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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4:国家的形成!

 秋水一页 2019-05-31

生命体为了存续对资源进行各种形势的争夺,这种相互竞争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这冲突源自于终极矛盾所衍生出来的各种问题。为了缓解终极矛盾及其衍生出来的各种问题,唯一的方式就是提高能量的转换能力。因此,需要搭建起更复杂的能量转化载体。因此,零散的个体会构建起更大的生命体。任何生命体都具有一个明确的导向性,为了实现自身的存续,必须提升能量转换能力并在内部形成结构力量。在过这样的过程中,必然会在内部形成一种秩序——通过显性的强力约束和隐性的相互制约形成内部秩序的边界,让内部的生存竞争在边界之内进行。既保证了活力,又维持了秩序!

生命体对资源的需求是无限的,生产力无论怎么发展都无法满足所有人无限的需求。生命体为了自身的存续会无限制的去占据资源——不仅仅包括有利于当下存生存的资源,还包括有利于未来存续的资源。在教育方面的竞争就是在争夺发掘和识别有利于存续的未知资源的能力。生命体作为基因的载体,对资源的需求源于基因对能量的无限需求。基因为了自身的延续和优化,对载体在数量和多样性上的需求是无穷无尽的。

马克思列宁说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是一个阶级压制另外一个阶级的暴力工具。他们由此得出结论:阶级冲突不存在的时候,国家也随即消亡。让阶级冲突不复存在的方式,主要分两步:

  1. 摧毁原有的统治机器,消灭私产。

  2. 将所有资源最大限度的用于生产力的发展。

这个理论的立论基础在于:生产力的最大限度发展能够满足所有人的诉求。而且《共产党宣言》中也表达过这种观点。

既然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统治工具,是一个阶级压迫另外一个阶级的暴力机关。那么,它真正的作用是维持一种秩序并确立边界。这一点,即便是伟大导师也是承认的!除非存在边界约束,否则生命体对占有资源的追求是不会停止的,它源于终极矛盾。即便生产力无限发展也没有办法满足所有个体的无限诉求。而且,生命体的个体是有差异的,无法保证每一个个体创造的增量都能满足自身的需求。所以,就会有侵占、掠夺和冲突!生存竞争的永恒命题并未改变。为了维持秩序,必须有一套强制措施。因为无序的混乱会造成内耗并趋于整体性的死亡——只有高密度的有序协作才能创造增量,无序只会制造混乱并扩大消耗。

因此,以上的理论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才能成立:人的自我约束!外部的教育和训练确实可以暂时的造就这样的自我约束——我们的父辈曾经被这样训练过,但它终究是逆人性的,甚至是违背生命体本源特征的悖论!

这个模型的成立有赖于两点:1. 被道义教化的人极度的自律,以最大的热情创造增量,以最低的消耗维持自身的存在。将一切投入到整体之中,并自觉成为燃料——我们确实在社会实践中创造出这样导向性的内在激励机制。我们也确实为这样的人感动不已但并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人。2. 将暂时无法被教化的人高度组织起来,消除个体意识,将其变成整部机器中的一个零件——如同人身上的一只手、一只脚、一根头发!

这背后有着非常明显的大工业时代的思维烙印。如果理解了这一点,也就理解了波澜壮阔的20世纪轰轰烈烈的社会改造运动的指导思想和各种实践行为的指引依据。

我们《结构学》认为国家不会消失。它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但它不是阶段性的产物。千百年来,人一直受制于两条线的牵引:一条是代表血缘自然延续的家庭,另外一条是代表理性抽象延续的国家。自古忠孝难以两全,恰恰是这二者矛盾的显性表达!

宗教和家庭

宗教的核心是秩序,覆盖其上的各种抽象解释都是为了能以低成本维持秩序并激发成员主动的转嫁成本并形成烈火燎原的结构力量——内部的激励机制具有明确的导向性,它激发成员的热情并不断的转嫁整体成本。一个完全不存在等级的宗教是无法持续存在的,即便只是通过虔诚的程度来区分也会呈现出某种等级的次第分布。越是有凝聚力的宗教,其层次分布就越严密——所有神秘的仪式都是为隐性的层级披上神圣的外衣。这和游戏中打怪升级,以及更高级别拥有更多特权和华丽的装扮没什么本质区别。

