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你是否听过Edge.org，这是一个有“全世界最聪明的网站”之誉的网站。 它上面有这样一句话： “If the creation of contemporary culture had a global hero, his name would coincide with that of John Brockman.” “如果当代文化的创造有一位全球英雄， 他的名字一定是约翰·布罗克曼。”  那么约翰·布罗克曼到底做到了什么？ 他—— 代理了一大群一流科学家的著作进行出版，然后把自己变成了知识酶，也就是精英人群及其奇思妙想的催化剂。 通过创办edge，他还把这变成了一个事业：把一群人带到一起，他们既有基于实证的科学精神，又是优秀的传播者，著书立说、演讲，通达大众。 约翰·布罗克曼的催化，成就了“Edge“这个全世界最聪明的网站，还成就了一套《对话最伟大的头脑》书系。迄今为止，湛庐文化已经出版了这套书系中的11本。 今天，湛庐君着重给你推荐《心智》一书，这本书着重关注了心智、意识、人格和情绪的种种问题，以及大众感兴趣的幸福、学习、记忆等话题。 而且，为了让你一窥书中精华，湛庐君还特别摘录由湛庐文化创始人、董事长韩焱亲自解读的《心智》一书一课的精华部分，她将从三个部分与你一同探讨什么是“心智“，并开启一场智识的探险，一次思想的旅行！（想听完整版，请去湛庐阅读App购买收听。） ▲扫描以上二维码，即可第一时间收听《心智》一书一课  文/韩焱 你好，我是韩焱。 今天我想给你推荐的这本书，叫做《心智》，它有一个副标题，叫做：关于大脑、记忆、人格和幸福的新科学。这本书是湛庐文化的“对话最伟大的头脑大思考系列”丛书当中的一本。 点击上面小程序，即可购买《心智》 这本书一共有18章，你完全可以从这本书的第一章开始，按顺序完成你的阅读。但是，这本书也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阅读方法，比如：从学科角度来看，这本书是由6位心理学家、5位认知学家、4位生物学家，还有1位科学史学家共同完成，他们每位都声名显赫。 所以，这本书的第二种阅读方法，就是你可以选择把不同领域学者对于“心智”的认识归为一个模块，来进行阅读。你可以先读完津巴多、塞利格曼、拉马钱德兰等心理学家的模块，接下来阅读史蒂芬平克和乔治莱考夫等认知科学家的模块，再接着阅读杰弗里米勒和史蒂芬罗斯等生物学家的模块，不同领域学者的思考有互相应和的观点，也有全然不同的视角，可以帮助你获得跨界的洞见。 这本书的第三种阅读方法，是你可以按照我今天解读的三大部分来进行阅读。 第一部分 “心智”到底是什么？ “心智”这个词，对应的英文是MIND。这个仅仅包含了四个字母的单词可不简单，它的含义非常多样，常常让研究者、译者和编辑们觉得头痛。简单来说，当这个词指一个人体器官或者是思考的硬件的时候，可以翻译成“大脑”；当它指思考的软件，也就是方式和路径的时候，可以翻译成思维，比如“成长思维”和“固定思维”；而当它指人类的一系列感知、情绪、意识、推理、决策和动机的时候，就被翻译成了“心智”。可以说，“心智”这个词的含义其实和“心”没多大关系，几乎全是“脑”的事儿。中文中这个词的来历，多半还是和中国传统文化的认识有关，我们常说“心者，神之舍也”，还有“心之官则思”，这里的“心”，都不是生理或者解剖意义上的“心脏”，而指的是思维和意识的发源地。  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传统文化的认识有没有道理呢？没准还真有些道理。你看，肺可以称为呼吸器官，胃可以称为消化器官，但是，你并不能简单地把大脑称作是心智器官。很多的认知科学家，用大量的证据表明，实际上，如果存在心智器官的话，它并不是一个单个的器官，而是一套器官系统。有点像中医的经络一样，它是弥散性的，不像心脏肝脏这样，有清晰的分界线。用认知科学家史蒂芬平克的话来说，心智器官就像分布式的电信网络，散布在一个城市不同的角落，或者又像一家巨大的商业帝国，管理层散布于世界的不同地点。系统之间不需要彼此严密的隔绝，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连接，进行信息的交换和沟通，产生认知、情感和意愿。 