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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岳专访 | 说到底,是书写人类的命运

 cxag 2019-06-03

上个月,我省著名作家古岳先生创作的长篇纪实文学《冻土笔记——达森草原的前世今生》发表于《中国作家·纪实版》。作品甫一推出,就以诗意的书写、独特的视野和情怀,引起了各方关注。

5月17日,《冻土笔记——达森草原的前世今生》作品研讨会在北京举行。研讨会上, 中国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吉狄马加,中国作协副主席何建明,以及梁鸿鹰、李一鸣、徐坤、李炳银、王宏甲、黄传会、白烨、张陵、汪守德、高伟、胡平、李朝全等作家、评论家对《冻土笔记——达森草原的前世今生》给予了高度评价。

近日,西海都市报记者独家专访古岳先生,听他讲述《冻土笔记——达森草原的前世今生》的创作历程和感悟。

说到底,是书写人类的命运

——访我省著名作家古岳先生

记者:细读您的《冻土笔记——达森草原的前世今生》后我们发现,这本书虽然名叫《冻土笔记》,但里面其实更多的是书写高原上的人的生活情态,您是怎样留意或观察到这种情态的?

古岳:很早以前我就有了想写这样一部作品的想法,《冻土笔记》的名字也早已有了。去之前,我也不确定我要到达森草原。

这部作品,算是延续了我之前一贯的主题表达,只是这次有了一个新的尝试,《冻土笔记——达森草原的前世今生》的书写,不像我之前的作品那么宏观——青藏高原、地球、人类、人类文明史。我将目光聚焦在了青藏高原的一小片草原上,其实,这片草原并不小,幅员超过了五千多平方公里,这在内陆,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大县了。

这部作品,是我从一个记者到一个书写者的探索。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开作品研讨会的原因,我想听听外面的人对我们这样一种的写作和表达的看法。我想知道,在代表着文学主流的前沿学者面前,我的写作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水准。

研讨会上,来自全国各地的著名作家、评论家畅所欲言,他们对《冻土笔记——达森草原的前世今生》给予了肯定,让我树立了一些信心。他们用了一些关键词评价这部作品。一个是结实,这部作品对他们以往的阅读来说,是颠覆性的;另外一个是生活,他们认为我笔下描写的是真正的生活。

记者:从《谁为人类忏悔》这种大的格局、大的框架、大的立意,到《冻土笔记——达森草原的前世今生》关注一些人和小生物的生活情态,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您完成了这样的一种转变?

古岳:这二三十年来,我一直持续关注生态文明,包括调查、采访和写作都是持续的。在这个持续的过程中,我们需要不断地调整自己。再看之间作品的时候,你会渐渐发现一些问题,尽管到现在我依然认为《谁为人类忏悔》是我最重要的一部作品。

《谁为人类忏悔》是我还是一个纯粹记者时的作品,在表达中,我自己想在里面说一些道理的痕迹很明显。现在,我在做的是,在文学和人文的前提下的写作和探索,我想做一个文学和历史的书写者。这时我会更加注意和考虑什么样的人会喜欢读这样的作品,或者说我把这样的东西写给谁来看?因为写作后如果要出版或者发表,得要有人去读,要不然再好的作品都是无效的。

从这次研讨会的情况来看,这样的书写还是有着大量的读者。研讨会上,有27位活跃于当下文坛的作家、评论家,他们是了解中国文坛整体面貌的一群人。从他们积极的发言和探讨可以看出,对于这样的作品他们是喜闻乐见的。

就我个人而言,在这样的一个探索过程中,尤其是他们的评价中,我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今后,我可能会朝着这个方向做更多的一些努力,眼睛盯着细节的东西做一些摸索。

记者:《冻土笔记——达森草原的前世今生》看起来既有散文化书写,也有纪实性的表达。您是怎么样界定这部作品的?

古岳:对于《冻土笔记——达森草原的前世今生》到底是一部大散文还是一部纪实文学,在研讨会上,与会学者们做了一番激烈的讨论。他们更多将这部作品界定为一部人与自然的大散文,是一部生态文学作品。

我更愿意将其界定在一部文化散文或生态散文的范畴中。因为我确实使用了一种散文化的表达方式完成我的叙事。

另外,与会作家、评论家也提了一些建议,后来我也做了一些修改,对他们感兴趣的部分我增加了书写比重。比如说,关于一些小动物们的描写。他们对诸如狼、老鼠等小动物的一些细节描写特别感兴趣,像老鼠居然还有自己的厕所,这样的内容,他们之前闻所未闻。

这些细致的描述,恰恰是我之前作品中有所忽略的部分。很多的细节正因为与会作家、评论家从来没有办法接触,所以觉得非常新鲜,这其实就是一个阅读价值。所以以后,我可能会更多地学着去做一个作家,而忽略掉自己记者的身份。

记者:忧患意识是很多人看了您作品后的总体感受,您觉得对于作家而言,忧患意识重要吗?

古岳:我认为很重要,这也是一个作家为什么写作的问题。假如说作家只是一味地想表达自己的一些小情感、小情调,这样的书写几乎没有什么意义。当下,有很多作品动不动就用宏大的叙事开头,内容包含国家、历史、人类,可仔细看里面的内容,却总是在表达一些自己的小情调。研讨会上,与会作家、评论家评价我的作品,他们认为,我的作品开头往往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但是落脚的地方,更多的是生态、人类、文明等。

我认为,不管是一个记者还是一个作家,更多应该体现一个书写者的责任和使命。如果一个作家一味地迎合读者去写一些畅销的内容,我觉得这样的创作意义不大。

责任和使命正是体现了中华文化传统中一个知识分子的文化良知。一定要将这样的良知体现在自己的作品里面,让人读着有所启示。作家就应该为了这样一个目的努力。

当下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也是一个浮躁的时代。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我们要安静下来。静下心来去思考一些问题,学会表达和书写,继而对人们产生启迪,促进他们改变。让他们在读你的作品后知道,在柴米油盐之外还有一些人在思考一些别的事情。这些事情和人类、和地球都有关系。我觉得这是当下文化圈,尤其是作家圈所缺少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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