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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韵味(268)奋生悟道:保持宁静的心态2022.12.24

 钟奋生 2022-12-24 发布于湖南

致广大而尽精微

拾起岁月的珍珠  捕捉人生的韵味

捧起生活的浪花   品尝智慧的美味

本期导读

1、奋生悟道:保持宁静的心态

2、长篇连载:红玫瑰

3、同学情谊:红星小学同学相聚

4、视频欣赏:湘女多姿  花样游泳(6)

2022年12月24日 星期六,腊月初二,奋生先生祝您心情愉快,平安吉祥!

奋生悟道


保持宁静的心态

 我们保持着宁静的心情,其实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在这个时候,才能更深切地感受体会到,频繁躁动的辛劳,精神的痛苦。那些具有沉默个性的智者,是因知道言多必失的隐患。总之,我们要

保持居安思危的常态,处乱思治,才能提早作出正确的决定。

    保持宁静心情,才能体会频繁躁动的辛劳。

    有着沉默个性,是因知道言多必失的隐患。

    


长篇连载


6

   车子开进了一个大山谷,山谷的路弯弯曲曲。汽车在里面轰轰行驶,转了许久似乎老不见尽头。四周没有房屋,也不见行人,让人感到阴森恐怖。许伟建突然拍打着车头,要车停一下,方便方便。好些同学也都赞成,说都要快把尿泡胀破了。车子停下后,女同学走向左边,男同学走向右边,各自寻找“方便点”。

  “这叫什么地方?”许峰问郑排长。

  “牛角湾。”郑排长答。

  “这个地方鬼森森的,好打群架!”

  “你这个后生,看来是个调皮崽,好话不讲,就想到打架。”

  “这里离茶场还有多远?”

  “出了山,就爬岭,场部就在玫瑰岭上。”

  大家这时都“轻装上阵”,一个个神情都显得很兴奋。许峰开心的说,他们在车上就“解决了战斗”。他一泡尿撒了怕有一公里多长,讲得大家都哈哈大笑。没过多久,车子开出了山谷,四周一下变得开阔起来,公路两边开始呈现出大片的稻田,正前方则是一个挺长挺陡显得挺有气度的坡。车子开足油门闯坡,顽强冲了好长一阵时间,好容易总算爬上了坡顶。大片茶园的绿色开始罩入眼底,我们进入到了一个茶的海洋;茶的世界!

  不到十分钟时间,汽车就开进玫瑰岭茶场了。场部四周到处都贴着醒目的标语,给人一种温暖亲切的感觉。

  “欢迎新来的战友!”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玫瑰岭欢迎你!”

  ……

  胡场长亲自来迎接我们,他给我们留下的第一眼印象有点寒酸,象个农村的大队干部。他似乎挺勉强的向我们露出笑脸,样子倒不凶,显得老实巴交。他告诉我们,谢书记到县党校学习去了,不然也会来迎接我们的。从胡场长的语气中,谢书记的官似乎比他大。

