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1947年是山丹培校最困难的一年,局面尚未打开,何克又不幸逝世,经济来源困难,恰逢艾黎50岁生日时,远在新西兰的老母亲寄来生日蛋糕和她自己的养老金,支持儿子的正义事业。艾黎校长用母亲的养老金作为学校开支,救了一时之急。 ——摘自高国荣的《艾黎与建国前的山丹培黎工艺学校》 我很幸运有这样的母亲 路易·艾黎 我的母亲克拉拉·玛利亚·白金汉是位很能干的妇女,性情恬静,待人周到。她出生于英国诺福克的一个家庭,1884年移居新西兰。当父亲与她相识,后来又结婚时,她在坎特伯雷一个农场主家里当女教师。 她还是早期在新西兰奋力争取并获得妇女普选权的一批妇女之一。新西兰在1893年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批准妇女享有普选权的国家。那时妇女进行宣传鼓动,目的是要使用投票权来反对酗酒和其他社会罪恶的蔓延。母亲博览群书,每星期都去一次克赖斯特彻奇市立图书馆,带回一大摞书和杂志。她治家有方,安排得井井有条。她喜欢养花,特别是玫瑰花。我有一次回家时,为她整出了一个玫瑰园,她很高兴。她还爱养鸭、蜜蜂和猫,愿意徒步旅行,并喜欢孩子。 1937年我回家小住时,她已经老了。姐姐和弟弟们去国外了,把子女们都留交给她。因此,她周围又是一家子年轻人。她常坐在大壁炉前的扶手椅里看书。孩子们洗完澡,赤身裸体、争先恐后跑来,挤着烤火,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身体。母亲从眼镜上方望着他们,觉得他们美极了,脸上漾出满意的笑容。 母亲是个走在时代前面的妇女,总像最年轻的人那样朝气蓬勃、思想进步。她通晓国际问题的程度,在我们新西兰社会里还是很出色的。棘手难办的事到了母亲手里总会变得轻松有趣。每当我陷入困境,便想起母亲的笑容,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母亲十分讲求实际,深信人类的未来是美好的。她确实是一个各方面都了不起的人。 母亲是我生命的部分。只要她问,我什么都会告诉她,但她并不好奇多问。有这样一位好母亲是我很大的幸运。 来源:路易·艾黎研究中心选编自《艾黎自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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