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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红楼梦》,最要紧要读懂这两个字,才有意思!

 贾俊毅 2019-05-07

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笔者一生最钟爱的一个作家,是曹雪芹;最钟爱的一本书是《红楼梦》。发外链工具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笔者虽然年岁活了一大把,早已经是过了不惑之年的人,《红楼梦》也读了至少不下十遍,但要让我一下子道出《红楼梦》的好处来,也似乎难以找到比较合适的语言去描绘,总觉得有一种“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味道。

记得制作87版《红楼梦》音乐的作曲家王立平先生说过,“一朝如此红楼,终生梦不醒”,想想自己对《红楼梦》的钟爱,王立平先生这10个字可谓道出了我的心中所想。

相比《三国演义》,《红楼梦》没有恢弘的历史背景和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相比《水浒》,《红楼梦》没有引人入胜的江湖恩怨以及荡气回肠的男儿豪情;相比《西游记》,《红楼梦》更没有令人津津乐道的神仙妖怪、变化多端的魔法和妖术,整部《红楼梦》,只以两个字贯穿始终,一个是“情”字,一个是“趣”字。

所谓“情”:宝玉对黛玉之爱,是真情;黛玉对宝玉之爱,是痴情;宝钗对宝玉是克己复礼的隐藏之情;袭人对宝玉是一种去除了个性的依附奴化之情;晴雯对宝玉则是一种霁月风清的平等纯情。每一种情,都和人物的个性严丝合缝,紧密相连,可谓恰到好处,如同最常见的生活画卷。

所谓“趣”:王熙凤对老祖宗的插科打诨是趣;黛玉和宝玉动不动就耍小性子、闹意见是趣;黛玉悲天悯人葬花是趣;史湘云醉卧芍药裀是趣;薛宝钗滴翠亭扑蝶是趣;刘姥姥二进大观园极尽女清客之能事是趣。每一种趣,都来源于生活,而又提炼于生活,细细回味,简直妙不可言。

每一回看完《红楼梦》,都会为曹雪芹苦心孤诣所营造的这“情”、“趣”二字,流连忘返,如醉如痴。

当然,除“情”、“趣”二字,《红楼梦》的人物对话简直是世间小说中的一大绝。纵观古今中外的名家小说,能像曹雪芹这样把人物语言提炼到这样妥帖、精准而又充满生活的原汁原味,简直是绝无仅有。

比如鸳鸯抗婚,对她嫂子的冷嘲热讽:“你快夹着逼嘴离了这里,好多着呢!什么`好话'!宋徽宗的鹰, 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儿。什么`喜事'!状元痘儿灌的浆儿,又满是喜事......”听来是何等地解气,畅快,活脱脱把一个快人快语而又不畏强权的丫鬟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比如尤三姐在酒席间对贾珍、贾琏那番嬉笑怒骂:“你不用和我花马吊嘴的。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你别油蒙了心,打量我们不知道你府上的事。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我也知道你那老婆太难缠。如今把我姐姐拐了来做二房,偷的锣儿敲不得。”俗语俚语,这尤三姐是信手拈来,把这两个厚颜无耻的贾府男人骂得尴尬异常,简直恨不得往地缝里钻。

像这样绝妙的语言对话,《红楼梦》里简直俯拾即是,比比皆是。而且,每一个人的语言,都和每一个人的身份、性格完美地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不可分割。所以,写《红楼梦》剧情的编剧在人物对话上最省事,根本无语任何改动,就可直接采用。

其实,这些精彩的人物对话,也是上文笔者说的《红楼梦》之“趣”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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