  三十名女同学分在玫瑰岭上的一栋新砌的单身宿舍,五个人一间房。我们二十名男同学统统被安排在制茶连内的一个长方形的仓库里,打的是统铺,有点象民工居住的工棚。好些同学抢先占领了有利位置,我懒得与他们争,最后靠大门边搭了张床。箱子不好放就将它摆在床下,只是拿东西要将箱子搬出来很不方便,将就着吧。呆在这里反正不会长久,等正式分了宿舍再说。同学们来到这里很是开心,铺好床就几个一伙的干起扑克来了!晚上一般是打脱衣服的,输一盘就脱件衣服。我也偶尔参加,等到脱得只剩一件单衣,我便上床睡觉了。同学们认为最开心的是打钻扁条的扑克。将一根扁条放在两条小方凳上,扁条中间小心翼翼地放着一脸盆冷水,脸盆放上去时需要较高的平衡技巧,稍不留神脸盆就会弄翻。打输了牌便要从扁条下钻过去,这就更需要小心和仔细了。这个点子是许峰发明的,那天第一个打输的恰好是他,轮到他自己钻扁条时,只见他将工作服垫到地下,坐在衣服上,猫着腰想将身体慢慢弯过去,如同在搞军事演习。眼看胜利在望,谁知肩膀稍抬高了一星儿,轻微碰了一下扁条,脸盆哗啦翻了下来!一脸盆冷水将他身上淋了个透,弄得他成了“落水鸡”,大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在这里生活倒是蛮有趣的。玫瑰岭只有一口井,用水困难。那口井离我们宿舍至少也有两百米。远还不说,主要是在井边打水的人多,有时还要排长队。因此我们将井水提回宿舍用都十分珍惜。许峰为了防止别人偷他的水,将一只搪瓷碗放在桶中,碗上放着一把条匙,条匙柄上钻了一个小洞。他将一根带电的火线接在条匙的洞眼上,只要谁一碰水就会触电!他还先在张子松同学的箱上做试验,暗中接了根火线在他的箱锁上,张子松开箱拿衣服时,钥匙刚碰到锁,就被电打去老远。有趣的是,许峰设电想害别人,那天晚上他自己用水时竟忘记关电源开关,手刚伸进桶去舀水,就只听他长长的叫了一声“妈呀!”,竟被电打到地下去了!他还骗人说是桶边有条蛇,把他吓一跳。故意装着找蛇的样子,在宿舍转了一圈就出去了。他想第二个人再上当。张子松恰好朝外面进来,进来他就毫不犹豫去舀许峰的水,手刚伸进桶里,打得他手猛地一挥,连后退了三步。同学们这才知道他是触了电,真是乐开了花,有的捧着肚子蹲在地下笑。他则被激怒了,找来一根木棍,将那桶水给捅翻,水流得满屋子都是,电线也短路了。顿时一片漆黑。没多久,机务班的人来查故障发现原来祸根在这里,就将许峰拉的那些电线统统都缴去了。

  我们在“仓库”大约住了半个来月,又搬到离场部有一华里左右的一排去住了。这里有一栋木板楼房,我们都安排在楼上,两人一间房。同房不是由我们自己选,而是带队的郑排长与刘宁指定的。刘宁将我们的名字都写在门上,我们只要到那去“对号入座”。我的同房是小陈,原是我共大的同班同学。其实我们在中学就是同班同学,只是平时接触少,他和他的那个圈子里的人成天泡在一起。他家在农村,人也挺老实。只不过他老实中又透着一股机灵,平时言语不多,待人很热情。在学生时代他显然比我活跃,有那么一帮要好的农村同学,尤其他与排长罗小春关系好,更提高了他在同学中的地位。如今我们住在一间房,关系自然慢慢亲密起来。由于这里两边都是茶园,空气清新,环境很好。美中不足的是离厕所远了点,约有五十米。晚上我们一般就贴着楼柱拉小便,反正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尿就顺着木柱往下流,因此楼下走廊遇出大太阳的天,就有一股很浓的尿臊味。

  同学们集中在这里,确实挺好玩的。吃完晚饭都习惯三五成群散步,弄得好晚才鬼喊鬼叫的回房间去。我们楼下住的是一位从县城茶场借调来帮助我们搞绿茶精制的刘老师傅,当时我们洗澡都在房间里,由于木板楼,洗澡水稍不留神就漏到下面去。每逢这时,刘老就要大声“嘿---”一声,那声音粗沉,有点象一头老黄牛在吼,挺吓人的。我们开始挺怕他,洗澡时楼板上要垫层塑料布,以防水漏下去。我们知道他爱安静,进房出门非常小心,都是蹑手蹑脚行走。然而尽管如此,我们步子稍走重了点,他也这么大声“嘿”一声。我们就渐渐反感他了。加上他又爆出了个新闻,他已是六十二岁高龄的人,据讲他那农村的老婆,前不久竟还与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这么一来,我们还想捉弄他了。有时我们故意狠狠在楼板上踹几脚,还没等他“嘿”出来,就才欢快的跑出去了。洗澡时也懒垫得塑料布,他“嘿”他的,我洗我的。有一天,他终于笑着上来要与我们讲和,弄了一桌好菜请我们下去吃。我们吃着吃着,便开心地要他将小宝宝抱到这来给我们看看,他红着脸望着我们哑笑着……楼下的除刘老外,都是那些外地来的采茶女工。刘老不愿住楼上,主要是考虑到晚上上下楼梯不安全,拉大小便不方便。

