿了叔孙侨如的钱,而且可以顺便掌握鲁国。9月,晋国拘捕季文子。鲁成公派大夫子叔声伯来交涉。郤犨告诉他:除掉季孙、孟孙,鲁国由你来管!并且,让你们国君给你封地。但对方是季孙的人,不受诱惑。这个事情一时僵持不下。

最终,士燮出来支持季孙,他劝栾书:'季孙在鲁国已经辅佐了两代国君了。直到现在,他的妾不穿帛,他的马不吃粟,如此清贫,能说他不忠于国吗?如果我们信任谗言而抛弃忠良,怎么对诸侯交待呢?子叔婴齐(子叔声伯)奉行君命没有私心,为国家谋划忠诚不贰,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不忘国君。如果不答应他的请求,就是抛弃善人啊。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士燮的话无疑是出于公心,而且言之确凿,加上栾氏与郤家的矛盾,栾书自然决定放回季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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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陵之战

祈死

从鄢陵战场回来,眼看着晋国君臣飘飘然的样子,眼看国内矛盾日益恶化的严峻势态,士燮彻底绝望了。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赶快阖上自己的双眼,不再去看山雨欲来的惊险,不去看随后惨烈的倾轧。他吩咐自家的祝、宗(主管祭祀、祈祷者)为自己祈死:'国君骄侈而又战胜了敌人,这是天在加重他的病症,灾难就要降临了。你们如果爱我就为我祈祷吧,让我快点死去,不要等到灾难降临的那一天,这也就是范氏之福了。' (以上为《左传》记载,《国语》:反自鄢,范文子谓其宗、祝曰:'君骄泰而有烈,夫以德胜者犹惧失之,而况骄泰乎?君多私,今以胜归,私必昭。昭私,难必作,吾恐及焉。凡吾宗、祝,为我祈死,先难为免。)

前574年6月9日(戊辰),士燮辞世。家主之位,儿子士匄继承。死后谥号文,世称范文子 。 士会 之子、士燮之弟士鲂任新军将 。

士燮对国家的忠诚无可置疑,对于晋国危机的清醒认识也尤其难能,但神经似乎脆弱了些。

冬天,晋国内乱,次年春,厉公被弑。

春天,晋悼公回国即位,晋国拉开了第二个黄金时代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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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宣子

范宣子:晋国刑法的制定者

士匄 (ㄍㄞˋ)(?-前548年),中国春秋时代晋国法家先驱、军事人物、政治人物。 祁姓 、士氏、按封地又为范氏,讳匄( 范匄 ),谥号宣。 范文子士燮之子。又称范宣子

前570年,范宣子出使齐国,劝说齐灵公继续和晋国结盟,齐灵公派太子光参加鸡泽之盟。前563年,他和中行偃建议晋悼公消灭妘姓小国逼阳(今山东峄县南)。战况激烈,一次幸亏鲁国将军叔梁纥力气大,才没有使逼阳的埋伏得逞。力克逼阳赠与宋国右师向戌,向戌不敢要,献给宋国国君。前560年,中军将荀罃去世,中军佐范宣子本来可以升职正卿。但他让给了中行偃。

前559年,晋军联合齐、宋、鲁、卫、郑、曹、莒、邾、滕、薛、杞、小邾等13个同盟国攻打秦国,范宣子担任中军佐,在晋军战败后,其子士鞅与公族大夫栾针一起冲向秦军大营,栾针战死,士鞅生还。栾针之死激怒了他哥哥下军将栾黡(栾桓子),栾黡之妻是范宣子的女儿。栾黡把责任说成士鞅的,向范宣子说要诛杀士鞅。士鞅亡命秦国。其后回国,栾氏对他深深怀恨。前554年,中行偃去世,范宣子才为正卿。

前552年,栾黡死后,其子栾盈(栾怀子)嗣位,士鞅诬称栾盈谋反。范宣子、士鞅诛除栾氏,栾盈逃到齐国。前550年,齐庄公支援栾盈纠合残党攻入晋国,一度攻入晋国都城绛,范宣子与其子士鞅劫持与栾氏亲善的魏舒(魏献子)平定栾氏残党,栾盈被杀。范宣子还制定了范宣子刑书,闻名于世。前548年,士匄去世,士鞅继承。

一子士鞅(范鞅),即范献子。

人物出身

范宣子出生于晋国名臣大将之家,受到了良好的家庭熏陶,家族的门望也为他的仕途铺平了道路,使这位历史名臣在晋悼公时就较早地登上了晋卿之位,担任中军佐,为悼公建立霸业起了重要的作用。

