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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如女巫般带来厄运的美丽舞蹈

 情语心阁 2019-05-21

苏童,原名童忠贵 ,中国当代著名作家。1980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为中国作家协会江苏分会驻会专业作家、江苏省作协副主席 。

童年视角

大概由于苏童少年时期的多病孤独,造成了他心理的压抑,苏童对童年的这种压抑寻找的突破口,就是在作品中表达对死亡、暴力、病态的描写。

“童年视角是我小说里一直运用的,是我最原始的小说创作的契机,是碎片式的东西,对我来说是感知生活的途径或角度。不是通过社会学的意识,不是通过成年人的世界观,更不是刻意模仿孩子的眼睛,我是比较相信童年记忆保留到现在还在脑子里一亮的,是有价值的东西,更接近我所理解的小说生产方式的真谛。我觉得直觉很重要。”

女性视角

苏童擅长刻划女性形象,“红颜薄命”的古训,在苏童手里特别富有韵味。在他看来,也许“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苏童笔下的女性那种绝望、凄苦、孤寂,沉重得令读者深感压抑与窒息。

苏童笔下的女性角色有类似的心性,同样的命运。一直以来,苏童被誉为“最了解女人、最擅写女性的男作家”。

新历史小说

现任复旦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陈思和认为苏童的《妻妾成群》是“新历史小说”最精致的作品之一。他这样评论该小说的艺术特色:“由‘一夫多妻制’生成的封建家庭内部互相倾轧的人生景象及相应的生存原则,是这篇小说的核心意念。由于整个小说基本上是以颂莲的单一视点来叙事,苏童因而得以施展了他那种非常细腻精微的文字魅力,他极善于捕捉女性身心的微妙感受,在生存景象的透视中融入深邃的人性力量。”

先锋特征

苏童小说先锋性最显著的表现形式为小说的主题意象,主要可概括为以下几个形式:1、精神的还乡和现实的逃亡。2、人性的暴力和温情。3、死亡关怀和生命意识。

苏童在小说中,还把意象作为一种特殊的载体,来表达自己对生命、生活独特的领悟和审美观念。

苏童:如女巫般带来厄运的美丽舞蹈

  • 颂莲打开那只藤条箱子,箱子好久没晒,已有一点霉味,那些弃之不穿的学生时代的衣裙整整齐齐地路摞,好像从前的日子尘封了,散出星星点点的怅然和梦想。——《妻妾成群》

  • 下雪了,世界就剩下一半了;另外一半看不见了,它被静静地抹去,也许这就是一场不彻底的死亡。——《妻妾成群》

  • 秋仪起初是想回家的。她坐的黄包车已经到了她从小长大的棚户区,许多孩子在媒碴路上追逐嬉闹,空中挂满了滴着水的衣服和尿布,她又闻到了熟悉的贫穷肮脏的酸臭味。秋仪看见她的瞎子老父亲坐在门口剥蚕豆,她的姑妈挽着袖子从一只缸里捞咸菜,在他们的头顶是那块破烂的油毡屋顶,一只猫正蹲伏在那里。车夫说,小姐下车吗?秋仪摇了摇头,往前走吧,一直往前走。在经过父亲身边时,秋仪从手指上摘下一只大方戒,扔到盛蚕豆的碗里,父亲竟然不知道,他仍然专心地剥着蚕豆。——《红粉》

  • 冯新华八岁那年在床底下发现一只薄薄的小圆铁盒,是红绿相间的,盒盖上有女人和花朵的图案。他费了很大的劲把盖子拧开,里面是空的,但是跑出一股醇厚的香味,这股香味挥之不去,冯新华对这只小铁盒很感兴趣,他扳贮在地上滚来滚去地玩,直到被秋仪看到。秋仪收起那只盒子,锁到柜子里。冯新华跟在后面问,妈,那是什么东西?秋仪回过头,精神很凄恻。她说,这是一只胭脂盒,小男孩不能玩的。——《红粉》

  • 五龙没有听见金牙离开他身体的声音,五龙最后听见的是车轮滚过铁轨的哐当哐当的响声,他知道自己又躺在火车上了。他知道自己仍然沿着铁路跋涉在逃亡途中。原野上的雨声已经消失,也许是阳光阻隔了这第一场秋雨。五龙在辽阔而静谧的心境中想象他出世时的情景,可惜什么也没有想出来,他只记得他从小就是孤儿。他只记得他是在一场洪水中逃离枫杨树家乡的。五龙最后看见了那片浩瀚的苍茫大水,他看见他漂浮在水波之上,渐渐远去,就像一株稻穗,或者就像一朵棉花。——《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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