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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刘旸光论书法》出版

 zsw77792 2019-05-27

《刘旸光论书法》出版《刘旸光论书法》出版


《刘旸光论书法》出版

    

     美在自然(代序)

      ——读《刘旸光论书法》有感

 

秋刚过,增保从安康寄来《刘旸光论书法》书稿淸样,随后打电话叮嘱再三,要我提点建议,并为这本集子写篇序文。说心里话,以光老在安康书坛的崇高威望,我是没有资格的!但增保言之谆谆,推脱偷懒是不可能的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感谢增保的信任与抬爱。

我与光老相识于1981年新春。那时,我刚入安康卫校读书。由于从小喜爱写字,经同学介绍,通过地区群艺馆赵心琴先生引荐,认识了刘旸光老师。初见光老,便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清瘦矍铄,和蔼可亲。老师那时的生活环境是十分简陋的: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土坯瓦房,一分为二,前为厨房,后为卧室兼书房,说是书房,其实连张写字的书桌都没有,铺盖一揭,床板就是书桌。但这并不影响其创作的激情。所谓: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临池作书,以乐其志

光老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中期,期间有近二十年的书法实践与创作,涉及正、草、隶、篆、行不同的书体,尤以行草及楷书最见功力,这与他早年打下的童子功密不可分。

自然则美美在自然”,始终是光老在书法创作中长期坚守的原则。他认为,凡作书,宜有感而发,大处着眼,勿计较一点一画的得失。大气,并不是放肆、粗野,也不是剑拔弩张,而是个性的发抒、感情的流露,同时给人积极向上的美感。观其书作,敦厚沉雄,俊逸豪迈,恣肆酣畅,大有书不惊人死不休之感书法大家陈少默先生曾评其书作:“旸光前辈以望九高龄罗笔,尚有风雨披靡无前之势,真廉颇不老矣!”著名书法篆刻家赵熊老师亦赋诗赞曰:“咄咄气势逼人雄,五体纷呈韵致同。字外功夫涵万象,金州翰墨数刘翁。2014年元月,在省政协开会期间,著名作家贾平凹接受李增保先生采访时说道:“我是第一次看见刘旸光的书法作品,给人感觉他的字苍茫浑厚,极有风骨,确实不同凡响。我特别喜欢。在当今书坛,具有这样水准的书法家属罕啊!刘旸光可以说是被埋没多年的一个书法大家。真正的艺术家不应该被埋没,也不可能被埋没的。”     

旸光老师不但在书法艺术创作上有自己的面目,在书法理论上也有其独到的艺术见解。譬如“对基本技法的熟练程度并不是衡量艺术的唯一尺度”;“单字写得再好,决不能算作艺术,必须达到全篇的整体美,才能有艺术价值”;“但凡高手,在创作中,对奇与正、秀与拙,润与枯,擒(势)与纵(势)等矛盾的化解能力,是不可或缺的先决条件”;“一件完美的作品,要如鱼鳞禽羽般地错落参差,有疏有密,有大有小,随着字形的大小,笔画的多寡,形体的长短,着意使之既有变化,又不失规矩,既有规律存在,又无迹象可寻”。这些见解与思想,今天看来,都是非常正确的。

当然,创新是离不开继承的。光老的这些书法观点,大部分是他对古人书论的再阐释,是他对古代书家总结的书法理论消化后的通俗翻译。譬如,光老在关于用笔上提出了“转指”法,即“捻管”,其实是对“古法用笔”的阐释再如,关于创作,光老认为,一幅满意的作品,必须具备七好:“即精神好、情绪好、时间好、空间好、纸好、笔好、墨好。所谓好,就是精神饱满,心情愉,纸墨笔挥洒如意,得心应手——这种条件只能是偶然机会,很难强求具备。”可以看出,这七好,是光老对孙过庭《书谱》中“五乖五合”更直白的解释。

《刘旸光论书法》,内容涉及书法的审美、继承与创新,用笔、用墨、风格、章法等方方面面,结合自己的法实践,畅谈学习书法与创作中的感受与问题,旁征博引,深入浅出,读后,给人受益发良多。

光老在世时,安康有志于书法的爱好者,无不得教诲。

   光老反复强调,要重视传统,但又能不囿于传统,必须在古人经典作品上下死功夫,同时要有目的在传统以外如文学、古典诗歌、绘画等方面去感受,去领悟,为我所用,以期达到对书法的进一步升华。同时,还要有“敢于非议古今名家”的气魄。当然,这种非议,并不是简单肤浅地乱说一通,而是要以深厚传统功底为基础,客观地去评判,去甄别,否则会贻笑大方。

也许是光老民国时期曾在石泉县任过职,对于我的偏爱,似乎比别人多一些,对于我在书法上的疑惑,不厌其烦给予解答。光老之所以这样厚爱我,另一个原因与目的也是明确的,那就是希望我来保留并传播他的书法理论,以期得以传世。

这里,我要特別感谢增保,感谢他多年来为光老所做的付出。作为一个单位的领导,百忙之中能几十年坚持不懈地光大先生的书法艺术,先后与赵宏勋、张道革诸君编辑出版《刘旸光书法作品集》、《刘旸光先生遗墨》,撰写长篇传记《书家刘旸光》,又组织成立了刘旸光书法研究会,并在其寓所紫藤楼常年展出刘旸光书法作品,供人缅怀观赏。