出使齐国

晋悼公三年(前570年),他受悼公之命,出使与晋国不和的齐国。他告诉齐灵公说:'寡君使匄以岁之不易,不虞之不戒,寡君愿与一二兄弟相见,以谋不协,请君临之,使匄乞盟。'齐君恐不盟会招来讨伐,只好与范宣手盟于齐郊,并派太子光盟于鸡泽(今河北邯郸市东)。范宣子成功地完成了挟齐入盟的使命,反映了他有着超群的外交才能。

赠逼阳

晋悼公十年(前563年),为了巩固晋宋联盟,范宣子和中行偃建议以诸侯之师消灭妘姓小国逼阳(今山东峄县南),封给宋国右师向戌。他与荀偃经过五个昼夜的苦战才攻克了逼阳。晋国力克逼阳而赠与盟国,不仅深结宋国,对其它盟国诸侯也产生了强烈的感召力。反映了范宣子有着深谋远虑的战略眼光和外交艺术。

荐才让贤

在协助晋悼公恢复晋国霸业的过程中,范宣子充分显示了其政治才能。晋悼公十三年(前560年),中军将荀罃卒,按惯例应是中军佐范宣子升任其职。但范宣子认为上军将荀偃比他年长,经验丰富,更适合任中军将。范宣子让贤,对于晋国荐贤重才风尚的发展起了重要的促进作用,使晋国出现了'其卿让于善,其大夫不失守,其士竞于教,其庶人力于稼穑,商、工、皂、隶不知迁业'的可喜局面,并与诸侯和睦,少有战事。可见荐才让贤,可以对内增强凝聚力,对外增强威慑力,胜过一时的兵强马壮。

剪除栾氏党族

晋平公四年(前554年),荀偃辞世,范宣子继任中军将,执掌国政。此时,早在悼公时就已产生的范氏与栾氏矛盾激化了。栾氏在当时的列卿中与公室关系最密切,因为栾书有杀厉公立悼公的功劳。栾氏恃功骄横,结怨甚多,列卿中多结好范氏。栾书之孙栾盈便广蓄死士,筹划倒范。其阴谋败露后,范宣子将栾盈驱逐出境,捕杀了栾党箕遗、黄渊、嘉父、司空靖、邴豫、申书、邴师、羊舌虎、叔罴十人。叔向、伯华、籍偃也被牵连入狱。栾氏余党逃亡国外。晋平公八年(前550年),栾盈潜入晋国,在齐国的配合下发动了倒范活动,被范宣子杀死,尽灭了栾氏党族。范宣子剪除栾氏党族的行动,在当时是必要的,其果断处理,避免了晋国的一场内部恶战,避免了国力消耗,对国家与百姓都是有益的。惟范氏大兴党狱,株连过多,确有不足称道之处。

听取批评意见

范宣子执政除了果断行事外,还善于听取批评意见,勇于改正自己的错误和政策失误。《左传》襄公二十四年中有一段较长文字专门记载了范宣子接受子产劝告,对诸侯实行轻币政策的事情。传云,范宣子执政期间,诸侯向晋国的纳贡很重,郑人深以为患,襄公二十四年二月,郑伯使晋,子产托书以告诫范宣子说:'子为晋国,四邻诸侯,不闻令德,而闻重币,侨(子产)也惑之。……夫诸侯之贿聚于公室,则诸侯贰;若吾子赖之,则晋国贰。诸侯贰即晋国坏,晋国贰则千之家坏,何没没也,将焉用贿。'力陈重币的害处。范宣子觉悟到子产的话十分中肯,便欣然接受了这个忠告,减轻诸侯纳贡数量,以友结四邻。这种善于听取意见,尤其是善于听取批评的精神确属难能可贵。作为一个奴隶主贵族的一员,能虚心执政,冷静视听,从善如流,闻过则改,及时修正不合宜的政策,其开明性与历史的进步性是十分突出的。古今中外可资称道的执政人才中,除了受阶级和历史的局限而表现出各种各样值得批判的方面外,虚心纳谏,及时修正、完善自己的政策是其共同的优点,是一切优秀的执政人才的共性。一个人的智慧,知识和能力总是有限的,伟人与凡人都不例外,所谓优秀的政治人才就是能广集众议,善于用众人的智慧、知识与才能来塑造自己超群出众的政治形象,以有力地把握国家的命运。这也正是范宣子能在悼公霸业衰落、公室枝叶歧生的不利形势下,使晋国能在列国争斗中能稳住阵脚的一个重要原因所在。

