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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智慧》第五章之4:处处据仁而行

 修身庭 2019-05-17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1],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2]?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3],造次必于是[4],颠沛必于是[5]。”

  ——《里仁第四》

  【简 注】

  [1]得之:疑为古人之不经意处。贫与贱不是人们想得到的,因此这里不应是“得之”而应是“去之”。

  [2]恶(wū)乎:怎样。

  [3]违:离开。

  [4]造次:急促、慌忙。是:代词,指仁。

  [5]颠沛:流离失所。

  【意 译】

  孔子说:“发财和做官,这是人们所希望的,但是,以不正当的手段得到它,是不应该的。贫困和卑贱,这是人们所厌恶的,但是,不通过正确的途径摆脱它,是摆脱不掉的。君子如果背离了仁德,怎能成就他的名声呢?君子不会有吃一顿饭的时间离开仁,即使在匆忙紧迫的情况下,也一定和仁同在,即使在颠沛流离中也一定和仁同在。”

  【理 释】

  行仁向善,即合天道,天道必使仁善之人大昌。大昌之于入世,在于身体的自由、财富的自由与心灵的自由。大昌之于出世,在于心性不断向更高境界升华,脚步不断向更高时空迈进,生命最终回到它初始的家园。

  常人所求,多是健康、富贵与荣耀。常人多不能如愿,何也?其心不仁,其行不仁,天必不予善报。仁善之人,虽不计尘世的得失,却能自然而然得到强健的身体、充裕的财富与宁静的心灵。不得不失,不失不得,为天理,天理昭昭,毫厘不爽。不仁不善之辈,纵有所得,即为生生世世的德报;纵有不择手段所得,即为自毁安身立命的根基。

  君子求道,必怀仁心,必行仁事。无论外在条件多么险恶,都无从影响君子的准则。险恶只在一时,只在表面,只在今生。天理昭昭,却是贯穿了生命的来龙去脉,关系到永生与永灭的主题。

  【例 述】

  宋朝范尧夫被免去宰相之职后,程颐来责怪他说:“您任宰相时,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好,难道您现在不觉得惭愧吗?”范尧夫“哦”了一声。程颐接着说:“在您任宰相的第二年,苏州一带有乱民暴动,有人告诉了您,您应当在皇上面前据理直言才对,可您当时什么也没说。由于您的闭口不言,致使许多无辜的人遭到惩罚,这是您的罪过啊!”范尧夫连忙道歉说:“这是我做宰相不爱民的过错,您批评得对!”程颐又说了许多话,然后告辞。事后他经常在别人面前说范尧夫的过失,说他并非当宰相的料。有人把这些告诉范尧夫,他却只是笑笑,不作任何辩解。

  有一天皇帝召见程颐,问他几个问题。皇帝听了程颐一席治国安邦之策,说:“你大有当年范相国的风范。”程颐不以为然地说:“范尧夫曾向皇上进荐许多忠言良策吗?”皇帝用手指着一个箱子说:“那些都是他进言的小札子。”程颐打开观看,见他当初指责的那些事,范尧夫早已说过了,只是由于某种原因,施行时不够好罢了。程颐次日上门道歉。范尧夫却笑道:“不知者不罪,您不必这样。”

  范尧夫行仁,可谓时时处处:国事当前,勇于进言;被人误解,乐于承担;面临道歉,一笑了之。其精神的实质,仍是无我而有他、无私而利人。那么,他能得到什么?世以宰相的职位与他,人以真实的身心敬他,天以更高的时空待他。最重者在天,他真能进入更高的时空,世间的任何权位与敬意,都不能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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