增保多年来的热心与努力,难免让人产生疑问。一次,我就人们的疑问问之,他爽朗地笑答:“我与光老结缘,一是喜欢先生墨宝,二是敬重先生人品。敬爱一个人,且愿意为之付出,不仅是被爱者的福分,也是献爱者的福分;为旸老敬献与付出,了却他老人家生前未了之愿,也是一件大慰平生的事。”作为深受先生提耳之福的我,深感惭愧。

逝者已矣!如今,光老离世已二十余年,当我再次拜读这些依旧散发出淡淡墨香的信札时,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仍清晰地浮现在面前。“字如其人”,是的,当我们在赏读先生的遗墨时,感受到的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热忱、洒脱的倔强老人,是书法成就了光老多彩的晚年生活,也是书法赋予了光老能从容面对生活诸多的不如意。

抚今追昔,感慨万千,增保君的这个集子,从另一个角度让我们更加对光老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我想光老若泉下有知,也会快慰的!

 

戊戌八月初五日,张秋华于听汉庐灯下。

 

(张秋华,字秋天,别署听汉庐,1963年生于汉中,大专学历。书法先后师从刘旸光、赵熊二先生,擅隶书及小楷。近年对赵孟頫用功最勤。陕西省书协、广东省书协会员。)

  

《刘旸光论书法》出版

                      

   后记

 

这本《刘旸光论书法》小册子,是我在2009年撰写长篇人物传记《书家刘旸光》一书时的副产品。

 

作为汉水流域影响深远的一代书法家,刘旸光不仅在书法实践其独特的个性和创新,而且在书法理论上也有其独到的见解。

上世纪八十年代,旸光先生先后受聘于安康文化一馆、县教师进修学校、安康师专、安康印染厂、安康军分区等机关单位,讲授书法课。为了课讲好,旸光先生吸收借鉴前人书论,结合自身书法实践,撰写了系统讲稿,在课堂上尽情发抒,受到了学员们的广泛好评。

旸光先生在书法理论上的独到见解被安康文化界的有识之士田尔斯、张会鉴、杨克等所赏识,先后在其主编的《汉江文艺》、《安康日报》上刊登连载。

 不仅如此,旸光先生即使在生活极端困难下,对于热爱书法的学子,他都毫无保留的因人施教,从不收取学生的任何费用今天,我们能从各个方面欣赏刘旸光在书法实践上的“一得之见”,这得感谢秋华君对旸光先生手迹的精心保存并慷慨与大家分享。

 需要说明的是,旸光先生平时在书法实践中的思考体会,大都随时记录在在笔记本中。同时,他生前虽然生活困难,但常年订阅《书法》、《书法报》等专业报刊,读到古今书法名家的临池心得,他都会及时抄录下来,学习、吸收与借鉴。

 记得是1996年初春的一天,我去果园小区看他,从案头上取出几页纸片,递给说道:“这是我多年来对书法的一些点滴体会,现在抄写出来留给你也许你以后能用得上;你现在的兴趣在文学上,但搞文字的人,是很辛苦很费脑筋的。我希望你今后有空闲的时候,坚持写写字,调节一下大脑,有益无害。接过纸片一看,是用钢笔书写32开纸上,共计五张,名为《临池随笔》。看的出,这些随笔,大部分是他的思考,小部分是他抄录前人和今人的,但也是与他的思想不谋而合的。其中一些观点虽然与前面一些章节的内容有重叠,但确实是一个书法大家在晚年最后的所思所想,故全文照录,希望能对学书者有所启发。

 

今年夏天,安康热得人啥事不能做。忽有一夜,梦见旸光先生,说生前想出一本书法集子的心愿在身后被你等弟子已了,唯有诸多临池心得还未专门整理行世,若了此事,再无遗憾。其实,刘老生前这个想法我是知道的。《安康日报》原高级记者李大斌也曾采访过先生,目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先生回“我最大的心愿是在百年之后,能出两本书,一本是我的书法集,一本是把我对书法的思考和琢磨留给后人,书名就叫《刘旸光论写字》;不敢奢谈书法,提书法,境界有点太高。”基于旸光先生这样的想法,我在《书家刘旸光》传记中摘要点以“临池偶得”一节专门涉及。但现在看来,传记的故事性冲淡了书论的抽象性,并未给人留下多少影响。

既然旸光先生泉下不忘梦想,便把现成的资料稍加整理,名为《刘旸光论书法》——无论是书法作品,还是在创作中对书法的思考和琢磨,旸光先生的境界是高的。

 

    为了使读者对旸光先生书法艺术与生活轨迹有个大概的了解,下篇收录了我过去出版发表的几本书的前言后记及《刘旸光先生年表》。同时,征得朱贵泉先生同意,收录了他在《安康文化》上发表的“汉水一劲松”一文,朱先生的文章站在宏观的高度肯定了旸光先生的书法艺术成就,在此深表谢意。

    这个册子能顺利得以付梓,感谢秋华君提供资料并为之作序,书法家马正达先生欣然为书题名,在此一并致谢。

 

李增保

        戊戌长夏于藤庐

《刘旸光论书法》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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