刑法建设

范宣子的历史功绩还突出体现在刑法建设方面。在春秋以前,我国是一个以家族组织为基础的宗法社会,是依靠'礼'来维持社会各种关系的。进入春秋时代,随着生产力的进步,社会组织结构和政治经济制度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旧的社会秩序遭到很大的破坏,各诸侯国开始逐渐出现了成文法。在春秋时代的社会变革中,晋国的改革最有成效,公族从政治舞台消失了,维系统治集团的血缘纽带被割断了,土地制度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作爱田''作州兵',人民与土地从领主手中转到国家政权手中,促使郡县制在晋国迅猛发展。为了在这种形势下保证国家机器正常运转,要求必须有法典来统治人们。这是晋国成文法产生较早的历史背景。于是晋国先后出现了'士蔿之法'、'被庐之法'、'赵宣子之法'、'范武子之法'。春秋最后一百年,晋国的奴隶制生产关系开始瓦解,阶级矛盾与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日益激化,为了维持统治,晋平公八年(前550年),范宣子在以往晋国法典的基础上,制定了一部刑书,即'范宣子刑书',它是晋国法制史上第一部从国家总法中分离出来的刑事法规。其具体内容己难以考知。这部刑书问世后,最初被藏于秘府,为贵族所垄断。40年后,由于晋国的各种矛盾进一步激化,统治者面临空前的危机,六卿不能相安,'戎马不驾,卿无军行,公乘无人,卒列无长。庶民罢敝,而官室滋侈,道殣相望,而女富溢尤。民闻公命,如逃寇雠……',晋顷公十三年(前513年),晋卿赵鞅、荀寅才把范宣子刑书铸在鼎上,公布于众。晋国的刑鼎和前此23年郑国子产所铸的刑书,被公认为我国成文法的最早公布。

范宣子刑书是当时政治法律制度的一项重大改革,是已经登上晋国政治舞台的新兴地主阶级意志的法律体现,它的公布是晋国由礼治走向法治的标志。它顺应了历史变革的潮流,对后世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三晋时代,一些法律条文还继续发生着法律效力,《韩非子·定法》篇说'晋之故法未息,而韩之新法又生',说明韩国的法典是在晋国旧法典的基础上产生的。魏、赵两国的法典和李悝的《法经》无疑都受到范宣子刑书的影响。在三晋这个法家学派的摇篮里产生出来的一批如李悝、吴起、商鞅、韩非等著名法学家,在历史上做出了不朽的贡献,充分显示了范宣子刑书的公布在我国法制史的划时代意义。


天蚨园之范武子——世代都是晋国的上卿,左右晋国政治巨族之一

范献子

范献子:晋国最大的阴谋家士鞅,图谋不成,反而毁了整个晋国

士鞅(?-前501年):祁姓,范氏,讳鞅,谥献,其名范鞅,又曰士鞅,史称范献子, 士匄 之子, 春秋 后期 晋国 才干卓越的政治家,外交家。士鞅在晋国朝堂活跃长达半个世纪,他的贪得无厌使得晋国霸权在他的手上彻底崩塌。在士鞅死后仅仅4年,范氏与中行氏发动叛乱,却被韩赵魏智联灭。从此晋六卿只剩四氏,智氏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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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范氏和中行氏被灭

早在公元前559年,中行偃率12国联军伐秦,下军将栾黡不听号令,擅自率军回国,中行偃无奈,命全军撤退。栾黡之弟栾钺却以之为耻,号召军中勇士继续攻秦。初生牛犊的士鞅响应栾钺的号召,攻秦不克,大败。栾钺战死,士鞅得脱。栾钺亡而士鞅存,栾黡乃驱士鞅,士鞅奔秦国,自此栾范交恶。

公元前555年,中行偃伐齐,士鞅从父出征,勇立战功,表现抢眼。公元前550年,栾盈叛乱,魏舒欲附之,士匄恐栾、魏联合,遣子士鞅说降魏舒,魏舒迟疑不决。士鞅果断的挟持魏舒,成功的孤立栾氏。士鞅之才可见一斑。

公元前548年,士匄死,士鞅入六卿,为下军佐。公元前541年,赵武死后,韩起为正卿,六卿不约而同近乎疯狂对晋国的一切资源进行瓜分。士鞅亲于中行氏,党同伐异,晋政出私门,中原诸侯侍晋无所适从,晋国霸业一片迷茫。

