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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化——与波士顿变化小组的对话(III)

 传说xlghy6q6fm 2019-06-14

专业文献哦,但小编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阅读,你一定会变的很厉害的,那啥~读书破万卷哈让我们一起越来越专业吧

作者:Daniel Goldin, MFT, Psy.D.

翻译:邹柳

本文发表于2017年IAPSP会刊

(……接上文)

行动化的这第二个维度与弗洛伊德nachtraglichkeit或者叫事后性afterwardness的想法有许多共同之处。弗洛伊德用这个词来描述那些可以扩展生活进程的富有启发性的事件。有一种生活方式是生活在无知里,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发展的结果可能不是原来的样子。另一种方式是对事后有觉知,我们知道事情会朝着基于之前发生的所产生的必然的结果的方向发展。行动化是一个时间上的聚合点,产生了希腊人所说的叙事性认知,即偶然性成为必然性的时刻,是俄狄浦斯意识到他不明所以地和他的母亲上了床的时刻。

我想重温一下那个虚构的故事,以便更仔细地考虑这种聚合是如何形成的。我们可以将病人重复地向他的治疗师讲述那些无关紧要的故事的过程定义为这样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中,电影式的叙事摹拟逐渐走到前台,小说性的叙事引导则逐渐淡出了背景。在病人和治疗师的谈话中,这不再是“要紧的事”,只是讲述和接收这些事情的方式,病人平淡地讲,治疗师索然无味地听。

当治疗师在病人的故事中迷失,病人用愤怒来回应时,电影式的叙事摹拟就占据了整个分析空间。这段时间对病人和治疗师来说都非常地引人入胜,但是这样并不和谐,有一种奇怪的现实卷入的拉力,要么破坏分析的边界,要么成为故事的一部分。在这个案例中,治疗师从玩家变成了叙述者,但这一次,他和病人一起参与进了这个过程中。病人和他一起移动到了一个新的视野更开阔的位置,他们一起将故事扩展到了一个时间跨度更大的范围。凝缩的“现在”时刻的行动化奇迹般地扩展成了一个生活叙事。

个体vs系统

波士顿变化小组从非线性动力系统理论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他们主要的观点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模式也会发生变化。无论研究对象是自然气象还是婴儿的某种新能力,非线性动力系统理论对模式变化的定义并非是能够对某些原因产生影响的存在的本质,而是一个内部组成部分之间存在复杂互动的浮现的系统。同时,波士顿变化小组认为,每一个行动、情感、思想或者意图的转变,都是在有着二元关系本质的分析中发生的,而不是由于系统中的某个组成部分或者个体的原因。这一角度有些激进。我认为,如果不能将自体体验作为自体,而是作为自体的一个组成部分,那么它仍然和上面的观点一样,是一种扩展的中断。

这里缺少的是辩证法的另一面,缺少了科胡特所说的“主动性的中心”a center of initiative(1984Kohut, H. (1984), How Does Psychoanalysis Cure?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Google Scholar])。主动性是一个非常接近自由意志的概念。幸运的是,在心理学领域我们不需要确定“自由意志”是否像一些哲学家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使用者的一个错觉,只要假设我们对我们所做的事情和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有一些创造性的影响,这在治疗上是否有用就可以了。我认为,我们所做的工作构成了某种证据,证明我们对自己能够改变世界的能力有一定的信心。否则为何不干脆摊开双手让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呢?

我们“制造”变化

在Von Wright (2004Wright, G. H. V. (2004), Explanation and Understanding. Ithaca, NY: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Google Scholar])之后,Ricœur将人类的创造力和宇宙的能量流动之间的复杂矛盾理解为是源于动力系统中干预的能力(1984Ricœur, P. (1984), Time and Narrative.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Google Scholar])。成人是不同于自然气象系统的组成部分的存在,也不同于可以将某种新能力的发展视为一个单独系统的前语言期的婴儿。

众所周知,成年人的意图是长期的、不断修正的,这些意图的前提是相信我们能够在系统中创造改变。我们希望通过行动将自己铭刻在这个世界上。当我们亲吻哭泣的孩子、阻止一场战斗或者开枪时,都是在干预系统的进程以制造变化,并在某个既定的方向影响故事的发展。这和冷静不同。冷静对作为组成部分对系统发生的有所贡献,但并不试图改变。

我们干预系统,做出改变,然后发现我们回到了一个以无法预测的方式回应自己的世界。换句话说,我们在自我驱动的、整体的自体的观点和我们只是其中一个组成部分的、互动的动力系统观点之间来回摇摆。我们不能通过授予某一方特权来阻止这种在自体和系统之间的摆荡。但是我们可以去理解,甚至暂时把这两个方面结合起来,把我们的努力和惊喜放在一起,在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里不断更新我们是谁。

行动化打破了讲述故事的过程,首先带我们进入电影式的、现在时态的叙事摹拟模式,然后进入解释性的、系统的敏感性,最后将一个更大的故事组合在一起,其中包括刚刚发生的故事。

当我们觉察到讲述故事的过程中出现了中断时,就由行动化转向了系统敏感性。如同我们平时做事和与他人相处时遇到麻烦时一样,中断让我们往回去推理,找到可以解释它发生的原因。

同时我相信,我们在行动化的过程中转向系统敏感性,是因为我们已经感觉到在以当下时态为导向的叙事摹拟的模式中不太像我们个体的自我,而更像是系统中受迫的一部分。当我们成为之前讲述的故事中的人物时,会失去共同作者的感觉,并会体验到叙事控制的突然放松。现在系统比我们更有主导权。角色变得更加流动,自我和他人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就像在梦中一样,似乎是主题和想法促发了行动,而不是行动促发想法。

行动化——与波士顿变化小组的对话(I)

行动化——与波士顿变化小组的对话(II)

翻译:

邹柳

动力学取向心理咨询师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北佳心理翻译小组成员

擅长领域:情绪情感困扰、亲密关系、人际关系、个人探索及成长。

受训背景:

中美高级精神分析治疗师连续培训项目受训中

徐钧自体心理学研讨班受训中

精神分析取向培训(张海音、张天布、郝滨)

ICEEFT情绪取向婚姻家庭治疗师国际认证训练

性少数人群友善心理咨询师培训

北京市突发事件心理救助综合技能培训

中法精神分析取向治疗师培训(Prof C. Hoffmann, Prof J.Birman)

北京回龙观医院心理咨询与治疗临床技能操作培训(全日制)

释梦工作坊(李晓驷)

长期接受督导及个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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