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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论艺术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我的万物系 2019-05-31

巴黎圣母院不幸遭遇火灾时,不少网友都在遗憾地感慨:“我还没有亲眼去看一看啊。”

海莲·汉芙在《查令十字街84号》文末,也向她终生都未能探访的马克思与科恩书店深情告白:“你们若恰好经过查令十字街84号,代我献上一吻,我亏欠她良多……”

艺术品能引起人们的共鸣,是因为它背后蕴含着丰富的情感,吸引着我们去品位和感受它所传达出来的美与强烈的感情。

留下了《星月夜》、向日葵系列和自画像系列等无数传世之作的著名后印象派画家文森特·梵高,在提及艺术时,曾对他的弟弟说:“没有什么是不朽的,包括艺术本身。唯一不朽的,是艺术所传递出来的对人和世界的理解。”

所以说,当我们在谈论艺术时,我们其实也是在和艺术品的作者交谈。我们从一幅画的色彩上,感受到了他的情感基调;又在其中的几个线条上,捕捉到了作者感性和理性的冲突。

在艺术面前想我所想,感我所感,我们从中体会到的感情,其实也是我们赋予它的。我见一株雨竹,竹影模糊,感慨身世沉浮;你见那株雨竹,迎风傲骨,瞬间倍感鼓舞。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赏法,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感悟。

但是,只有真正的艺术,才能禁得起人们反复品位、琢磨。就拿中国的水墨竹来说,竹节落笔就要有精气神儿,大家和新手的功力,高下立见;竹枝要有参差的变化,粗细、浓淡显技法,长短、搭配现格局;竹叶最能显示竹子的风貌,新叶、老叶各不相同,晴竹、雨竹、风竹,姿态不一。



这一点在姜文龙老师的竹里体现得最为生动。姜老师画竹三十余载,画过竹叶初生,也画过秋叶瑟瑟,可谓画遍了竹的四季更迭、风霜雨雪。

大概是因为涉世尚浅,对自身、对世界还有很多疑惑,姜老师的雨竹深深地吸引了我。那是几株遭受着风吹雨打的竹,竹影模糊,看得出来,风很大了;竹叶残破,想必雨也很急了。

我想,这应该是很多90一代的心理写照吧。我们工作,我们玩闹,我们聚会,我们欢笑,我们是合格的社会人,有着恰当的社交方式,是集体中有个人特色的“小螺丝钉”。但是,停下工作,回归自我的时候,便会有些“存在主义危机”:都说三十而立,可我如何安身立命啊?

姜老师的画一下子就把那个彷徨的迷惑的遭受人生风雨遍体鳞伤的“我”跃然纸上,由是,我无比怜惜那几枝竹子。



但姜老师画了三十余年的水墨竹啊,竹子是什么性格,他怎么会不了解?他的画怎么可以仅止步于此?

你看,那迷迷糊糊的竹叶的掩映下是什么?

是竹节,是竹坚忍不拔,迎风而立的傲骨!

所谓“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给打败”。经历过风浪,才会有精彩的人生啊!我们还年轻,我们要“兴风作浪”啊!

纵使狂风骤雨,我亦坚忍不拔。当我们谈论艺术时,我们就是在发掘对自己和这个世界的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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