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药是治病之利器,辨证再准,需辨识方药,方可达到最佳效果。 余临证三十余载,对方药的运用,感受颇深。一是古人的经验继承二是先师的独特用药经验。余认为有以下几个方面: 辨病用药当需留有余地病有轻重缓急,变化无 穷,辩证之初,未必即准,要细加观察、认真辩证,用药如兵,以病症之缓急, 定用药之参差。 若要补,切忌蛮补,补中佐以动药,始能补而不见留滞。 对于急性病,若要攻,切忌蛮攻,看得要准,攻得要狠。衰其大半即止……但医者应能胸有成竹,进退有序,方以病立,药随证易,扶阴阳,助正气以驱邪。 对于慢性病之治而论,摸索病变之由来规律,切忌变法太多,易方过频,若操之过急。则适得其反。 辨证用药当知其三一、病之进退,自有规律可循。 临证当不以药而摒弃其他知法,反之亦然。 经验者,经历而验者也。需拜师诚心实践所得,贵在能多问、多学、多实践、多总结,方可得到真传。 二、四诊中,脉诊尤为重要,真病、假病、新病、久病、不三不四病. . . .均如是。 此乃识病、认证、指导治疗大法的重要关节。临证之机,仅凑合症状,组合方剂,则病难奏效,效难复制。 例如“蓄血发黄者,当用抵挡汤之类,茵陈当禁用。临证时不可不辨,不可不晰也。” 又如阳虚有水饮而似真武汤证者,脉必沉细方为合拍。 再如见五苓散证者,又当验之于舌。舌苔薄润者,脉舌互参,取效始捷。 在用药方面如旋复花、丝瓜络。一以入血,一以入气。一入血疏络而散结气。一入气疏经而行血气。杏仁,桃仁一气一血,气血双调,宣通肺气,相辅相成。 三、精读伤寒,当知其意,而后知其易。 如《伤寒论》112条:“伤寒脉浮,医以火迫劫之,亡阳必惊狂,卧起不安者,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主之” 如果按照条文字面的解释,应是:伤寒脉浮,病在表,宜以汗解之,并非用火法强迫发汗,汗为心之液,汗出太过,阳随汗泄,亡阳,心阳虚损。心阳虚,心无所主,心神失守,心神浮越不宁,加上心胸阳气不足,易致水饮痰浊乘虚扰心,故见“必惊狂、卧起不安。” 学习条文,关键在于如何在临床中灵活运用,余崇尚经典,根据古人“惊从外生,惊者平之”之原则。在临床中凡跌扑堕坠外有损者,见精神创伤, 惊恐之证,皆可用本方合用大柴胡汤使之复如平常也。此乃活读书也。另外,从仲景使用附子的方剂中悟出生附子可以托表,熟附子可以温脾肾之阳。 立法处方当求猛,狠,又求巧、活,关键在于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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