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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类》读书笔记

 会飞的鱼828 2019-05-12

 在《异类》这本书中我想证明,个性作用并非个人成功的决定因素。成功人士并非白手起家,他们以某种形式获得家族的荫蔽和支持。那些最终变得卓尔不群的人看似完全依靠个人奋斗,其实不然。事实上,他们一直得益于某些隐蔽的先天优势,或是非凡的机缘,抑或某一文化的特殊优势;这使得他们学得快,干得多,以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方式认知世界。出生的时代与地域对个体的影响巨大。而我们所处的文化背景,以及我们的祖先留传下来的东西,在我们无意识的情况下,就已限定了我们获得成功的方式。因此,只关心成功人士是什么样的人这远远不够。我们还必须探究他们从哪里来,只有这样才能明白为何某些人成功,其他人则流于平庸。

 

人们通常只想到杰出人士是最优质的种子,但很少想到成材还必须有充足的日照,有深厚肥沃的土壤,有足够的运气躲过兔子和伐木工人。

 

因年龄大几个月而显现的微弱优势会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不断积累,最终引导孩子走向成功或不成功,自信或不自信的轨道中,其影响会延伸许多年。

 

能进入顶级球队的球员肯定比你我都更具备运动天赋。但是,那是因为他们起跑的时间比别人早得多,而这种领先优势,既不是他们理应得到的,也不是他们因为努力才得到的。然而最终,正是这种领先优势造就了天才们辉煌的成就。

 

社会学家罗伯特·默顿援引《新约·马太福音》,把这种现象叫作“马太效应”。“凡是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成功者,换句话说,就是获得这些特殊机遇的人,他们因此最终取得了更大的进步;富有者因取得了更多的减税优惠从而变得更富有;成绩优异的学生因获得了更优秀的老师的指导,更多的关注,从而取得更好的成绩;冰球队9岁至10岁间的孩子中年纪稍大者获得了更多的指导和训练,从而变得更优秀。在社会学领域,所谓成功就是“优势积累”的结果。职业冰球队员一开始只比最初所在球队的队友好一点点,然而这微小的优势带来的机遇,扩大了他和那些队友之间的差距,随后差距与机会交替发挥作用,微小的差距被越拉越大——最终被选中的队员成了真正出众的天才。由此可以看出,天才并非一开始就表现出众,一开始他只是比别人优秀那么一点点。

 

由于我们过于相信成功是个人的事情,所以我们损失了许多造就天才的机会;很多制度甚至过早地将一部分人划入失败者行列,阻碍了这些人成才。我们对天才顶礼膜拜,对失败者却漠不关心;我们忽视了社会机制对个人成才的巨大影响,这些都使我们变得越来越被动,这里的“我们”指的就是社会。

 

埃里克森的研究中最引人注目的结论是:第一,根本没有“与生俱来的天才”——花比别人少的时间就能达到比别人高的成就;第二,也不存在“劳苦命”——一个人的努力程度比别人高却无法比别人更优秀。研究结果表明,一旦一个演奏者进入顶级音乐学校,唯一能使他出人头地的方法就是:刻苦练习;成功的要素在这个阶段变得简单明了。还有一点是,那些顶级演奏家们,他们练琴不只是比其他人更加努力,而是比其他人努力十倍,甚至百倍。一个人在学习的过程中,要完美掌握某项复杂技能,就要一遍又一遍艰苦练习,而练习的时长必须达到一个最小临界量。事实上,研究者们就练习时长给出了一个神奇的临界量:10000小时。

 

当然,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有些人能从等量的训练中获得更好的效果。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还未发现任何一位世界级的专家在其专业领域中的训练时长少于这个数字。人的大脑好像必须花费那么长的时间消化理解,才能达到极其精通的水平。”

 

10000小时的确是大量时间。人们在很年轻的时候的确很难依靠自己达到这一要求。你需要获得父母的鼓励与支持。你不能太贫穷,因为如果你必须依靠兼职维持生计的话,你根本没法在日常生活中获得足够时间做练习。

 

使他们如此出色的不是他们非凡的才能,而是他们非凡的机遇。

 

在1975年,如果你的年龄更大些,早已离开校园走向社会,那么你的意识还属于上个时代。你已经买了房子,结了婚,正在抚养襁褓中的孩子。你绝对不可能放弃一个好工作和养老保险,不切实际地花397美元去买什么个人电脑。所以让我们把所有生于1952年以前的人排除在外。同样的,如果你年纪太小也是不行的。假如1975年你还在上高中,即便你想尽早入电脑这一行,估计可能性也比较小。所以我们也把1958年以后出生的人排除在外。1975年最理想的年龄应该是20岁到21岁(换个说法就是,年龄足够大,大到可以赶上电脑革命,但又不至于太老,老到错过时机),换到出生年份就是1954年至1955年。我们可以轻易验证这种理论。比尔·盖茨何时出生?比尔·盖茨:1955年10月28日这简直是最佳年龄。盖茨正像冰球队里1月1日出生的球员。