  在这里有趣的事还很多。直接管我们的那位郑排长,是由县城茶试站调来我场的三位师傅之一。那时他年龄约四十岁,有五个小孩。满脸挂面胡子,身体粗壮结实。他心直口快,态度粗暴,心底则善良。我们当时在赶着抢建制茶车间,为绿茶初、精制作准备。我们无非是做些副工,象担土呀,挖地基呀什么的。上午、下午的干活中途都有一次休息,一般休息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土话称“歇伙”。  一天,刘宁回城里去了。由郑排长一个人带我们,当然刘宁在时他也不爱管事,对待谁都是彬彬有礼。歇伙钟响了,郑排长事先就凶狠狠地警告我们:

  “你们再不要象以前那样拖拉,打了上班钟就按时来,谁耽误一分钟,就按旷工处理!”

  我们都知道“工农干部”的厉害,谁也不敢违背,谁也不敢哼声。我们休息都回到了宿舍,郑排长也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我们宿舍。许峰、张子松忙与他开“飞马”牌香烟。

  “不要用烟腐蚀我,你们这是假热情,别有用心!”

  说完,他就怒气冲冲往床上一躺,开始闭目养神。同学们觉得无味,只好干等着上工铃响。眼看时间要到了,忽然郑排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许峰见此景,使了个眼色。张子松马上会意行动起来。只见他迅速将门窗全部关好,以防他听到上工的钟声。然后用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以防他冷醒。并小心翼翼将他的高统解放鞋脱下放进温暖的被子里,怕他睡得不舒服。我们还将这间房门轻轻关上,让他静心睡个饱。我们就在隔壁房间小声而又开心地尽情聊着天。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他鼾声如雷。我们心里乐开了花。突然一个猛鼾将他打醒:

  “快起来,上班时间到了!”他神都没定,就吼起来。

  许峰赶快进房,不慌不忙伸出手表,指针在上午九点二十九分上,半个小时的歇伙显然还差一份。郑排长这才没哼声,带着我们朝工地走来。工地上冷冷静静,不见人影。张子松装着不满:“我说郑排长,人家都还没来,我们就来了,你以为我们真的是牛!”

  “张子松,活你干得最少,”郑排长双眼喷着凶光说,“牢骚算你发得最多!”

  “哈哈!......”我们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笑什么,你们县城的话也只这么好听!”

  当当当,这时吃饭铃响了。

  “怎么,歇伙钟到现在才打?”郑排长有些吃惊,自言自语道。许峰又含笑无声伸出手表,这时指针已在中午十二点上。恰好这时几个女青年端着饭谈笑风生地迎面走来,郑排长这才慢慢运过神来。奇怪的是,他没有发怒,而是象猛张飞式的狂笑起来,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慈祥:

  “你们这些短命鬼!......”

  我们当时吃饭要跑到玫瑰岭上的大食堂来,一排的食堂太小,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我们来吃饭时,都爱边走边一路敲碗,弄得那些采茶的姑娘将我们当稀奇把戏看。一天,当我从食堂吃完饭出来时,迎面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俩几乎都同时刹住步子。我一下还没认出来,她就先喊出了声:

  “琼明灿!”她春风满面,仿佛每个细胞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你进场来啦!等下到我宿舍玩,我住二栋六号房间!一定!下午我在等你!”

  我总算认出来了,她是我的邻居李晓梅!她比原来长胖了,长高了,长得有气质了!长得我认不出她了!她与我二姐是同届的,是六八年“四个面向”进场的,二姐“面向”到农村去了。我有好几年没见到她了。她弟弟是我小学的同学,她弟弟叫李晓明,学习成绩极好,还是班长。不幸的是,小学毕业的前夕害了一场大病,没过几天就病死了。他有二个哥哥,四个姐姐。李晓梅是他最小的姐姐,我与他姐姐原来没有打过什么交道,晓明死后,我跟他哥哥上山砍过柴。我读共大后基本上没到他们家去过,我们两家的后来的来往也极少。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她,她竟还这样亲热!我在返回宿舍的途中,又遇到了两个邻居,她们就住在我家对面,还是我二姐的同班同学。一个叫林芳姐,与我二姐玩得好,常到我们家来,有时候要呆一整天,帮着我们家劈柴弄菜什么的。另一个叫慧珍姐,她与我二姐有些矛盾,很少到我家来玩。她们都称呼我“小琼”,我们迎面相见,她们也见怪不怪,象唱着歌似的说:“你也分来啦,好哇。我们住一个房间,你来玩啵。”同样是邻居,我对她们三人第一眼的印象是:李晓梅显得亲切多了,有气质多了!其实,李晓梅家离我家还有一段距离。我们这几家解放前就在一起,而且还一起进山,到那个叫什么高石原的地方躲过日本鬼子。因此我们这几家关系确不一般,住得远与近都是“老邻舍”。