你还可以把心智看作是一台神经计算机，它用组合算法对这个大千世界的动植物、物品、事件和人进行因果分析和概率分析，让你能够适应地球的生存环境。心智的目标从最开始就是服务于人类最基本的衣食住行、安全、健康、繁衍生长、知识和文化传承。可以说，心智的存在让人类在自然选择中生存下来，并且，让人类在进化和发展当中脱颖而出。就像我在《生命3.0》那本书的解读中说到过的，人类的身体作为硬件很难进化，而心智作为软件，很容易修改和升级。可以说，是心智让人类通过30万代的繁衍和10兆字节的遗传信息，改头换面，成为地球霸主。 著名的心理学家斯坦诺维奇，他曾经提出了“三重心智模型”。他认为呢，人类的心智可以分成三类，分别是自主心智、算法心智和反省心智。通过这个模型呢，就可以了解到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心智软件得到更快的发展、进化和迭代。自主心智，主要是通过进化和内隐学习来获得的。比如说，人们到了黑暗的地方就会感到不由自主的恐惧和害怕，这就是进化带来的一种反应；又比如，你一旦学会游泳，即便很多年都没有下过水，一旦把你扔到游泳池里，你还是会迅速游动起来。也就是说，你通过学习把游泳变成了后天习得的自动化反应。那么算法心智呢？它和你的智力发展密切相关，也就是传统智力测验测试的部分。你可以把自己的大脑想象成是一个简化的输入和输出装置，这个装置可以通过信息输入，完成一些功能。这些功能执行的效率如何定义了你的智力水平的高低，比如：阅读速度的快慢、记忆力的强弱、注意力的高低、工作记忆的大小等等。而反省心智，简单来说，就是你能明白什么是对与错，它和你的决策力与判断力紧密相关。 史蒂芬平克写过一本影响力巨大也很难读的作品，叫做《心智探奇》。这本书讲述了“人类心智的起源和进化”。这本书里平克讲到，心智拥有四大能力，分别是视觉感知、推理能力、情感能力和社会关系。心智的第1个重要能力是视觉感知，它能让你通过双眼摄取信息，在大脑当中形成立体视觉，进一步产生对外界景象的描述，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构建起对现实世界的丰富认识。心智的第2个重要能力是推理能力。人们可以利用这项能力，对大千世界的事物进行分类，然后通过逻辑、计算和概率来进行推理，进而作出决策。心智的第3个重要能力是情感能力。世界上不同种族和文化的人都有自己的欢喜、悲伤、恐惧和惊奇，这些情感在不同的人之间都是相通的。人们可以通过情感彼此理解和连接。心智的第4个重要能力是社会关系。每个人对自己的家人、朋友和敌人，有着完全不同的情感连接和反应。冲突、爱、友谊、合作、公正以及能够预测自己行为后果等等这些社会能力，都能够帮助你通过塑造社会关系，更好的去适应这个社会。 说到这里，你应该已经了解到了，“心智”就是人的一系列认知、情感和意愿。心智是从大脑当中的一套计算器官组成的系统中产生的。心智是人类生命的软件，可以进行修改和升级，从而加速人的生命进化。“三重心智模型”和“心智的四大能力”这样的框架思考，可以帮助我们从不同的层次和视角来审视心智对人的发展起到什么具体的作用。 认知科学家史蒂芬平克曾经提到，在了解心智的能力这个方面，依然有很多问题困扰着科学家们，比如说：自我、自由意志、知识和学习、意识和道德等等。那么，在这些方面，有些什么新的发现和进展呢？这就是我在第二部分要和你分享的主要内容。 第二部分 心智如何影响了人类的进化和发展？ 在《心智》这本书里，一共有8位科学家对心智的7个重要方面展开了论述。塞利格曼谈到了三种幸福生活，高普尼克说到了知识与学习，汉弗莱和拉马钱德兰谈到了自我，迪昂谈到了意识，勒杜谈到情绪，米勒谈到了文化与艺术，海特谈到了道德，每一位科学家都从不同的角度把我们对心智的理解往前推动了一大步。  我先来说说心智和自我。当你想到自己的时候，脑子里会出现什么？你是不是会常常审视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或者是观察自己怎么做事情的？就好像你站在另一个人的视角来看待你自己一样。这类心智能力可以统称为是自我觉知。正是“自我觉知”能力的产生，成为了人类飞跃式进化背后的一种推动性的力量。 汉弗莱的研究进一步向我们解释了这个观点。人类发展出了这种特殊的自我觉知，对自己进行更多的反思之后，就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作为人类这个物种，我们有一些特殊的东西需要保存下来，我们要让自己的物种前进，我们要为自己和后代设定更加高远的目标。