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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文尊武卑是常态，但明末却出现了骄兵悍将难治的非常态。以江北四镇的刘泽清为例，他就干过两件让文官集团颜面扫地的事情，一是干掉了早年弹劾他贪墨军粮的御史韩如愈（这可不是冤枉，这货是贪污惯犯），二是把史可法都抓起来给自己当民工（当时不知情，但史可法也没把他咋样）。左良玉等人的部下也动不动就打劫城市，还介入南明政局纷争。那么，如果史可法通过认高杰留下的幼子，这种方式能得到高杰部下的效忠，并有可能挽回败局吗？这倒也未必。 首先，高杰的军队并不姓高，不是他的家传遗产。高杰的军队是明朝末年的陕西兵，又名秦军，是一支有奶就是娘、坑上司成瘾的军队。这只部队的老长官是贺人龙，贺人龙坑过杨嗣昌，在战场上出卖过总督三边军务的傅宗龙，还让陕西巡抚汪乔年死的憋屈无比，秦兵俨然成了坑长官的代名词。 孙传庭当上三边总督后，在1642年五月处决了贺人龙，高杰才当上了游击将领，1643年升职为副总兵，1644年才正式就职总兵，当总兵的时间只有一年。 高杰在1635年正式投靠明军，九年时间升为总兵不可谓不快，但和左良玉等人相比根基浅薄（左良玉在1633年就当上了总兵，当总兵的时间比高杰在明军中混的时间都长）。而且他没有左梦庚这样成年的儿子，邢氏托付儿子时她们母子已经难以掌控老公留下的军队，成了别的军头眼中的猎物。 其次高杰这只部队名声极差，和友军的关系是水火不容。高杰死后邢氏带着载满家产的船队回到泰州，结果遭到了郑成功的四叔郑鸿逵黑吃黑，“红货”被打劫了一半，随行的人马也有半数跑路投奔了清朝。郑家黑吃黑的举动反而被扬州居民视为义举，满城居民都给他们修生祠、劳军。 此外，高杰还暗算过黄得功，后者全靠铁杆部下以命换命才逃出生天，黄得功部和黄杰部队势同水火，全靠史可法做和事佬才没有大规模火拼。从高杰身死到扬州城破，除掉高杰部下撤军的时间，留给史可法整军的时间连三个月都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史可法很难把这只军队变成了令行禁止的可靠部队。 南明的军头们桀骜不驯，清军采取的方法才是正确的调教方式。清军以八旗军的强悍武力为后盾，对归降自己的南明部队采取了架空高层、厚待中层的方式加以笼络控制。以左良玉部为例，军中的“太子”左梦庚就被收入汉军镶黄旗，隔离和部下的联系：军中骨干将领张应祥、徐恩盛、郝效忠、金声桓、常登、徐勇、吴学礼、张应元、徐育贤等人都带着部下随阿济格转战各地，这些人大部分都充当了清军的忠实走狗（金声桓等人是例外）。刘泽清、刘良佐等人的军队也都经过了类似的改编，军头们被八旗老爷们软禁在北京等地，连出城都要向主子汇报。 对比之下，明末的士大夫的问题是，一方面从内心看不起那些丘八，另一方面却不去想办法解决这些骄兵悍将的问题。比如史可法，就算不收高家幼子，但让人家去给太监当儿子算怎么回事？ 本文系冷兵器研究所原创稿件、冷兵器研究所系头条号签约作者。主编原廓、作者李从嘉，任何媒体或者公众号未经书面授权不得转载，违者将追究法律责任。 谁才是大明最能打的少数民族雇佣军？
明末时戚家军到底哪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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