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了加拿大,经历了一次长时疲惫的旅行,于1907年5月18日到达了成都。在途中,我已为几个旅行中出现的牙科急症提供了医疗服务。
第二天早上,我们见到了派往上海百年纪念大会的代表。在简短自我介绍后,他很快向我表达了对我们一行人特别对我的到来的喜悦心情。若在今日有人以这种口吻与我交谈,我会理解这仅是一种礼节,而当时年青单纯的我,却倍感兴奋与高兴。几分钟的交谈后,他给我看了一副马上就要断成两半的上颌义齿。那时我们的牙科设备材料迟迟未到,而且在接近一年的时间内都没有运到,但经过一番仔细搜寻后,我们发现了硬化剂、牙科橡胶,同时也发现在本地可以买到石膏。于是我买了石膏,焙烧后配制成可用的“巴黎石膏”。在一两天内把它修好,完整地交给了那位患者,从那以后,这位患者也成为了我们的一位积极支持者。如果我们不在此时来到这里,这位患者很有可能不得不把义齿送到上海去修复,无奈地等上几个星期,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对他日常进食和气质举止都会有不利的影响。
除非特殊情况,我们一直严格遵守着使团要求每人用最初两年时间专门学习语言的规定。然而我进了语言学习班后却没有幸运地找到暂离医疗安心学习的方法,因为这儿有很多欧洲人已有很久没有得到牙科服务,有的甚至长达8年,因此,我不能不放弃半天的学习来从事牙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