 

这其中的确存在非常明显的模式,普通人却对此视若无睹,人们只相信成功完全是个人努力的结果。但是到目前所有有关成功人士的历史都说明,事情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历史恰恰说明,那些获得特殊机遇眷顾的人们总能努力工作,并胜任使命;与机遇相伴的人总能取得非常的成就。他们的成功并不仅仅是自己努力的成果,更是独特的成长环境促成的结果。

 

一个事实——智力在现实中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大。

 

实践智力”。斯滕伯格的实践智力包括“知道该向什么人说什么话,该在什么时候说,怎样说才能达到最好效果”。这种技能更像是一种程序化概念:知道如何做某事,而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知道,也不需要解释为什么。这种技能本质上是一种实践能力:这不是关于如何辩解的知识,而是帮你正确了解形势从而获得你想得到东西的知识。准确地说,这是一种与智商测试所考查的逻辑分析能力完全不同的能力。用技术术语来说,就是普通智力与实践智力“相互垂直”:一方存在不代表另一方也存在。

 

拉里奥把中产阶级父母对孩子的教育风格称为“协同培养”。这种模式倾向于“发掘孩子的天分,培养孩子的主动性和技能”。作为对照,低收入家庭对孩子的教育策略为“自然成长”。这些家长只把抚养子女成人看作自己的责任,而把孩子的成长与发展看作孩子自己的事儿。拉里奥强调,一种模式并不一定优于另一种模式。照她看来,家境贫寒的孩子更懂得守规矩,更少发牢骚,在如何使用自己的时间上更有创造力,有很好的独立性。然而,协同培养模式带来的好处更多。富裕家庭的孩子活动表总被安排得满满的,他们经常在各类体验中来回穿梭。孩子们学会与他人协作完成任务,学会在复杂的组织结构中应付自如。他们还学会如何舒服地与成年人打交道,在必要的时候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用拉里奥的话说,中产阶级的孩子最终形成了“权利”意识。

 

“权利”意识这种说法在当年含有贬义,但拉里奥的意思却是褒义:“这些孩子的行为表明他们认为自己有权提出自己的特殊要求,有权参与制度互动。他们在各种情景中更加自如,愿意分享信息,并希望赢得别人的关注……通过互动来满足自己的偏好是中产阶级子女的一贯做法。”他们对游戏规则很熟悉。“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虽然才上四年级,但已经能站在维护自己利益的基础上行事了。他们要求老师或医生调整办事程序以满足自己的需要。”作为对照,劳动阶层家庭孩子的性格被认为是“疏离,疑虑和有强迫症”。无论在什么环境下,他们都不知道如何为达到良好愿望“制定策略”(拉里奥的绝妙用词)。

 

成功总有原因。成功人士不可能独自走向成功,他们总是特定地点和特定环境的产物。

 

这跟比尔·乔伊和比尔·盖茨的故事是多么相似。他们也曾身处前景不明的领域,更不敢奢望获得世界范围的认可。但是不久,个人电脑革命爆发,而他们恰巧已经积累了10000小时,他们已经做好准备。弗洛姆的情况也一样。他在世达花了20年时间在其专业领域磨砺以须,忽然之间世界形势变了,他已经做好准备。弗洛姆并不是克服了逆境,而是原先的逆境忽然之间变成了机遇。

 

对这一现象的解释不得不提到20世纪的两件大事: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1939年至1945年)。假如你在1912年以后出生——也就是1912年至1917年组——你大学毕业的时候,经济大萧条最糟的日子已经过去,接下来便是“二战”。你很可能入伍才三四年战争就结束了,但因为你比较年轻,时势对你不会造成什么坏的影响(当然你得平安从战场回来)。然而那些出生在1911年以前的“特曼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正值经济大萧条最困难的时期,几乎不可能找到工作。“二战”爆发时,他们正好年近40岁,这意味着当他们应征入伍,他们业已开始的职业生涯、家庭生活,最年富力强的岁月被打断了。1911年之前出生的人在人口统计学意义上是相当不幸的,20世纪最大的战争灾难直接冲击了他们的黄金岁月。

 