  李晓梅两个人一间房,房间布置的极整洁,一眼看去简直有点象新娘的洞房。她告诉我,她的同房是一位上海知青,现到党校学习去了。她给我她泡了一杯菊花芝麻茶,摆出一副要与我长聊的架式。

  “你猜,我在这里干什么?”她含笑问我。

  我没有乱猜,而是先进行分析:场部周围的宿舍肯定是制茶连的人,下面“茶园排”据讲离场部都还蛮远,她既然住在场部范围内,显然不是下面培育茶园的,而是在场部这边制茶的。

  “是在制茶连的吧。”

  玫瑰岭茶场的机构也和共大一样,都采用部队的编制,设有一个茶叶加工的制茶连,下面还有六个培育茶园的排。接我们的“郑排长”就是制茶连下面一个车间的负责人。

  “猜不出来算了,你会知道的。”她转了话题,“到一个新的地方,要给人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社会跟学校毕竟不同,我见得多了,学校混得好的,不一定在社会上吃得开。你要注意跟一些老工人搞好关系。你们这一批来的,只有十八个人会留在制茶连,其余都要分到下面去。你千万不要流露风声,我会想办法帮你留下来……”

  第二天我才知道,李晓梅是场部脱产的妇女主任,而且是全场一千多知青中,唯一的一个中共党员。当时,她真可以说是“红得发紫”了。我有这么一位实力雄厚的“邻居”,我们那些同学不得不开始对我刮目相看。我们进场办了一个星期的新工学习班,进行革命传统、组织纪律的教育,还详细介绍了全场的一些情况。胡场长在学习班中,就谈到了有关决定我们前途与命运的事。他说,我们必须要在这里接受教育两年以上,表现好的才能够容许调动工作、报名参军、推荐上大学等。所以进场来,容不得我们想入非非。

  学习班结束,便是三个月的劳动锻练,说要等到八月份才正式开始分配。

  胡场长还是挺关心我们的,经常抽空到我们宿舍坐坐。他是一场之长,也是这里的元老,建场就到来了。前些日他与我们上革命传统课,说的内容枯燥无味。他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我们真正听进去的没有几句。那天晚上,他多喝了两杯,来到我们宿舍,先是了解一下我们的思想动态,聊着聊着就讲起故事来了。无形中,他与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革命传统教育课。他是我们县里靠近湖南边界的农村人,他讲土话我们难得听懂几句。此刻他是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话讲,讲起来十分吃力,而我们听起来却津津有味──

