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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棠《过洞庭湖》 也肆/文 (肆说唐诗)

 金钱河南山牧童 2019-06-11

“洞庭湖诗歌大赛”晕船诗

许棠《过洞庭湖》 也肆/ (肆说唐诗)

惊波长不定,半日鬓堪斑。

四顾疑无地,中流忽有山。

鸟高恒畏坠,帆远却如闲。

渔父闲相引,时歌浩渺间。


许棠凭这首《过洞庭湖》成名,并由此被人称为“许洞庭”。要知道,在唐朝,写洞庭湖的诗人可多了去了,许棠能从如林的名作中探出头来,是很可以的。

初读这首诗,并没有觉得它有啥冠军相。既没有孟浩然“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的大气势,也没有杜甫“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的大眼界,相反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惊波长不定,半日鬓堪斑”,难道是晕船吗?胆子这么小真的好吗?说好的名士风流呢?

仔细再读,许棠这首诗有别于盛唐诸公的高举高打,用普通人的视角和写实的手法,也凸显出了洞庭的险奇高阔,更重要的是,它让“鸟高恒畏坠,帆远却如闲”这种不靠谱的主观感受靠谱起来。本来呢,鸟会飞,谁用担心它们掉下来,但是我就是晕船我胆小。

有人说“四顾疑无地,中流忽有山”写得好,我不觉得。倒是“鸟高帆远”这一联值得玩味:高高在上有高高在上的苟且,落荒而逃有落荒而逃的狂野。

话说回来,许棠这首诗再值得玩味,也不足以和孟夫子和杜诗圣争夺“洞庭湖诗歌大赛”的冠军。当然了,老孟和老杜,也绝不会去争“孟洞庭”“杜洞庭”这样的名号。

晚唐的许棠打不过盛唐诸公,这很正常。不过,他有一首《塞外书事》,却是“惜败”:

征路出穷边,孤吟傍戍烟。

河光深荡塞,碛色迥连天。

残日沉雕外,惊蓬到马前。

空怀钓鱼所,未定卜归年。

比之王维的“单车欲问边”如何?虽然“河光深荡塞,碛色迥连天”还是输给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但已经很接近了。

深圳商报 万象 2019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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