大萧条在经济上彻底毁了他。他的储蓄所剩无几,也没有家族势力可以依靠。从那以后他就变成公证人一类的律师了,再不敢冒任何风险,他经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父亲不得不为25美元的生意折腰。他有个在牙买加储蓄银行工作的朋友能给他介绍些客户。他为25美元的生意拼命工作,就为区区25美元。”“我还能记得父亲母亲早晨的一次对话,”简克洛继续说道,“父亲对母亲说:‘我现在身上有1美元75美分。我需要10美分坐公交,10美分坐地铁,还有25美分买三明治。’说完他把余下的钱全部留给母亲。他们一直在生活的边缘挣扎。”

 

从某种意义上说,成功的可能性不来自我们自身,也不来自我们的父母,而是来自我们的时代:即我们在历史上所处的特定地点和所面临的特定机会。对于一个未来想做律师的人而言,20世纪30年代早期是最佳出生年代;如同1955年之于软件工程师,1835年之于企业家。

 

自主性、复合性、付出与回报的关联性,以上3点是任何一份称得上令人满意的工作应该具备的属性。能赚多少钱并不是使我们快乐的最终源泉,使我们快乐的源泉是这份工作在多大程度上能让我们实现自我。如果给你两个工作选择,年薪75000美元的建筑设计师工作和年薪10万美元但余生只能坐在收费站的工作,你会选择哪一个?我猜应该是前者。因为做一份有创造性的工作是自主性、复合性、付出与回报关联性的最佳组合,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比金钱更重要。只有艰苦从事没有意义的工作才称得上是艰苦工作。一旦这项工作变得有意义,它就会使你快乐地拉住妻子的手跳起快步舞。

 

跟纽约其他主要法律事务所不同,其他事务所大多有数以百计的分支办公室遍布世界各国首都,而这家公司只有曼哈顿总部大楼一处办公室。他们拒绝的案子比他们接的案子都多。和其他所有竞争对手不同,他们的酬劳不按小时收取,他们只针对案件一次性收费。有一次凯马特要打一场并购官司,这家律师事务所为两个星期的诉讼工作收取两千万美元,凯马特马上同意,并且双方合作非常愉快。他们的律师如果不能比你更聪明,就一定比你更勤奋;如果不能比你更勤奋,他们就会不择手段,直到最后取得成功。

 

成功不是随机事件。成功是由一系列可预知的、强而有力的优势环境和机遇构成。正像19世纪的企业巨头,20世纪的软件巨头都有一个最佳出生年份一样,纽约犹太律师也存在一个最佳出生时间。这个时间就是1930年。出生在那一年的人首先受惠于人口出生率低谷时代的各项好处。这个年份出生的人,到了1970年正好40岁,此时正值纽约法律界面临变革,开始了为期15年的企业并购黄金时代。而此时的“白鞋公司”律师们却任由机会流逝。如果你想在这一时期成为纽约大律师,圈外人的角色对你有利,父母从事有意义的工作对你有利,出生在20世纪30年代早期对你也有利。但是如果你同时拥有这3条有利条件——外加聪明才智与驱动力——那这些优势形成的力量将势不可当。这就好比你立志成为冰球运动员,又恰巧生于1月1日。

 

这家坐落在黑石大楼的法律事务所就是大名鼎鼎的沃切尔·利普顿·罗森·卡茨律师行。公司的第1个合伙人是赫伯特·沃切尔,他生于1931年。他在布朗克斯区范·科特兰特公园对面的成衣业工人工会宿舍长大。他的父母是来自乌克兰的犹太移民。父亲和兄长均经营女士内衣生意,工厂就在现在的苏荷区百老汇大街和春天大街交汇处的一栋6层楼的顶层。沃切尔在1940年进了纽约公立学校,大学进入曼哈顿上城的城市学院,后来又去了纽约大学法学院。第2个合伙人叫马丁·利普顿,他于1931年出生,也是犹太人后裔,父亲是工厂经理人。他就读于泽西城公立学校,高中毕业后考取宾夕法尼亚大学,后来去了纽约大学法学院。第3个合伙人叫雷纳德·罗森,他于1930年出生,从小家住布朗克斯,靠近洋基体育场。父母是来自乌克兰的犹太移民。父亲在曼哈顿服装工厂做烫熨工人。他于20世纪40年代在纽约公立学校读中学,然后考进曼哈顿上城的城市学院,然后是纽约大学法学院。第4个合伙人是乔治·卡茨,他于1931年出生,是东欧犹太移民后裔,在布朗克斯区那种每户只有一个单间的一层住宅楼长大。他父亲是卖保险的,住在几个街区以外的祖父是制衣厂的剪裁工。20世纪40年代他在纽约公立学校读中学,后来考取上城的城市学院,然后进入纽约大学法学院。

