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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德里达关于世界文学的见解出自哪本著作?

 置身于宁静 2019-05-16


  • 首先,他从歌德的话里读出另一种意思:世界文学不是各国、各民族语言对于对方的文学创造的相互承认,而是处于各国各语言中的当前活着的文学之人之间的相互承认,互感互动,互为设身,形成一个共同体,团体地来行动。

    世界文学是当前活着的各国、各民族语言里的文学之人单独汇合成的一个共同体,这个共同体有自己的主权;文学之国可以单立到现有的各民族国家之外;文学有主权,在这世界文学里,个人的文学主权、文学权利,才能兑现。理由呢?德里达认为,文学属于我们每一个人身上的la langue(语言而不是言说,speech,parole,performance)。而语言是不存在出来的,我们从来没有遭遇过它,但它是各民族人民共享的,但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是属于这一la langue的。我们身上的文学主权,是由这一埋在我们每一个个人身上的la langue来担保的。

    “文学”这个说法来自拉丁语。到了我们今天这里,它经过了无数的、旅行、移换、拒绝和接受,中间,它经历无数次自译。但是,至今,我们说我们在做文学时,我们仍是在拉丁性的箝制性的好客和暴力式接待中遭受虐待,来说我们也在搞文学的。英语和德语用的都是那个拉丁词,总是这个拉丁性来做大,在欧洲之内都还没有世界文学的影子,歌德说了二百年了,这事儿都还未开始部署。欧洲人的文学主权和文学权利,也还不是世界性的,更不用说我们外围的处于拉丁-罗马-基督教文化之外的人的文学的权利的世界性了。所以,在全球化时代,开始真正的世界文学之前,德里达暗示,我们可能需要先开始一种关于文学的文学,用这样一种更原创的文学行动,来跳出那种早被我们规定好的那一作为基督教罗马的欧洲遗产、欧洲文学命运。个人只有先通过文学才得得到他的文学的权利,虽然他天然被赋有文学的权利。

    所以,德里达认为,我们这时代里,在还没有一种世界文学的状态下,我们干脆应该先强调个人的文学主权,承认个人有权越出自己的民族语言和民族文学疆界,将这个个人的文学主权,个人的在全球城邦、全球文化大空间里的对文学的权利,当作一种神圣的公民权利或个人的世界主义权利,一种与个人的世界主义政治权利的有待实现,或竟当作一种早于个人的世界主义政治权利来实现的权利。在政治全球化实现之前,先来实现文学的全球化。

    在这一诉求里,歌德的“世界文学”不再是我们的奋斗的目标,而是我们先可以拿来的思考和行动框架。个人的文学权利,倒可以先成为政治全球化中个人的政治命运的一个摆渡(《滞留》,12-31页)。

    #德里达汉语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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