  玫瑰岭茶场这块地盘,起初是一片野茶山。解放前叫“茶山岭”,是个土匪窝。当年日本人进城后,也想占领这块地盘,但几次清剿都没有成功,伤亡惨重。后来还是解放军在这里打了一场恶仗,才将这帮匪徒剿净。在那场激烈的剿匪斗争中,有一位好汉立了奇功。他是一位猎户,名叫陈家福。开始家境还不错,还读过几年老书。没想到,日本鬼子飞机炸毁了他们整个村庄,他的父母和两个兄弟都没有躲过这场劫难。他死里逃生在这里盖起了一间茅草房,靠打猎为生。二十六了还没成家。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光棍,根本就不担心土匪来抢东西,饿慌了还敢去向土匪讨点吃的呢。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是三条他当儿子看待的猎狗。整个茶山岭就只有他这一户人家,或者说他一个人。土匪也都居住在茶山岭的山上,就是现制茶连后面的那座山。那年冬天,土匪饿急了,看上了他三只猎狗。那个土匪头子人们呼他叫豹子,玩的是双枪,枪法非常准。他们训练枪法都是夜里百米外点香,子弹要将香火打灭!他竟试枪法似的将他三只猎狗“点射”掉了!三颗子弹分别打在三条猎狗的头上,其中有一颗子弹还是从那条狗的眼睛里穿过。陈家福便与豹子结了仇。四八年解放军来剿匪,他主动要求带路,抄近道插入土匪的腹背,最后还捣毁了土匪两个山洞的据点。土匪开始是在树林里战斗,节节失利后才退往山洞。匪头豹子比较狡猾,拉着他的“压寨夫人”就往上面那个山洞窜,这里既险要又隐蔽。他就凭着有利地势,加上一手神枪法负隅顽抗,解放军无法靠近他。陈家福见此景,火了!他要报杀狗之仇!他回去带来一把猎枪,一个人悄悄从另一条小路上山靠近那个洞口,这一带他太熟悉了!他选准一个有利位置,对准那豹子就是一铳!一铳就将他报销了!给他尝了七粒铳子,两粒还打在头上。陈家福的枪法,也是这一带闻名的。他打猎“打动不打静”,譬如打野鸡,非得要让猎狗将野鸡赶飞,他才开铳,而且回回不落空。匪头豹子被他击毙后,被抢来的那个“压寨夫人”得救了。那是一位生得如花似玉的农家少女,当时还不满十六岁。她被解救后嫁给了陈家福。解放后,陈家福开始靠打铁为生,他打的菜刀又远近闻名。俏女人十七岁开始为他添女,连续生了四个都是女儿,女儿还生得密,四八年一个、五0年一个,三三年一个,五六年一个,陈家福急了!担心陈家会断香火,到庙里烧香拜菩萨,求神与他生个子。陈家福挺信这个。没想到五八年俏女人最后怀的双胞胎,生下的又是两个女儿!陈家福骂她是妖精变的,要断他们陈家的香火。跟土匪头子亲热过的,那还有什么好货!铁匠性子暴,对这个要断陈家香火的女人恨之入骨了。稍不如意,轻则骂重则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也只有忍了。

  解放初期这里曾办过一个牛场,养了几百条牛。附近的农民称这里为“牛场”。后来不知为什么牛场搬迁了,办起了一个苗圃,培育了不少玫瑰花。种花是个中年汉子,姓王。有些绝技,带了几个徒弟。省里的领导来参观,都值夸他种得花好。有了些名气,人们开始称这里为玫瑰岭。王花匠当时四十多岁了,还是个老光棍。他对铁匠老婆的命运挺同意,而且爱上了她。铁匠虐待他老婆,花匠便感到自己有责任要娶她,将她脱离火坑。花匠到底有些心计,他自己不出面,要他的徒弟两边去做工作。一边说服铁匠和他老婆离婚,一边开导那女人与他过日子。这一招果然灵,不久他们就散伙了。俏女人与他结了婚。两个大女儿归铁匠,其余四个小女儿归她。花匠不想与她养小孩,但为了得这个俏女人,也没有办法。铁匠开始还赌气,一个女儿都不要呢。她嫁给花匠第二年,苗圃搬迁了。先搬到城郊,据讲后来又搬了。她跟花匠到那边过日子去了。唉,陈铁匠两个女儿命就惨了。也就在这一年,他一个大女儿得伤寒病,在家里拖了几个月就卧床不起,夭折了。二女到是平安,长大了还嫁在这里镇上。谁知去年涨大水,又被水淹死了。陈铁匠后来还是结了婚,娶的这个老婆比他还大好几岁,婚后又生了三个小孩,都是儿子,这下将他喜饱了!只是二女的死,对他的刺激比较大。因为二女是跟着他长大的。他们家住的位置,就是这里二排的边沿,一个小山坡上。由于他在那次剿匪战斗中立了大功,他现在住的那栋房子,是解放后公社给他盖的,那个铁匠铺现在生意还挺红火。

  苗圃搬迁后这里就建起了茶场,开始大面积的开荒种茶,砍了不少野茶树。这是六三年。这个地方叫宁都,宁都镇离茶场约有八华里路。茶场自然起名为“宁都茶场”。六九年,有位县城分来的知青,向场领导提了一个合理化建议:宁都镇的实则没有玫瑰岭的名气大, 不如将场名干脆改为玫瑰岭茶场。这个建议被采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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