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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服不服，反正我服 曹邺《始皇陵下作》 也肆/文（肆说唐诗）千金买鱼灯，泉下照狐兔。 行人上陵过，却吊扶苏墓。 累累圹中物，多于养生具。 若使山可移，应将秦国去。 舜殁虽在前，今犹未封树。 曹邺有一首妇孺皆知的诗《官仓鼠》：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诗里对贪官污吏做了辛辣的讽刺。 骂贪官，是很解气，不过对于诗人来说，只要不是指名道姓地骂在位的贪官，就没有什么风险。上至皇帝下至百姓，没有不骂贪官的。因此，这首诗能显出诗人的正义感和百姓情怀，但还显不出诗人的胆量。 《始皇陵下作》这首诗就更进了一步。借古讽今，说历史上的暴君，也能警醒当世的帝王。在曹邺的笔下，秦始皇举天下之财力为自己营建的巍峨陵墓，非但不能昭示什么丰功伟绩，反倒成了愚蠢不仁的见证。 这首诗里面最“狠”的句子，我觉得是“行人上陵过，却吊扶苏墓”。这跟许浑《始皇墓》中的“一种青山秋草里，路人惟拜汉文陵”非常相似。有人认为扶苏并没有什么功绩，因此曹邺的这句不如许浑。我倒是觉得，拿扶苏来跟秦皇对比，意思更深一层。扶苏是蒙冤而死的，但历史会还给他公正的评价；始皇生前身后荣耀无尽，千秋之后却徒留骂名。 如果觉得《始皇陵下作》还不算够胆的话，那就再读读曹邺的《捕渔谣》吧。一点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冲着“天子”开炮，不管你服不服，反正我服了。 深圳商报 万象2019年05月0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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