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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难回顾】特内里费空难

 手插兜xtji2xlf 2019-06-04
本期的“空难回顾”专栏带大家回顾一起发生在上世纪70年代的空难事件,这起事件是人类航空史上伤亡最惨重的空难——特内里费空难。
  特内里费岛(西班牙语:Tenerife),是位于靠近非洲海岸大西洋中的加那利群岛7个岛屿中最大的一个岛屿,属西班牙领地。
特内里费岛
  虽然特内里费岛是空难发生的地点,但整件事的起因却是一宗发生于加那利群岛自治区首府、位于大加那利岛上拉斯帕尔马斯的炸弹恐怖攻击案。
事件起因
  1977年3月27日13:15时,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现称大加那利机场)大厅的花店发生爆炸,有8人在事件中受伤,其中一人伤势较重。炸弹的爆炸不仅造成机场建筑物受损,在爆炸后一个加那利群岛自决独立运动组织的发言人又从阿尔及利亚去电西班牙航空主管单位,声明他们就是爆炸事件的主谋,而且机场里还有另外一颗炸弹。这情况逼迫航管当局与当地警察被迫将机场封闭疏散,并且进行全面性的搜查,航管单位只得将前往此处的国际班机全部转降到隔邻的特内里费岛北端之洛司罗迪欧机场。
  洛司罗迪欧机场是一个地区性的小型机场,仅有一条跑道,停机坪容量亦十分有限。转降来的班机大量涌入后,顿时一片混乱,停机坪和滑行道上都挤满等待主岛机场重新开放的飞机。
事故主角
  这起事件之所以造成这么多的伤亡,是因为涉及的飞机有两架,而且都是当时最大的名航客机波音747。
  其中一架为荷兰皇家航空(KLM)4805号班机,机型波音747-200。这是一班荷航替荷兰国际旅行集团所开的包机航班,当天早上9时31分由阿姆斯特丹的史基普机场起飞,载着235名旅客由荷兰飞抵加那利群岛。在经过四小时的飞行后,荷航4805班机在当地时间下午1:10降落在洛司罗迪欧机场,并且与许多早已被转降在此处的飞机一样,挤在由机场主停机坪与主滑行道所构成的暂时停机区内,等待拉斯帕尔马斯机场重新开场。荷航有一项规定,严格限制一次飞行任务中机组人员的执勤时间。如果超时,会遭受严厉处分,并需要更换一组机组人员执飞航班。因为这次转降,4805号班机上的机组人员十分接近时间上限,机长因此十分焦躁。为了节省时间,他决定在等待时将飞机加满油,以便在余下的航程中不再需要加油,他的这一决定加重了即将到来在难度伤亡。
荷兰皇家航空波音747
  另一架是美国泛美航空(Pan AM)的1736号班机,机型波音747-100。这架飞机从洛杉矶起飞,中途降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加油并更换组员,于事故当天下午1时45分降落在洛司罗迪欧机场。飞机离开洛杉矶时有364名乘客,但在纽约时又有14人上机,PA1736也是一个包机航班,机上载了很多是要到大加那利岛搭乘皇家邮轮公司(Royal Cruise Line)所属豪华邮轮“黄金奥德赛号”畅游地中海的退休年龄乘客。
泛美航空波音747-100
事故经过
  下午4点,特内里费机场的塔台收到拉斯帕尔马斯机场重新开放的讯息,不过此时特内里费机场逐渐起雾,能见度变差。
泛美航班乘客没有下机,因此有起飞优先权,但是在滑跑时,原本拥挤的停机坪已被荷航747挡住了去路,只好耐心等待后者办完乘客登机手续、离开等候区。
  16点56分,塔台允许荷航开始滑行,同时让泛美跟在其后面,在主跑道上滑行,并在“第三个出口”离开主跑道。
  此时机场已经被浓雾笼罩,能见度只有300米。泛美1736收到指示时,已经错过了C1出口,而前面的C3出口是一个135度的急转弯,于是准备滑行到前面“第三个出口”、也就是C4出口时,再驶离主跑道。
