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小编发现门诊上的发热患者特别多。 此次发热有这么几个特点:高热,很容易达到40℃;反复发热,热退复热;小儿居多。 输液、西药、退热药不好使(好像每次都不好使)。 中药常规的退热方剂:柴葛解肌汤,好坏参半。 最近这个发热潮又该怎么理解? 答案是两个字:运气。 这个运气不是撞大运的运气,这个运气是五运六气。 下面这段如果看不明白,可以直接跳过看解析。 2019年,己亥年。 主运:土运不及 司天之气:厥阴风木 在泉之气:少阳相火 现在(4月10号左右)所处为二之气,其主气为少阴君火,客气为太阳寒水。 解析:今年土气不足,脾胃不好的人要多注意了。 1-6月份(厥阴风木司天)分管的领导为厥阴风木,此领导性情多变,喜欢欺负脾胃,所以脾胃不好的人更要注意了。 现在(4月10号左右)分管的小组长是少阴君火,副组长是太阳寒水。 所以现在的状态是两把火加在了一起(太阳寒水在此不从寒化),因此发烧就来了。 而且现在刚好是春天,阳气生发的季节,诸气萌动。如果去年冬天的收藏不足,则阳气若生发太过,体阴不足,必然生热。 儿童纯阳之体,阳气易于升动,故以儿童居多。 这就是《内经》所讲的“冬伤于寒,春必病温”。经典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 用药可以参考《圆运动的古中医学》里面的乌梅白糖汤。 写到这里,便想到了2017年年底的那次流感,印象深刻,与此次也有相通之处。 附于此。 附:岁末的这次流感可谓来势汹汹,小孩子的班级里,病倒一大片,成人得病者,亦不在少数。以至于儿童医院里一号难求,各大药店里赚的是盆满钵满。中医如何认识这次流感,而又如何解决呢?首先从一则并不能算得上成功的医案说起。 患者,女,23岁。 甘草6g 柴胡12g 黄芩10g 清半夏10g 生姜6g 党参10g 一副,嘱其药后微微发汗。
令其速服,药后一小时觉咽痛已去大半,3小时后咽痛几近痊愈,然仍剩咽痒,夜间再次发热。观其舌象,舌红甚似绛,舌尖尤甚。嘱其服用西羚解毒片(组成:金银花、连翘、桔梗、荆芥穗、牛蒡子、甘草、淡竹叶、薄荷脑、薄荷油、淡豆豉、羚羊角、水牛角、冰片),药后汗出热退。
麦冬20g 金银花20g 连翘10g 竹叶10g 芦根20g 牛蒡子10g 干姜6g 苍术20g 麻黄6g 附子3g 细辛3g。 遇此一案,可谓感慨良多。初以方证相应,以麻杏石甘汤合小柴胡汤,三阳同解,以为问题当迎刃而解,药后表证解其大半,症状亦有缓解,故守方继服。然发热之主诉却迟迟未能解决,且咽痛更甚,痛苦异常。咽痛之中又有蹊跷,麻黄附子细辛汤一剂,几近痊愈,而仍残存发热,且舌象已成红绛。此时方才幡然醒悟,气分之热,自始至终未完全清除。西羚解毒片,却不能顾及营分,最终才以清营汤收功。 1.此次流感为何来势汹汹 此次流感的特点:发热不易退,退后复热,常伴咽痛。
但并不是每次的大雪不至均会引发流感。此次流感发作时间,属六之气,其客气少阴君火,下半年之主管在泉之气亦为少阴君火,两火叠加,加之其主气太阳寒水,从本从标,从标则为热,火热叠加,加之大雪不至,数种因素,焉有不病之理。 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虽然外界环境有恙,但是若不是人体内在潜在发病因素,不致生病。此次流感,儿童发病甚重,因儿童稚阴稚阳之体,阳气尚不充盛,极易受外界干扰,故儿童首当其冲。但是成人发病者,亦不在少数。究其原因,当从一“静”字来解。思虑过度,欲求不满,彻夜不眠,无辣不欢。这就是现代人的生存状态。动起来容易,静下来难,在熊、蛇、蛙们冬眠的冬天,现代人还在热烈着奔放着。因此人体在外之阳气多而在里之阳气少,阳热外散,不能收藏,正是前文提到的发病状态的再现,如此偏上加偏,火上浇油,人体必病。 治当恢复人体正常的收藏状态,给人体“下一场雪”。 处方:银翘散加减,清营汤加减。 2.不会治感冒的中医不是好中医 如此一案,五天方愈,且其中过程,波折试错,若非患者信任,必不能收功。感冒发热,作为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疾病,大家都很熟悉,也毫无惧怕。大众看来,均不以为意。感冒发热就吃西药片,简单的很,只有能治大病难病者才是厉害的中医。但中医看来,并非如此。感冒发热,所属外感,亦有内因,体质不同,感冒的表现不同,论治的过程也不同。且感冒一病,变化迅速,需医者审时度势,随时调整。稍有偏差,则病情反复。若说感冒,鼻塞流涕,尚可对付,但发热一症,对生活学习影响甚大,此症虽不急,但亦不缓。所以感冒发热,对医者要求甚高,至于流感,更是如此。 不会治感冒的中医不是好中医。 3.伤寒与温病 初入医门,先知火神,褒伤寒而贬温病,认为温病四大家皆是寒凉误人之庸医,附子、干姜才是济世救人之正道。随着对《伤寒论》的理解,发现仲圣用药,绝不偏执。《伤寒论》中不只有回阳救逆的少阴病,亦有清热凉降的阳明方。任何体系,只有有无限的包容性,方才能成体系,否则只是哗众取宠的噱头而已。温病家们熟读伤寒,方知伤寒之方难以疗瘟疫之疾,难以救贫贱之厄,故温病之说应运而起。人体无非一升降出入的圆运动,六经立其框架,温病填其内容,两者本为一体,又有何争。
4.疑惑和反思 此案发病之初,以伤寒方论之,其症减但不能痊愈,中间咽痛服以麻黄附子细辛汤可谓速效,但其舌红转绛,最后又以清营汤收功,寒热之转换甚快,治疗过程,可谓一波三折。 反过头来,初始治疗时,应该处以何方?银翘散?若服银翘散,是否同样会出现咽痛的加重? 麻黄附子细辛汤治之速效,其里当有寒邪,但是当初始治疗时,咽痛混于诸阳热之症,如何才能洞察此寒? 麻黄附子细辛汤后,咽痛大减,但舌由红转绛,寒去而热势又反入里,对病势之判断总慢一拍,最后以清营汤合麻黄附子细辛汤,寒热兼顾。 如此外感一案,看似简单,实则经历了反复的思考甚至矛盾的交争,上述问题,仍未解决,兹陈于此,以求明示。 5.再看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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