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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双声叠韵连绵词的新发现

 崆峒樵隐 2019-04-25
(2009-01-15 20:42:56)



双声叠韵连绵词的新发现

   汉语词汇以一字一音的单音节为主,这是早有公论的。而在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里都存在着具有声韵连绵的双音节单纯词,给汉语的研究披上一层扑朔迷离的神秘面纱,常常让人百思不解。它们为什么不是单音节的而是双音节的,为什么不可分,又为什么有这样的词汇意义。

   太多的为什么往往会在大量的阅读和冥冥的思考中被撕开一角,就像漆黑夜空的电光闪过,我把它记录下来,就像刘易斯·托马斯所说的“一有发现就大喊起来”。我希望自己发现了,于是大喊一声,能够为语言学家们寻找研究的突破口提供一点点线索。

   我在语文教学过程中,偶尔发现这样一个规律,大凡双声叠韵连绵词都有一个读音相近,意义相同或相近的单音节词与之相对应。如我们常说的“窟窿”,也就是“孔”;“蟋蟀”,或曰“促织”也就是“蛐”;“犹豫”,也就是“疑”;“辗转”,也就是“难”;“尴尬”也就是“窘”。大家细心体会一下是不是这个道理。

   古人把神鸟叫“凤凰”,其实“凤凰”应当是“王”字的分读,“凤凰”其实就是王鸟。甘肃的敦煌以莫高窟而闻名于世,“敦煌”其实应当合声念作“党”,这里曾经是党族居住过的地方,祁连山上流下来的党河可以为证。但是我们的古人,也包括一些现代人往往错误地把“凤凰”、“敦煌”等词活生生的拉开来分别解释,往往越说越糊涂。

   《庄子·逍遥游》中写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庄子所分别描述的鲲鹏其实就是中华民族所崇拜的图腾——龙。鲲鹏的合音是“龙”,龙正是具有鲲鹏在海里游泳,在天上翱翔的神奇特征。

   再如《庄子·秋水》中写道:“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 “望洋”是叠韵连绵词,仰视貌;其实与“望洋”一词对应的应当是“昂”,昂起头的“昂”。

   这种例子还有很多,如留连—转;连钱—卷;楼兰—鄯;翩跹—旋;吩咐—嘱;崎岖—峋;婀娜—娥;须臾—许;荒唐—狂;踟蹰—挪;蟋蟀—蛐;邂逅—凑;霹雳—雷;龌龊—污;寂寞—独;尴尬—窘;窈窕—妙;咆哮—叫;铿锵—咣;哆嗦—抖;蹊跷—巧;逍遥—玩;烂漫—遍;萧条—凋;佝偻—屈;峥嵘—耸;腼腆—赧;从容—稳;芙蓉—荷;迤逦—蛇;囫囵—浑,等等,我就不一一举例了,大家都可以找得到的。

   有些连绵词与相对应的单音节词似乎没有语音相近的关系,这其实是语音发生了音变而已,有古汉语音韵知识的人不难透过时代语音变迁的隔膜找到其共同点的。我相信,绝大多数的连绵词都能找到对应的单音节词,一时找不到主要是我们自身语言词汇积累少,以及语音的隔膜造成的,个别的找不出来恐怕是与之相对应的单音节词在语言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消亡了。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呢。我想,汉语,尤其是上古汉语,在文字产生前的汉语由于民族之间的战争、融合、迁徙等等原因,形成多次的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所幸大多数的单音节词原封原样地保留下来了,一些单音节词的音节却被慢读拉成了双音节。这些双声叠韵连绵字的读音其声调绝大部分都是平声(包括阴平和阳平),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它是受没有声调变化的语言影响所致。不知过了多少年,当这些词在文字产生的条件下重新回归汉语后,文人依声写出相互在意义上不能结合的双声叠韵连绵字,表现在语言上为双音节单纯词,因此,这一类词在字形写法上也是多种多样的。

   由于自己占有的语言资料比较少,研究的专门性达不到,希望回答,但却不能够更加深入细致确凿地回答好这个问题,这是十分遗憾的。希望喜欢语言文字研究的朋友们,专门学家们能够进行研究,找出更多的与连绵词相对应的单音节词,并且说明其历史发展的变迁,那肯定是非常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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