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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涛发布于：2009-11-27 曹溶，字洁躬，号秋岳，又号秋麓，晚号倦圃。生于万历四十一年（1613），卒于康熙二十四年（1685）。浙江秀水人。崇祯十年进士。任御史。鼎革后，历任河南学政、左通政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白兰氏馥莓饮户部右侍郎，出为广东布政使。顺治十三年（一六五六），以举动轻浮，降一级改任山西阳和道。值祖母死，在家丁忧多年。康熙元年始得山西按察副使的任命。二年（一六六三）赴大同任所。五年（一六六六），山西按察副使一职遭裁撤。六年（一六六七）改任阳和兵备道，赈荒驭吏皆有声绩，寻以裁缺离职。十三年（一六七四），三藩举兵，阁臣以边才荐，随征福建。十七年（一六七八）诏举博学鸿词，大学士李霨等荐曹溶，未试。 尔梅1664年春从北京出发，经宣府，游恒山，西至大同，住怀仁县吴儋庵官署。次年游五台山，复至应州，送李天生至雁门，冬入京。此时曹秋岳正好在大同。王士祯《带经堂诗话》：“康熙庚戌冬，沛县阎尔梅古古在京师。先考功兄招同吴江顾万祺庶其饮，予在座。阎老而狂，好使酒骂座。酒间愚兄弟叩其所作，阎朗诵数篇……有顷，阎又自举其云中与曹秋岳侍郎唱和近体诗：当日疆场成遇礼，至今兵气满寒空。地高天近星辰大，春少秋多草木穷。”此诗不见于集中，当为古古遗诗。我怀疑王氏兄弟与尔梅相见于1666年正月，不当为1670年冬（详见另文）。 王士祯的诗话却在无意间给我们泄漏了尔梅和曹溶的交往，二人在大同时有过不少唱和之作。曹秋岳在山西大同的时间为1664年至1667年。查山人诗集，中有《曹秋岳自云中入都，顾余邸中，赠之》二首。题下注曰：“曹时以侍郎谪大同道。”其一：“龙城锦驷远街枚，万寿峰前进玉杯。塞北久传飞将去，江东今有步卒来。山缘蔴岭寻双髻，水渡桑干上五台。先问荆高行酒处，松寮昨夜海棠开。”其二：“玉河桥上踏春风，感慨悲歌意思同。空谷难求青眼客，华林多拜黑头公。行边自可操桴鼓，镇俗何劳设筒。戒尔阴山诸部落，如今魏尚守云中。”其一点出了在年末秋岳入都为孝庄太后贺寿，自大同一路要经过怀安、永宁，易县等地。其二是赞 美之词。诗中小注云：“秋岳时以寿表入都。”按照道理两人相见应在尔梅返回北京的1665年冬天。然而查《清史稿》康熙四年却云“二月乙丑，太皇太后圣寿。”当为1665年二月，那么曹在年初就该当到了。这似乎与年谱有冲突，但这或许说明尔梅曾在1664年底自大同回过一次北京，后又再往应州。此事尚待进一步考证。 按照这个思路，尔梅之游大同、恒山一代的时间很是充分，基本上把雁门关一代的地方游遍了。而奇怪的是，蔡生印把大同和恒山诗统统划到了1672年。张相文说的很清楚：“壬子春在太原，间至寿、盂转入蔚州、广昌。”并未提到大同、恒山，蔡生印却认为从五台到蔚州距离颇长，应当去了大同一代。错误大矣。 据我考证《登柳巷寺塔南望恒山》、《大同城西观音寺》、《上华严寺》、《秋夜听妓人度曲》、《游五台山》、《秘魔崖》、《怀仁县为同年吴儋庵》、《东城怀古》、《登七峰》、《吴儋庵招引菊亭》、《题应州木塔》、《应州赠傅哲祥》、《恒山》均应为1664至1665年事，和《雁门送李天生归陕》为后先。 其中《登柳巷寺塔南望恒山》中有“闻道宰官能现说，一尊窑变启盂兰”，下注“曹秋岳为云中道，以白瓷观音供寺中。”与上文吻合。《吴儋庵招引菊亭》有“闰岁霜飞早半旬，中秋四日雁宾客。”下注“八月十九日交寒露。”张相文认为此年闰六月。但蔡本则认为当为1672年事，闰七月，八月十九日为寒露。但是经我的查证，张相文的考证是正确的，1664年八月十九日为寒露。大约正是这条错考，使得蔡本把大部分作品后置了八年。 尔梅集中的诗歌如上所引，曹溶的《静惕堂诗集》中仅有两首《简白耷山人》，注云：“山人将游五台山，山有神庙，李太后建寺”。其一曰：“清凉山寺繁榛里，故路迟君辨劫灰。署退千林钟鼓尽，凌坚八月狐狼来。向平累尽游终果，阮籍厨荒酿独开。圣母旧闻多赐敕，百灵呵护散花台。”其二曰：“徐方暂辍钓鱼竿，访古情深特据鞍。参合故陂余石阙，沙陀贵种备奚官。五原习惯童浆重，七月霜华罽帐寒。平世守边旅游薄，共君抒感到桑干。”根据诗意，当为1665年初，山人往游五台山之前的赠诗。其第一首与山人的用韵沟通，当为同时作品。以此知曹入京贺寿，先寄诗给尔梅，尔梅回赠二首。另外，此亦可证山人游五台亦不在1671年，当在1665年夏。 1667年以后，曹溶便不在山西了，从此和山人联系减少，直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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