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洪复：著名实力派画家臧云国画印象

国画中的国画，山水里的山水

——著名实力派画家臧云国画印象

邹洪复

好多人活了一辈子仿佛就是为了参加一场物质占有的比赛，好像人活着的唯一乐趣就是追求经济的增长，好多人在名利情之中奔波追逐不能自拔，而至于俗不可耐；像国画家臧云那样一直倾心艺术，对画画守一不移，把画画本身当成生活方式和人生乐趣的人似乎越来越少。

臧云从小就痴迷画画和文学，曾有28天阅读28部世界经典长篇小说的记录。在作画之余，阅读古籍、辞赋、文学、哲学和经典书画著作已成为习惯，每次见她，不是读书就是正在画画，除了外出写生，平时极少应酬，搬家的时候，只是书籍就整整装了50箱，这种简朴勤奋达观的生活态度不由叫人心生佩服。

臧云是山东诸城人，六十年代出生，在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曾在中国煤炭大学美术学院和中央美术学院贾又福山水工作室学习，又在中国美术学院第二届山水高研班等多处美术院校就读，系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待批），是当代最具收藏价值的实力派女国画家之一。

好的国画作品一般涌动着哲学和文学，甚至画国画，就是画修养、画学问。所以，臧云那些平时的用功和积累都在无意间成就了她的画作。这也许是她的作品被专业人士称为：“国画中的国画，山水里的山水”的原因。

臧云的国画可观可游可居，仿佛具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感受和欣赏臧云的国画要心怀一颗宁静的心，在一幅画里，有山、有石、有溪流、有瀑布、有树木楼阁，却可以感觉到它们的神采、气势、内在的美是相通成为一体的丰富。好多时候，她的作品让我想起一句诗：“没有风的时候，树就是风，由大地吹向天空。”她的作品有女诗人萨福说：“爱摇我的心，像山风落在橡树上头”的韵味，又有李叔同所说一花一叶，孤芳至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的境界，更有清代画论家笪重光论画说：“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的精彩。

国画创作虽然有笔墨等于零和笔墨当随时代的提法，但在技法上通常都是重视笔法和墨法，臧云的国画有时以笔法为主导，充分发挥墨法的功能，墨随笔出，相互依赖映发，完美地描绘物象，表达意境，取得了形神兼备的艺术效果。臧云的国画讲求人文修养、笔墨情趣的统一，更加强调神韵与画中意境，更加讲究画境的单纯性、象征性和自然性。臧云每一幅国画画面的形象在轻重、浓淡、虚实诸方面都布局巧妙，疏密得宜，前后呼应，行气贯通，重视章法上的虚实、繁简、疏密的统一。可以看 出其笔法、笔势、笔意浑然天成，她的国画天工自然、意境清美，气、韵、思、景、笔、墨融合为一体，体现出山水的灵秀、雅致，增加了人们对生命力度和深度的感受和认知。这正应和了牛宏宝在《西方现代美学》一书中所说：“当人类在压抑和自我控制下生命变得干枯，精神的意象变得干瘪和匮乏时，艺术就激活集体无意识及其原型，从而使我们有可能找到一条返回最深的生命本源之路。这就是艺术的意义之所在，也是艺术的奥秘之所在。”

有人说，音乐是旋律和节奏的流动，国画是气韵和线条的流动。有人说，国画是心灵的堡垒，是做梦的阶梯，是灵魂的净化之所。有人说，生命的美应该包括美的人性，美的理想，美的自然，美的艺术，美的处世态度，美的生活方式等等。有人说，国画为人们提供了无数的精神寄托，让人们能够找回自我、找回尊严，找回梦想。有人说，艺术从来都是向着更深处寻觅，当然是人的心灵深处。孤独是艺术创作的一种力量。有人说，国画是现实和心灵交汇的闪光。有人说，山峰有千态万状，所以气象万千，它如人的状貌，百个人有百个样。有的山峰如童稚玩耍，嬉嬉笑笑，活活泼泼；有的如力士角斗，各不相让，其气甚壮；有的如老人对坐，读书论画，最为幽静；有的如歌女舞蹈，高低有节拍。当云雾来时，变化更多，峰峦隐没之际，有的如少女含羞，避而不见人；有的如盗贼乱窜，探头探脑。变化之丰富，都可以静而求之。这些说法都可以在臧云的国画里体现出来，臧云的国画或移景入情，或由景生情，或情景交融，或直抒胸臆，可谓是一切景语皆情语，可谓是美丽的事物在相互照耀相互温暖。恰如崔庆忠所说：“一个艺术家不论运用什么样的艺术语言来表达自己对于人生、艺术、文化的认知，都不能忽视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情感，毕竟艺术是凝结着艺术家个性情感的东西，更不能忽视时代所赋予的新的表现方式和对艺术语言的新的认识。”

黄宾虹先生说：“山水画家，对于山水创作，必然有着它的过程，这个过程有四：一是登山临水，二是坐望苦不足，三是山水我所有，四是三思而后行。此四者，缺一不可。登山临水是画家第一步，接触自然，作全面观察体验。坐望苦不足，则是深入细致的看，既与山川交朋友，又拜山川为师，要心里自自然然，与山川有着不忍分离的感情。山水我所有，这不只是拜天地为师，还要画家心占天地，得其环中，做到能发山川的精微。三思而后行，一是作画之前有所思，此即构思；二是笔笔有所思，此即笔无妄下；三是边画边思。此三思，也包含着中得心源的意思。”

臧云在具体创作中一直重视写生的重要性，也一直践行着黄宾虹先生的观点，她的国画或风格清丽，秀润天成，或清新俏丽，蕴藉婉约，或如出水芙蓉，气质高雅，她的国画既有北方国画的石体坚凝，杂木丰茂，台阁古雅，又有南方国画所追求的平淡、天真、自然、清秀，达到了气象萧疏，烟林清旷，毫锋颖脱，墨法精微的境界。

从臧云的国画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一是生活态度，生活习惯，生活境界对国画创作具有影响。二是创作观念，创作理想，审美眼光对国画创作具有影响。三是创作手法、技巧的科学运用和拓展对国画创作具有影响。四是创作状态对国画创作具有影响。

虽然画画的根本在于艺术的心灵化，在于养心、怡情、悦性，但是布索尼说：“有创造力艺术家的职责始终应该是创造规则，而不是沿用已有的规则。”周作人说：“我们所希望的，就是摆脱了一切的束缚，任情的歌唱。”从臧云国画所展现的纯正审美趣味和卓越的表现力，我们可以看出眼界决定未来，勤奋探索决定水平，信心和激情可以产生智慧，锐气和飞翔可以产生创造力。

（邹洪复：临沂大学艺术学副教授，中华美学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