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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玩打仗

 历史爱好者驭风 2019-06-12

本文参加了【我的童年趣事】有奖征文活动

文/驭风

那时是一个崇尚英雄的年代,打小所接触的和受到的熏陶、教育,使那一代的孩子们的心里充满了当英雄的渴望。人在最初的成长过程中,首先就是对外界的模仿,于是大量的革命故事、战争电影得以在孩子们的生活中“仿造”。

我记得小时候的大院里,楼房的间距都比较大,大院里有很多的空场,闲置的房子,长满野草的荒地,还有砖堆、防空洞等等,也就是说,到处都可以成为虚拟的战场。在周日或者寒暑假的时候,时间是大把的,孩子们聚在一起,如果有人提议:“玩打仗吧。”,基本上都会全票通过。如果有异议的话,大多是在分拨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当“匪军”、“国民党”、“鬼子”。在经过种种的分拨手段,比如“竞、钢、啐”(石头、剪子、布),或者“单呗我倒霉”后,敌我两个阵营在吵吵嚷嚷中被明确了。

从打仗的游戏形式上分有两种:带冲锋的和不带冲锋的,意思是,如果不带冲锋,两拨各守一个阵地,相互攻击,这有点像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和英国的阵地战;带冲锋的就是一拨守,另一拨攻,通常“战斗”进行的比较激烈和残酷。

按打仗的逼真程度上来说,也有两种:真打和假打。真打是需要用“武器”进行仿真程度很高的对练,按武器划分有:蹦弓枪战、土坷拉战、雪战、水战等;而假打是手持各种自制或购买的枪模,用嘴发出“哒哒哒”的射击声音,这是比较“文明”的战斗,很少挂彩。

但不管带不带冲锋,也不管是真打还是假打,一场战斗下来,一个个都会灰头土脸的,成了不折不扣的“土猴子”。所以,那时候女孩子比较招大人“待见”,她们通常玩“跳皮筋儿”,“耍拐”,或者“夹包”什么的,都干净的像祖国的花骨朵儿一样。

玩的时候,孩子们比较投入,都能让自己很快进入角色。好人的一方当然不能输给坏人的一方,因此“打”起来都有壮怀激烈的英雄主义情绪,很认真的继承着“王成”,“董存瑞”等革命先烈的勇敢,嘴里要么高喊着“语录”片段,要么就是电影里英雄们的台词,就算被“击中”,“临死前”也得模拟把光荣就义的情节:“同志们,别管我,一定要守住阵地啊!”

而不幸做了坏人的一方,心里自然郁闷,尤其是还不能喊革命口号,电影里反面角色的台词也就是:“杀地给给”,“看在党国的分上,拉兄弟一把”,“自由世界的勇士们,冲啊!”等等,按游戏规则,被打中了都不能叫“就义”,叫“嗝儿屁”了 !可以想象反方的该有多么憋屈。

因为年纪小,所以不管是什么形式的战斗,往往会因为战斗中某一环节的过分投入而发生口角,继而演变成真正的斗殴。打架双方开始都抬起右胳膊,一边骂着一边靠近,然后一下一下逐渐加大力度的互相用臂膀撞击,嘴里通常是:“你丫怎么着,你丫怎么着,。。。。。你丫!你丫!”,最后打架开始了。

旁边的孩子们通常是无言而且紧张地关注打架双方的发展态势,一旦真的动起手,搂抱着在地方翻滚较劲,大多数是兴高采烈的欢呼:“打架喽,打架喽。”,最可气的是有那个一等好事者,像“斯皮勒”之流,立马飞奔着去向当事者双方的家长告状。结果是,按王朔小说中写的,“他爸打他,我爸锤我!”。

孩子们是不记仇的,不用任何调解,刚还要死要活的,一会儿就可以勾肩搭背了。记得有一次,我们在模拟“上甘岭”战斗,我很不幸的分到了“美国鬼子”的一拨,哥们儿当时猛呵,冒着“枪林弹雨”眼看着要冲上了小土坡,也就是“上甘岭”。“志愿军”一拨的“四眼儿晶晶”忙乱中给了我一颗“手榴弹”,我靠的勒,当时脑袋就起一“的”包——丫玩赖,说好了是土坷拉的,可给哥们儿脑袋一大石头!

冤啊,晚上他在家被他爹打的鬼哭狼嚎,哥们儿也在家被我老子打的狼嚎鬼哭——可我是脑袋上顶着包的。

当然,第二天我们在“井冈山反围剿”战斗中,成了亲密的战友。

不行,回忆的脑袋有点疼,我要去“四眼晶晶”家祸祸去,让他媳妇给炒几个菜,丫不陪我喝光一瓶“五粮液”,这事没完!

酒也得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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