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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诗香之《诗经》

 花小鼠 2019-04-16

一脉诗香之《诗经》

《诗经》从记录内容上看,包罗万象,从从桑农劳作到边怨闺愁,从土人风俗到军政王史。上至三皇,下至西周,春秋诸侯。那个时期还没有专职的诗歌创造者,所以属于群体创造,是群体智慧的结晶。

《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及幽厉之缺。三百篇孔子皆弦歌之。”《论语.为政》中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诗无邪。”所谓无邪,就是雅正的意思,其感情的表达乐而不淫,哀而不伤,非常符合儒家中庸的思想,喜怒衰乐之末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可见,《诗经》确实经过了孔子及其弟子的重新筛选编订。这种典雅,中正,把握尺度,避免极端的审美也直接影响了后世诗歌中讲究含蓄蕴藉的风格。

关于《诗经》的来源,主要有采诗和献诗两种说法,个人认为这两种方法应该都有。《左传》说:“自王以下,各有父兄子弟,以补查其政。史为书,瞽为诗,工诵箴,大夫规诲,士传言,庶人谤,商旅于市,百工献艺。故《夏书》曰:遒人以木铎询于路。官师相规,工艺执事以谏。”可以说,《诗经》中有来自各个阶层的声音,反应了民间的心声,因为高度来源于生活,所以《诗经》有着强烈的现实主义风格,这也是后来诗歌现实主义流派的源头。

一脉诗香之《诗经》

孔子把《诗》《书》《易》《礼》《乐》《春秋》统称为六艺去传授弟子。当时孔子杏坛授业,有弟子三千,身通六艺者有七十二人。其中,孔子对《诗》的讲授更注重其政教功能,把《诗》当做外交理政,修身治国的本领。《论语.季氏》说:不学诗,无以言。就是说不学诗,外交辞令就匮乏。《论语.子路》也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说明了学会《诗经》是当时为官从政的基本素养。

当然孔子还提出了著名的兴,观,群,怨说,《论语.阳货》中说:小子何莫学乎《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兴,也是比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比兴者,起着引譬连类的作用,也启发人的意志。观是观察社会风俗之盛衰,也就是了解国情,民情。群就是多和人相互交流,多切磋学问。怨就是怨刺上政,对不合理的政策提出自己的批评意见。这种兴,观,群,怨说强调诗歌的社会作用,影响了后世文学审美观,后来韩愈的“文以载道”,白居易的“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都可以看做这样思想的延续。

一脉诗香之《诗经》

《诗经》中独特的风,雅,颂,体裁,和赋,比,兴的表现手法,也引领和启发了后人的诗歌类创作。《文心雕龙.宗经》中说:“赋诵歌赞,则《诗》立其本”。叶夑在《原诗》中的源流说也认为《诗经》是诗词的源头,他说:“诗有源必有本,有本必有末。”可见《诗经》流响千古,泽润万代的影响。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说:“化偃一国谓之风,风正四方谓之雅,荣告神明谓之颂。风雅序人,事兼变正,颂主告神,义必纯美。”刘勰阐明了风和雅主要是反映并规刺民间风俗的,而颂是写给神明的,多写政绩伟业。

《文心雕龙.比兴》中关于“比兴”这样论述道:“何谓为比,盖写物以附意,扬言以切事也。观夫兴亡之托喻,婉而成章,称名也小,取类也大。诗人比兴,触物圆览也。”他说明了比兴手法的应用能够形象说明事物的特点。唐代评论家更进一步把“比兴”称之为“兴寄”,如陈子昂批评齐梁诗风“采丽竞繁,而兴寄都绝。关于赋,在中的《汉书.艺文志.诗赋略》中说:“不歌而诵谓之赋。” 《文心雕龙.诠赋》中说:“赋者,铺也,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也。”也就是说赋的特点就是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赋的这种风格在汉朝大赋中发展到了极致,汉大赋铺张扬厉,以铺张描写为能事,结构宏大,文辞富丽。此外,赋,也是后来的叙事诗的起源。

最早《尚书.尧典》中就说:“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这应该是最早的言志说。《毛诗序》中提出了诗歌中志与情的关系,丰富了其内涵。书中说到:“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志和情的论述,奠定了诗歌的抒情特性。后来的陆机在《文赋》中也提出:诗缘情而绮靡。此后的发展,诗歌成了人们感发志意,抒写情怀的最好载体。

一脉诗香之《诗经》

一部《诗经》,不仅记载着先民淳朴的爱恋和记忆,也展现了古代社会的风土人情,同时为后世诗词的创作提供了范本,奠定了抒情基调和写作手法。其魅力千载留香,滋养着一脉悠悠不尽的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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