 

荣誉文化植根于高地或富庶地区的边缘地带,如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和西班牙的巴斯克山区。这种解释的逻辑是,如果人们居住在多岩石的山坡地带,由于那里很难耕种,人们大多依靠牧羊生活。游牧文明和耕种文明大相径庭。从事耕种的农民能否活下来依靠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合作,而从事游牧的牧民则更多依靠自己。农民不必担心他们的庄稼一夜就被人全部偷走,除非盗贼有本事一个晚上就把地里所有庄稼全部收割完。但是牧民就有这样的担忧,实际上,他们一直生活在牲口被偷,整个生活被毁的恐惧之下。所以他们养成了好斗的性情:他们必须通过自己的言行表明自己不是弱者,要对危及他们名誉的哪怕最轻微的挑战予以最坚决反击——这就是“荣誉文化”的含义。游牧文化所在的地方,荣誉感在男性那里占据存在感与自我价值的中心。

 

只有在荣誉文化氛围下才会发生老绅士因为人格受辱而枪击他人的事件;也只有在荣誉文化氛围下,法庭最终判决此项谋杀指控——因捍卫荣誉而发生——不成立。我发现,人们时常以各种理由拒绝以文化差异这种更广阔的背景来思考问题。这是种族文化观念促成的结果:我们总是避免因为民族特性标签而对个人产生先入为主的偏见。然而我们没有意识到,人们的确深受种族文化的深刻影响。

 

文化传承是事件背后更强大的力量,它植入人性,影响长存。经过数代传承,即便产生文化的经济、社会和人口等条件已经消失,这种文化也会一直完好无损留传下来。文化直接决定了我们看待世界的方法和行为模式,其作用如此巨大,以至于没有它,我们将无法认知世界。

 

到目前为止,本书已经讨论了成功所依赖的优势积累模式:何时何地出生,父母如何营生,成长环境如何决定了你在社会中是否能取得成功。本书第二部分将讨论,我们从祖先那里继承而来的传统和行为模式,是否也在个人发展道路中发挥决定性作用。

 

缓和性语气可以解释飞机失事事件中最令人费解的部分。在现代商业飞行中,机长和副机长平摊飞行职责。但是从历史纪录来看,坠机大多发生在机长独断专行,自己独掌飞行的时候。这本身就有不合理的地方,即便机长总是机组人员中飞行经验最多的一个。在佛罗里达航空坠机事件中,如果副机长的角色与机长调换,他还需要暗示3次么?当然不需要,他只需要简单地下达操作命令——飞机就不会坠毁。为了更安全地飞行,飞机应由经验较少的飞行员驾驶。因为这样就意味着,有更丰富经验的第二驾驶员会在出现状况的时候大胆说出自己的见解。与缓和性语气作斗争,成了过去15年间商业航空业界的主要战役。世界主要航空公司都有一门被称为“机组人力资源管理”的课程。课程主要训练机组中的新人如何清晰、有效地与他人沟通。例如,课程会教副驾驶员一套标准程序,用以在事态严重的情况下挑战机长的权威。(“机长,我担心……”;然后是“机长,我认为……不妥”;如果机长仍旧置之不理,则使用“机长,我认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如果还不行,副机长可以自行接管飞机控制权。)航空界的专家会告诉你,这场针对缓和性语气的战役比任何其他措施都更加有效,以至于近年来的航空事故因此大为减少。

 

权力距离指数”。权力距离是指人们对待比自己更高等级阶层的态度,特别是指对权威的重视和尊重程度。让副机长在机长面前维护自己的意见,必须助他们克服所处文化的权力距离。

 

克劳斯只把自己定位为下属,既然是下属,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关键决定就不应由自己来做,这个决定应由机长来做。可是机长已经筋疲力尽,他没提出任何解决办法。而此时,专横的纽约航管员要求飞机绕场复飞。克劳斯竭力告诉对方他们正处在危险之中,然而克劳斯通话时采用的是在他们文化中下级向上级汇报的语气。航管员不是哥伦比亚人,而是低权力距离指数的纽约人。他们从来不认为他们和空中的飞行员之间有任何等级差异。所以对纽约航管员来说,飞行员的缓和性口气并不代表尊重,只代表他们的飞机状况良好。

 

我们取得事业成功的能力与我们的文化背景紧密相连,因此做一名好的飞行员和来自高权力距离指数的文化背景,这两件事很难调和。顺便说一句,哥伦比亚并不是权力距离指数最高的国家。赫尔姆雷希和同事阿什力·梅里特曾对不同国家飞行员进行权力距离指数测试,得分第1名是巴西,第2名是——韩国。

