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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无声(散文)

 王断天崖路 2019-05-12

母爱无声(散文)

清晨醒来,房间中漆黑一片。打开电灯,看看手机,方知不到四点。“欲睡不能”后,索性玩点文字“招待”一会时间,说不准记忆之弦还能弹出点“灵感”,也不枉“早醒再难入眠”之无奈了。

离开义乌,孤身来到丽水,已有一月整。新职业固然有“从头再来”之感,若从追求生活的某种目标去理解,陌生的环境,工作中的困难,仅是些“路在脚下”的垫脚石,激励自我奋进的动力。

古诗云:每逢佳节倍思亲。其实,离开故乡,才深知“亲情”之重。莫须欣逢佳节,思亲何时不烈。对于母亲之点滴回忆,顿时串成思念之河,浩浩而又不失潺潺之韵。

年轻时的母亲轮廓,不勉模糊。“漂亮”恐难沾边,因其左眼是只“疤眼”。从我“认识”我母亲那天起,母亲便为如此。母亲是兄妹五人中之老大,母亲的父亲即我的外公去世的早,所以母亲自始至终都当成了“长兄为父”的角色,从小便撑起了娘家的大梁。也不很清楚“眼疾”的具体致病原因和细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父亲是无缘“美妇娇妻”之福份,也可算是一份“嫁妆”。真没想到,我老爸却“如获至宝”。不但给老余家生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还确确实实带余家“翻身农奴把歌唱”,从苦难贫穷走向富足安康。

自打记事起,我家就是个贫困户。兄弟姐妹多且小,父亲身体状况又欠佳,故每年“亏空”,还需向生产队补交钱。这样一来,母亲理所当然地成了顶梁柱。当时女的最高工分是六分五,母亲当之无愧地成了为数不多的其中一员。当时男正劳动力工分底分为十分,而我父亲却只能拿到九分四五的工分。无论如何拼,总改变不了“饥寒挨饿”的命运。不知何时开始,母亲悄悄地干起了“投机倒把”营生。从我老家徒步翻山越岭,赶到现兰溪的某个山区或山村,买些扫帚或小杉树干,约重一百斤,据挑回到今天义乌的贾伯塘那里贩卖,一趟大约可以赚四至五元钱。就这样,一年四季,不论刮风下雨,从未间断过。餐风露宿,累了困了倒头便睡在荒山野岭之中,饿了啃几口馒头,硬生生地撑了几年。最终在七十年代盖起了四间“洋房”,为我大哥二哥日后“讨老婆”打下基础。

我在家中排行老四,最小一个。据我母亲说,因家里穷,怀孕后本来不想“要”我了。所以,在家喂猪之时,母亲故意把肚子往猪栏上挤压,来个原始流产。后来实事证明,我“勇敢坚强”地挺过去活过来了,而且,一度成了余家的“骄傲”。母亲大字不识一个,却懂得“出息”的道理。记得有一次,考试不理想,心情不好。母亲带上我去野外干活,边干活边说:以后读书不努力,考不上大学,就象今天一样,在外风吹日晒,多辛苦啊!每每想到此,便对母亲肃然起敬。

母爱无声(散文)

如今,母亲垂垂老矣,但终久忘不了“劳动本色”。动辄还要种豆种薯,尽想着为子女多做“贡献”。

由于年轻时积劳成疾,“疤眼”依旧,却“伤腿”难忍。为尽孝心,多次寻医问药,以便减轻她的痛苦。

银白色的头发,已经看不见母亲当年的“英姿”了。母亲虽不“漂亮”,但“子不嫌母丑”,在我心目中,母亲是最善良最美丽的。

眼晴是心灵的窗户。母亲的眼神是最清纯和深邃的。(余兵)

母爱无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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