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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与Vlog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招家栋 2019-05-14

新媒体技术的支持与移动智能终端的普及下,拍摄的门槛越来越低,短视频逐渐风靡各社交平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选择这一碎片化的消费方式。

2018 年vlog 开始走进人们的生活。近日,互联网行业巨头们的纷纷入局,加速了vlog从小众到大众的步伐。

Vlog即video blog的缩写,是以视频记录生活的一种方式。Vlog相对于短视频来说更多的具备了个人内核,真实性在其中尤为重要。

vlog无剧本,但一般都会进行前期策划、明确拍摄思路、后期的剪辑,博主会配以独白、字幕,镜头以第一人称视角为主,内容多为日常化内容。这些特点似乎与同样以“我”为视角,自我出境讲述亲身经历事件过程的“第一人称纪录片”有很多相同之处。

先来说vlog,现今被大众关注到的vlog主要可以分为两类,自带关注度的明星和最开始入局的头部达人。

举两个例子:带火vlog的欧阳娜娜和2017年就入局的职业vlogger井越。欧阳娜娜的vlog主要是记录她国外求学的生活,她将这个系列视频的主题称为《NABI’S SCHOOL LIFE》。

目前已经创作的视频中,就是上课、作业、吃饭、看演出、聚会购物等简单的留学生生活。欧阳娜娜vlog受关注的的前提首先在于vlog的真实记录的这一特性,它满足了大众的偷窥欲,拉近了与明星之间的距离。

另一名vlogger井越,他的单集视频《别再问我什么是2017》有1千万余次的播放。

成为vlogger之前,井越搞过学术,是留美哲学系博士,也做过一段时间的脱口秀编剧。井越的vlog受到关注主要在于他的个体性。而这种个体性则来自于他的性格和知识背景。

比如,在vlog中对于咖啡搅拌棒存在必要性的质问,他在搅拌咖啡的时候会不假思索地拿起旁边的长条乐高积木来充当搅拌棒、在拼乐高的时候将说明书的作用解释为“保证我在拼乐高的时候不掺杂任何的创造力”等。

井越带着一种知识分子之外的叛逆因子,用自己独特的个体性与创造力为用户展开关于自己被“喜剧化”渲染的真实生活,为粉丝提供了一个有思考、有趣味、不一样的人生。

可以看出,无论明星还是普通博主,成为一个合格的vlogger,真实是前提,其次是大众能够其生活产生认同感,通过受众对作品的深度涉入,建立强于其他内容品类的黏性。这种黏性正是 Vlog 价值的来源。

再来说纪录片,国内的第一人称纪录片出现在世纪之交,于全球化、后现代语境有紧密的关联性。

从1999吴文光的《治疗》到近些年的《最后的棒棒》《四个春天》等纪录片来看中国的第一人称纪录片大都在探讨中国环境与个体之间的关系。

拿《最后的棒棒》来说,退伍军人何苦为拍摄山城重庆爬坡上坎、负重前行的棒棒大军,自己拜师加入其中,在一年的棒棒生活中记录了老黄、老甘、老杭这些不同性格、不同背景但都同样为生活所迫的年老棒棒。

他们有的为了帮助孩子还房贷、有的疾病缠身依旧工作,他们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勤勤恳恳却无法被命运善待,努力挣钱可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但比起生活的艰辛,更加悲哀的是随着自力巷53号的拆除,棒棒一行走到了尽头。他们曾是重庆城市化进程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他们曾挑着担,一步步把这座城市挑进了新的时代。但在时间的前进中,在飞速的发展中,时代将他们狠狠地甩在了后面。

再比如说《俺爹俺娘》这部自传性质的纪录片,在探讨中国家庭与社会变迁关系的同时,也见证了生命的成长、相聚和别离的过程。其中散文化、章节化的结构和镜头语言中透露出了中国家庭中浓浓的亲情及子女对父辈的孝义。

很明显的可以看出第一人称纪录片与Vlog相比,虽制作和表达形式上有很多相似。但vlog带有社交属性,创作者在最初进行构思时,更多的是记录自己的生活,获得更多受众的认可,其创作周期短,记录的价值更多在于分享。而纪录片从制作到精神内涵都要更加复杂、深刻。创作者在自我的围困中,思考生活中的“我”和生活、时代本身。

人们的表达取决于每个时期的社会政治文化背景。两千年初的中国、现在社交网络数字化的社会,个体的发声有不同的需求,不同的问题,不同的意义。

现代社交网络让“我”极度的外露、泛滥。私人与公共空间翻转、融合、混乱、重置。网络上充斥着私人视角的影像和文字,虽不是所有的私人影像都有价值。但无论vlog还是“第一人称纪录片”,这些颠覆了公与私的,也颠覆了什么是真实的虚拟影像,表现的正是最真实的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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