这些在大脑中产生的自我意识，才真正让人类成为了主观生命的缔造者。因为，自我意识的作用就是要让你自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重要，让你可以更加认真的对待自己，让你思考自己到底是属于哪一类人，让你在自己的生活中找到新的价值，也在其他人的生活中找到新的价值。 如果这样说还是太抽象的话，我们可以接着看看积极心理学之父马丁·塞利格曼怎么说。他说啊，人类所追求的幸福生活，可以分成三种。  马丁·塞利格曼 第1种幸福生活叫做“愉悦的生活”，这种幸福生活可以通过拥有更多的积极情绪，以及学会放大这些情绪的技巧来获得。 第2种幸福生活叫做“美好的生活”。这种幸福生活源于你的理性思考和行动，比如说：当你沉浸在自己所喜爱的事物当中的时候，你会感觉到时间停滞，非常轻松自在，暂时失去自我意识，仿佛和你做的事情融为一体，这就是希斯赞特米哈伊所说的心流体验。 第3种幸福生活叫做“有意义的生活”，这也是最高级的幸福生活。也就是说，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心智能力，把自己和更宏大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如果一个人只追求自我欲望的达成，是无法获得意义感和提升感的。一个人所向往和追求的事物越宏大，能够获得的意义感就会越多。 科技的发展可以不断生产出让人产生快乐的药物，但是，不可能有让人体验到心流的药物，也不可能有让生活变得有意义的药物，这些都需要你通过心智能力的不断提升来得到实现。 总结而言，科学家们认为，人类先发展出了“他人觉知”，然后进一步产生了“自我觉知”来反观自己，进而发展出了“自我意识”，产生了对于人生意义的追求，这就是人类所能抵达的最高级的幸福生活。人类通过漫长的童年期发展自己的学习力和想象力，知识和学习成为了与生俱来的生存策略。 第三部分 什么会对你的心智产生影响？ 这个部分包含了这本书的7章内容，有不少妙趣横生、脑洞大开的新观点。津巴多、史蒂芬罗斯、巴伦科恩和戴维吕肯，谈到了基因和环境带来的影响，拉马钱德兰说到了镜像神经元的重要作用。我认为最有趣的观点有两个，一个来自斯坦福大学的生物学家萨波尔斯基，他通过一种小小的寄生虫，也就是弓形虫，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论证了自由意志是否存在的问题。另一个有趣的观点来自科学史学家弗兰克·萨洛韦，他讲到了一个人的家庭生态位对人格和心智发展的影响。我想重点谈谈这两个观点。 先来说第一个。你一定听说过不少对于自由意志的讨论，也就是说，人到底是不是具有独立思考、自由决定自己的行为和感受这样的一种能力。很多哲学家和科学家都从各种各样艰深的理论角度进行过很多的论战，但是，斯坦福大学的生物学家罗伯特·萨波尔斯基，用一个非常独特的角度，给了我们一个看待自由意志的新颖的视角。  罗伯特·萨波尔斯基 弓形虫是寄居在猫的肠道里的一种寄生虫，通过猫的粪便被排泄出来，然后对吃掉猫粪或者是碰到猫粪的生物进行感染，这样不断实现自己的繁衍。可怕的是，弓形虫进入到生物体内大概6周的时间，就会从肠道进入神经系统，然后，它们就可以操控这些生物的行为了。 拿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来举例，它们已经有几千代都生活在实验室里了，完全没有在现实的世界当中遇见过猫这种动物，当你在老鼠笼子的一角撒上猫尿的时候，如果是没有感染弓形虫的老鼠，它就会嗖的一下蹿到笼子的另一边去，也就是说，虽然没有见过猫，但是猫的气味和信息素，会让老鼠产生与生俱来的恐惧，我在第一部分的“三重心智模型”中讲过，这是进化通过老鼠的自主心智在起作用。但是，如果是被弓形虫感染的老鼠，它们就不会再害怕猫的气味，甚至还会被这种气味所吸引，老鼠会主动往猫的身边凑，多半就会被猫吃掉，这样，弓形虫就能够去感染猫，它的生命循环就这样生生不息地进行下去了。弓形虫是怎么做到让老鼠不怕猫，战胜了老鼠的本能，完全操控了老鼠的行为的呢？弓形虫进入了老鼠的神经系统之后啊，直接占据了大脑当中与恐惧和焦虑有关的脑区，也就是杏仁核。弓形虫让杏仁核发生了萎缩，断开了产生恐惧的神经回路。换句话说，弓形虫像是知道怎么找到特定的神经回路来控制老鼠特定的行为。 