在远古时代,家庭是以家族的形式存在。家庭和宗教具有某种相通性:血缘连接着过去和未来,是所有成员的纽带。所有个体以家族的荣誉为荣誉,以家族的诉求为诉求,以家族的利益为利益,你家族的规则为行为的边界——这不仅仅是寻找归属感的需要,而是某种类似于宗教的价值判断和激励机制在发挥作用。所有的个体都是这个整体的一部分,家族内部的是非标准、价值判断、利弊取舍以及内在约束驱使着它的成员,同时决定着个体可预期的行为边界。

天然的冲突

大千世界所有繁杂的表像都是生命体在其生存结构中的求存行为的结果。源于生命体对资源的无限需求和有限供给的终极矛盾,生存竞争不可避免的成为生命体求存行为的主要形态。

亘古以来,一直存在着一种无法解决的冲突:个体在面对家庭和国家两种截然不同的行为导向之时,存在一种无法调和的冲突。用我们的语言来表述就是——自古忠孝无法两全!今天阿拉伯世界的人们在面对部族与国家之时,昔日的古希腊公民在面对家族和城邦之时都同样呈现出“忠孝不能两全”这种内在冲突!

这种跨越时空、文化、地域、种族的内在冲突,显然是由生命体本源的结构特征所衍生出来的。所以,要理解它必须追踪溯源。一旦通透的理解,很多繁杂的表象就能够迎刃而解。

结构性特征

宗教是能以最低成本构建起更大生命体结构的最佳形式。中国社会截止到目前为止,从本质上说依然是一个以类似宗教的形式组织起来的整体。关于这一点我们在《C17:来自于底层的约束》详细论述过。

人类需要组织起超越家族的更大共同体,无论它被称之为城邦还是国家。它都是一种超越血缘联系的理性共同体——这种共同体并不像家族一样具有与生俱来的契合存续的天然合理性,而是一种基于理性的秩序构建方式。它必须要有一个能让大家都接受的存在理由——不管是托命于天,还是归咎于某种抽象的公平正义和安全的保障。总之,这种大义的名分需要通过强制性的教育才能被每一个成员所接受并以强制性的约束来惩罚对它的质疑。这种共识的脆弱性是显而易见的,需要建立公共暴力机构来保障共识所做出的是非判断和价值取向得到贯彻,而这些东西都需要成本!

工业社会和农业社会,最大的不同不是创造财富的能力,也不是生活水平,而是构建起更大规模生命体的方式存在根本性的不同:工业社会对个体的约束是一种硬性约束——如同生产线对工人的强制性约束,凡是跟不上生产线节奏的都会被淘汰,通过不断的量化行为来不断的提高产线的运转速度,并最大限度的转嫁成本。农业社会对人的约束是一种软性约束——如同宗教激发人自身的热情,个体在追求虔诚的过程中不断的转嫁成本,并从相互制约中得到某种内在奖励,从而持续的降低整体的维系成本。

工业社会越发达,基于理性的控制力度就会越大,秩序的维系成本就越高,控制的渗透程度就越深,个体的自主度必然会逐步被挤压。基于理性搭建起来的秩序体系需要尽量消除差异性,对复杂事物进行简化和抽象,这样才可以减少你理解的复杂度和执行的成本。任何一个社会的律法体系都不能完整准确的反映真实世界运行的状态,通过不断的修正去适应变化。

基于理性形成的约束,具有更强的导向性;也会不断的消除个体的差异性,继而减少多样性的可能。它的优势是在形成结构力量的时候能够最大限度的降低损耗。它的劣势是自身的脆弱性会逐渐放大!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个富有竞争力的企业,与它的上下游形成的竞争协作关系,会把它捆绑在某一个具有优势的业务上,为了形成竞争优势,它内部的人员遴选的偏好,资源配置的侧重点,激励机制的导向性,甚至企业文化的自我遮蔽性,通通是有利于形成这种一竞争力的。当它在风平浪静的主航道上航行时,是无往而不利的。一旦这个航道本身突然枯竭,它是完全没有自救的时间和机会的!诺基亚就是前车之鉴,从占据全球90%的份额到崩溃只有不到4年时间——他们的整个体系都是完整的,只是业务需求不存在了。

理性体系的这种致命性缺陷,让人类的发展在家庭和国家这两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点上来回摇摆,并让意识形态呈现周期性的变化。任何阶段性的真理都只是契合了它那个周期,最底层的规律一直沿着生命体本身的特征和悖论隐蔽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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