  荷航4805滑行到跑道终点后,向塔台请求准许起飞。塔台听不清机长浓重荷兰口音的英语是在说“We are at take off“(我们在起飞点)还是“We are taking off“(我们在起飞),于是说”好的,待命起飞,我们会通知你“(OK...stand by for take-off...we will call you)。可是这段电讯的后半截被泛美1736的“我们还在跑道上滑行“的讯号给覆盖了,荷航机组只听到“OK”,却没听到后半截。虽然其他机组成员建议向塔台再度确认,但荷航机长此时已经快要到了工会允许的最长驾驶时间,异常焦躁,于是强行给油起飞。
  17点03分,荷航4805在浓雾中起飞,此时泛美1736正驶过C3出口,与其相向而行。泛美机长看见荷航飞机的降落灯,以为是在等待起飞,但发现灯光越来越近,于是立即试图将飞机驶离主跑道。但是为时已晚,悲剧还是发生了。
计算机模拟事故过程
  荷航的机长在见到前方横在跑道上的泛美客机后,很尽力地让飞机侧翻爬升,起飞攻角之大甚至让机尾在跑道地面上刮出一条20米长的深沟,但因为机身加满燃油十分沉重,难以提前拉起,无法挽救大局,飞机刚刚离地便与泛美客机相撞。
  荷航客机的右侧两台引擎撞上泛美客机的机身中段,左侧引擎随即被扯落。荷航燃油外泄,右机翼爆炸,在30米的空中失控,并坠落在150米外的地面上,爆炸焚毁。而被剧烈撞击的泛美客机则在瞬间爆出大火,整架飞机断成好几块,只有左翼与机尾在事件后保留大致的模样。
  事故发生后,机场塔台的空管人员一度只听见爆炸声却不知道发生何故,以为机场遇到炸弹袭击。直到另一架在机场上方盘旋的班机通知塔台称他们隐约发现跑道上有火光和浓烟时,空管人员才得知事件的严重。同样由于浓雾,消防人员在发现荷航客机时一度不知道几百米外就有另一架飞机也在燃烧,直到20分钟后才过去抢救。由于当时整架荷航客机都困于火海中猛烈燃烧,消防队难于扑救加上认为机上有生还者幸存的机会渺茫,因此立即将抢救工作集中在泛美客机身上。最后,这场因两架客机相撞引发的大火直至第二天下午才被扑灭。
伤亡统计
  在这件举世震惊的惨剧中,两架飞机相撞造成583人死亡,以当时史无前例的惨重程度而登上民航史上第一名的位置(911除外)。纵使是1985年8月12日发生的日本航空123号班机坠机事故中,520人的死亡人数打破了单一一架飞机上的死亡人数纪录,但在总受害人数上仍未超过本次空难。
  荷航4805上面的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遇难,泛美1736上则有56名乘客和5名机组人员幸存,大多位于机头和机尾的位置,包括机长、副机长和工程师。其余326名乘客和6名机组人员遇难。
事故调查
  共约70名来自西班牙、荷兰、美国的事故调查员,以及事故双方航空公司的代表参加了整个调查过程。经调查表明,荷航机组“对通讯内容的错误解读”和泛美机组“错误认定”塔台要求他们进入的是C4出口是造成灾难的主要原因。事后对黑匣子的通话记录分析表明,事发时机场塔台让荷航班机在出发点等待的通知被后者错误的理解成授权起飞。
  但也有种理论认为,此次事故是多种偶然因素集合在一起的一个结果,这些因素如果缺少其中任何一条,事故都不会发生,因素可以归结为如下:
众多偶然因素集合造成的结果:
1.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的爆炸事件让许多飞机都转往特内里费机场
2.荷航严格的执勤事件规定迫使荷航机组成员急于起飞
3.特内里费机场突然而至的大雾天气
4.泛美客机想要离开时在停机坪被荷航飞机挡住去路,被迫跟着荷航后面滑行
5.泛美客机滑行时错过第一个出口
6.无线电通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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