如果是人类感染了弓形虫会怎么样呢？有一位老外科医生，他就说呀，如果一个将要被移植的器官是来自因为车祸死亡的摩托车或者是汽车驾驶者，那么一定要检查这个人是不是受到了弓形虫的感染。因为，感染了弓形虫的人超速驾驶导致车祸死亡的可能性是普通人的3~4倍。弓形虫同样通过占据人脑中的杏仁核，让人的恐惧感降低，做出鲁莽的行为。所以说，小小的弓形虫就能够展示出，人类的行为远远不像我们希望的那样，是一种自主的行为，相反，低级简单的寄生虫，就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人的特定行为以至于影响人的命运。在这样的现实面前，可能操控人类意志和行为的因素将会不胜枚举，人类这个物种何谈自由，何来自大呢？ 另一个我认为非常有趣的观点，是家庭生态位对于一个人人格和心智的影响。弗兰克·萨莫维，他既是一位心理学家也是一位科学史学家，他用了20多年的时间来研究出生顺序，也就是不同的家庭生态类，对一个人的人格以及心智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出生顺序决定了一个人的家庭生态位，也决定了一个家庭互动的模式。比如说，他的研究就表明，家里的长子或长女一般就会比其他兄弟姐妹个头更大，也会更尽责、更好斗、更保守，在管理其他人的时候呢会更外向，同时情绪也更不稳定。而晚出生的孩子更有可能对现状提出挑战，更有可能做出各种各样出格的事情。  弗兰克·萨莫维 萨莫维对历史有详细记载的6500位最著名的人物进行了研究，使用了18种衡量著名程度的指标，这些人里包括达尔文、牛顿、伏尔泰等等。同时呢，他也对上万名寂寂无名的普通人做出了研究。他把这两个群体进行了对比，研究结果就表明，出生顺序对无名之辈和声名显赫者人格和心智的影响是相同的。在他的研究成果里有一项，对拥有很大独生子女人群的中国有特别的意义。研究表明，独生子女在童年的时候可以自由占据想占据的任何生态位，不用担心会有谁来侵占自己的生态位，由此产生的结果是他们在人格特征和兴趣上比多子女的家庭更具有变化性，独生子女成为了最不可预测的群体。他们既不像长女或长子那样，特别尽责、特别争强好胜，也不像一般的弟弟妹妹那样，特别大胆或者是不按常理出牌。独生子女的行为更多的表现出对待事物采取中庸的态度。所以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大多的独生子女都不会有过强的进取心、冒险精神或者是追求事业的动力。 但是，萨莫维的研究呢，也告诉我们，家庭当中的互动模式其实是可以改变的，其中某一个成员的一个行为会影响到另外一位成员下一步的行为。所以，如果我们意识到了家庭生态位对心智和人格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那么完全可以主动采取行动，改变或者是发展家庭生态位对人格和心智更正向的影响力。 总结而言，认知心理学和进化心理学的发展告诉我们，除了公认的先天的基因和后天的环境对于心智有重要的影响之外，更多的形形色色的因素都会在人漫长的一生当中对于心智产生方方面面的影响。 好，今天呢，我向你推荐和讲解了《心智》这本书，它是湛庐文化的“对话最伟大的头脑系列”丛书当中的一本。 最后，我想说的是：对心智的研究越多，越让我们感觉到两个重要的结论： 第一个结论，对于意识、自我、意志和知识等等重要心智能力的本质的探索，很有可能是无止境的，因为一个非常无力的事实是，人类现有的大脑，计算能力远远不能匹配对这些答案的探寻； 第二个结论，我们的心智本身会永远超过我们对概念和知识的把握，这让我们可以保有在不充分了解心智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利用心智进行发展和探索，应对复杂世界带来的日益困难的挑战。 好了，我的分享就到这里了。我会在未来的几个月当中，陆续为大家讲解“对话最伟大的头脑系列”丛书当中的每一本。《心智》这本书就是开启这个系列讲解的第一本。我认为，当这个系列的讲解完成之后，其实，是完成了一整套“高观点的通识课”。我希望你能够持续关注。 一书一课，让你在终身学习的道路上，与最聪明的人共同进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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