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可 信 阎 王 切 莫 “叹 命 长” ——住院有感 平生住医院两次,每次24天,每次都因为是肋骨骨折。首次折3,再次断4。 人体有肋骨12对,总共24根。据医生说,折断3根肋骨以上患者,不足千分之一,两次同样折肋的是万中无一。自叹“出类拔萃”。 躺在病房,胡思乱想。 24是个普通数字,但是有许多对应关系。在天对应24节气,在地对应24山向,在日对应24小时。在人,不但对应24肋,还有24节脊椎、24经脉。 24,这数字对于我似乎更怪异。打从走出大学校门到第一次住院是24年,到第二次住院又隔24年。我在广州“为人民服务”的时间恰恰又是24年。第一次住院24天离开,笌二次住院算了一下,为凑合这个数,24天后出院看门诊去。 比较一下,第一次住院,因公,尽管获得某部门颁奖发金,但也受上峰批评:“指挥员何须身先士卒?不配!”第二次住院,因私,虽再无人责备,却深深自责:“一把年纪还逞能抢年轻人饭碗?不该!”盖因过于自信自恃,有违自然法则,不受惩罚才怪。 胡思乱想最易产生饶幸心理。“如果我身体不好我什么都懒得干”,“如果我有畏高症就不会去爬高”,“如果不踏出这一脚⋯⋯”。人生在世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除非是戏剧,戏剧的结果可以编改成多种多样。改编自村下春树短篇的韩剧《燃烧》,正是典型的代表。这也是我躺在病房执着要看的电影。看着琢磨着就忘记了服止痛药。 睡在病床,“问渡”夕阳。 写下这句话,必须先引唐人刘沧诗句:“听钟烟柳行,问渡水云西。当自勉行役,终期功业齐。”刘沧及第时已是白发苍苍。问摆渡人何处钟声响得如此急骤?答曰:“(客官无须忧虑),看,水云之间还有灿烂的夕阳啊!”借用也好,曲解也罢,我需要的是问—渡—夕—阳。 什么是人生夕阳?当你双鬓挂秋霜,当你容颜已滄桑,或者觉得人生太短暂,或者发现前路不再漫长⋯⋯ 怎样对待人生夕阳?可谓各有各的理解,各有各的办法。 说大话的——人生命定,隨其自然。 最怕早死的——求长生方术,祈老天保佑。 若是问我——不知道。在病床上联想到,才要“问渡夕阳”。但我记住“外星人”霍金说过:“我注意过,即便是那些声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而且我们无力改变的人,在过马路之前都会左右看看。” 胡言乱语一通,今天好像不必服止痛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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