 

飞机失事的3条典型前提:轻微的技术故障;坏天气;疲惫的飞行员。这3个条件中单独任何一条都不能造成事故,只有在3个条件同时具备,并同时作用在机组每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事故才会发生。

 

高权力距离文化的这种对话方式,只有在聆听者有条件的情况下才是适宜的。也就是说双方得有足够时间相互揣摩。这种方式绝不应该在暴风雨的夜晚,精疲力竭的机长准备把飞机降落在一个下滑角指示灯有故障的机场之时使用。

 

文化在生活中是强大的,无所不在的,即便文化的实用性已经消失,其影响也会长久存留;但同时他也坚信,文化影响即便再顽固,也不是不能改变的。

 

我们每个人都成长在一个文化环境之中,而文化环境又是集优点、弱点、素质和倾向等各种属性于一身的综合体,为什么人们通常不愿正视这一事实——我们不能割裂我们的行为与成长环境之间的关系,

 

人类大脑存储数字的记忆周期是2秒钟,也就是说人们可以很容易记住两秒钟内读完的东西。

 

每年在世界的一个知名大都市都会举办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每个国家都会派出1000名八年级学生参赛。照波依的观点,不需要任何数学题,我们就能精确预测每个国家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成绩的排名。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提供一份问卷,考察学生们的努力意愿程度。实际上,我们连这样的问卷都不需要做,我们只要考察哪个国家的文化特别强调努力的作用,我们就已经可以预测结果了。那么,名单的最顶端是哪些国家或地区呢?答案也许并不令人意外:新加坡,韩国,中国台湾,中国香港和日本。这5个国家或地区的共通点在哪里?共通点就是他们的文化都是崇尚有意义工作的稻田文明。千百年来在这些地方,贫穷的农民在稻田里坚持着每年3000小时的耕种,为了生存下去,他们的观念就是:“一年忙到头,吃穿不用愁。”

 

我们在本书中讨论的所有成功者案例都遵循某种可预知的线索。这条线索并不完全是智力因素,如果是这样的话,克里斯托弗·兰根就要比爱因斯坦更成功;这条线索也不完全是个人选择和个人努力的结果。这条线索,确切地说,在某种意义上是“上天的成全”。“异类”是那些获得特殊机遇之人——是那些耐心等待,当机遇到来就当仁不让把握住机遇的人们。对于加拿大的冰球运动员来说,生于1月就是他们进入全明星队的机遇;对于甲壳虫乐队来说,汉堡之旅就是机遇;对于比尔·盖茨来说,特殊机遇就是生在正确的年代,并在初中时代就获得电脑终端;对于弗洛姆和沃切尔·利普顿·罗森·卡茨律师行的创始人来说,机遇是多重的:他们生于正确的年代,有着能给他们最勤勉激励的父母,他们拥有少数族裔身份,这种身份帮助他们在纽约其他传统律师事务所涉足公司并购官司以前,就已在这个领域实践了20年;最后是大韩航空,直到公司帮助飞行员突破原有文化禁锢,他们才最终扭转局势。我们从中得到的启示其实相当简单,但却一直被人忽视。我们十分敬畏那些最优秀、最聪明、自学成才的“异类”,我们认为这些人命中注定就该从芸芸众生中自然而然冒出来。我们了解比尔·盖茨的成就,惊叹他13岁的时候就自觉走上超级企业家的道路。但是这是一种错误总结。事实是,1968年的世界只为这一个13岁男孩打开电脑终端使用的方便之门;假如当时有100万个孩子都获得了这样的机会,今天世界上又会有多少个微软公司呢?要构建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我们的社会就要重新排列幸运的拼图——例如,重新安排某些关键日期——将机遇分配给更多的人。在加拿大,假如冰球联盟为下半年出生的孩子再组织一个联盟,那么今天我们就有两倍的冰球明星。将这种理念推广下去,天才的花朵就会更灿烂地开放在所有领域,而我们的世界也一定比现在更富足。

 

任何意义上的超常之辈,都无法目空一切地说:“我的成就完全依靠我自己。”他们都是历史与环境的产物,是机遇与积累的结晶。超级律师、数学天才和软件企业家的成功依靠的也是人类的一般经验,他们的成就绝非石破天惊也非神秘莫测。他们处在优势与文化传承的网络中央,有些是与生俱来的,有些则是后天养成;有些是自己争取的,有些则仅仅是因为运气——但所有这一切都是他们成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说到底,所谓“异类”从来就不是什么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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