公元前514年,韩起寿终,魏舒执政,羊舍氏、祁氏遭诬,六卿共灭二大夫,魏舒为保君权,化邑为县。魏、韩、智、赵四家各得一县,士鞅、荀寅一无所获,不满魏氏。

公元前509年,魏舒猝死,士鞅竟撤魏舒之棺的柏木,令以大夫规格下葬。士鞅代魏舒执政,更是利用职务之便使用国家机器为范氏服务,国君形同虚设,不惜牺牲国家利益,使范氏跃居为晋国第一大世卿。

公元前506年,蔡昭侯受子常(楚令尹)之辱,求救于晋国,士鞅趁机发起18路诸侯会盟昭陵,声言为蔡国伸张正义,合军伐楚。中行寅向蔡昭侯敲诈贿赂,受拒。中行寅恼羞成怒,乃告士鞅:为蔡氏伐楚,无惠于范氏。士鞅思量中行氏为范氏世交,若为中行氏所弃,得不偿失。伐楚之举作罢,昭陵之会不了了之,天下诸侯大失所望,风雨飘摇中的晋国信誉与威严被士鞅最终损毁殆尽。

公元前501年,士鞅死去,荀跞执政。此时的中原已形成以齐景公为首,鲁国、卫国、郑国等为辅的反晋联盟。在士鞅死后仅仅4年,中行氏因赵鞅杀赵午(赵午是中行寅外甥)与范氏攻打赵氏,但未得到晋君同意大怒与智氏、韩氏、魏氏、赵氏攻打,一场长达8年的浩劫来临了……

士鞅为政

公元前511年,晋顷公之子姬午即位,史称晋定公。

公元前509年,魏舒死,士鞅为政。士鞅执政七年,贪得无厌,利用一切手段压制打击赵鞅,而赵鞅却韬光养晦,在自己的邑地,积极进行政治、经济制度的改革。政治上,赵鞅选贤任能,收养谋士,广揽贤才。他重用董安于、尹铎、傅便、邮无恤、史黯、窦犨等,同卫庄公、扁鹊、姑布子卿等广泛结交。赵鞅派尹铎治理晋阳,把它经营成自己的大本营。尹铎治理晋阳,赵鞅事先告诉他一定要拆除中行寅等人所筑的壁垒。尹铎到任却加固增修原有的壁垒。赵鞅看到晋阳壁垒未拆,一定要杀掉尹铎才入城。经人劝谏,指出增修壁垒的必要,赵简子反而'以免难之赏赏尹铎'。赵简子的家臣周舍好直谏,周舍死后,赵简子每每听朝,常面露不悦,大夫请问其故,赵鞅说:'诸大夫朝,徒闻唯唯,不闻周舍之鄂鄂,是以忧也',赵鞅由此附赵邑而怀晋人。

经济上赵鞅大胆革新亩制,调整赋税,积蓄经济实力。春秋末年,适当扩大亩制有利于农业和地主经济的发展。为此,六卿都突破了'百步为亩'的旧经界,但范氏、中行氏和智氏的亩制不及韩、赵、魏的亩制大,而韩、魏的亩制又不及赵的亩制大。赵氏亩制'以百廿步为宽,以二百四十步为长',但赵氏赋税却最轻。范氏、中行氏、韩、魏'伍税之',赵氏'公无税焉'。孙武分析晋国六家亩制的改革,认为赵氏的改革最为成功,因此'晋国归焉'。

昭子 范氏最后一代宗主

范昭子:祁姓,范氏,名吉射,谥昭。因范氏出自士氏,故又称士吉射。春秋后期晋国六卿--范氏最后一代宗主,范鞅之子。

前501年,高居执政的士鞅逝世,士吉射继父为范氏之主,为下军佐。士吉射继承了其父之贪婪,却不具备士鞅把握全势、控制政局的强硬手腕,范氏的危机一步步加深。士吉射全然不顾,与中行寅如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前497年,赵氏发生内乱,赵鞅杀死邯郸午,邯郸午之子赵稷以邯郸为据点发动叛乱,士吉射与中行寅攻打赵鞅,兵围晋阳,后竟然与中行寅攻打晋定公,走上不归之路。晋国人群情激奋,抗击范氏、中行氏暴行,士吉射与中行寅逃奔朝歌。第二年,赵鞅率领军队围攻朝歌长达6年,直至前490年,柏人失守,士吉射与中行寅逃奔齐国,范氏退出六卿。

天蚨园之范武子——世代都是晋国的上卿,左右晋国政治巨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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