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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博物馆打卡指南:费城艺术博物馆

 youxianlaozhe 2019-06-16

  研习君语 

费城艺术博物馆是最早收藏中国明清家具的博物馆之一。

该馆最早期收藏的是紫檀红木等硬木类清式家具,自上世纪30年代末开始其后的约七八年时间,该馆收入的家具重心转移到大漆家具。55年以后,该馆大量收入明式黄花梨家具,且一直持续。

费城艺术博物馆

- Classical Furniture Museum -

费城艺术博物馆东入口

1963年,费城艺术博物馆集结了该馆历年收集的26件藏品,出版了《CHINESE FOURITURE》一书,使其成为了最早出版中国古典家具专刊的博物馆。

书籍出版后,该馆并没有停止中国家具的收藏,反而加快了步伐,许多的中国古代家具精华被成系列妥善保存起来。

不单如此,该馆甚至还收藏了中国古代的房子,墙上的字画,甚至古琴,整体拆建到了博物馆内,希望藉此来最大程度地还原中国古代上流社会的生活场景,也才有了我们现在能看到的规模化情境化设置的展览。

博物馆开设了三个主题馆:“智化寺”,智化殿的藻井高悬其中;“理郡王府”,王府大殿搬走实景重现;“文人书房”,一座清代文人书房陈设的整体复原。

“智化寺”

智化殿藻井

费城艺术博物馆馆藏的藻井来自于北京智化寺智化殿,智化寺的藻井是奉旨建造,在明代的藻井里是非常有名的,它的制作工艺精巧,结构复杂,是明代建筑木雕的极品。

智化寺是我国明代的著名木质结构的精品建筑,整个寺庙的建筑,没有用一颗钉子,全部都是用木头拼凑建起来的,历经500多年,依然熠熠生辉。寺庙内的藻井是智化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是我国民间藻井艺术的最高典范。

“理郡王府”

原理郡王府大殿

馆内的亚洲艺术区,最吸引眼球的是这间大展室。这座大宅身世非凡,它曾经是明朝崇祯帝的司礼秉笔太监王承恩的府邸。

胤礽次子弘皙曾居住于此,后辗转给胤礽第十子,并正式继承了这座府邸。也因此,王承恩的府邸被更名为理郡王府。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局势不稳。1928年,国民党北伐军攻克北京,并将其更名为北平之后不久,费城艺术博物馆看准中国政权交替的特殊时期,派出亚洲艺术分馆负责人贺瑞思·杰恩来到北平,开启了费城博物馆在中国的“购买之旅”。

理郡王府是座大宅子,房屋218间。由于家族此时已不再具有昔日荣光,家族里的人开始打起算盘,通过变卖祖宅换取钱物,而此时等待出售的这间则是理郡王府的正殿。

虽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面积很大,贺瑞思毫不犹豫地看中了这座大殿,最后以8000美元的价格顺利地买下了这座大殿。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大殿拆卸,并用油布将建筑零部件包裹装箱,全部运抵美国费城,并将这座大殿实景复原。

白墙和砖地是现代替换品,屋顶和高大的漆木柱以及柱子底部大理石,均为原物。配合场景展陈的主要为大漆家具:

· 朱漆七屏风式罗汉床

· 黑漆描金龙纹顶箱柜

· 朱漆雕填戗金龙纹顶箱柜


“文人书房”

该馆专设了80余平方米的展室陈列明清家具,模拟居家使用的环境,藉此来最大程度地还原中国清代文人书房的生活,更加生动的展示出古人的生活常态。

这间清代书房布置相当考究,保留了中国传统的对称布局,多数为早期入藏的清式重体量家具。


下面这张紫檀拐子纹罗汉床,早在1929年就已入藏费城,是记录中最早的一件。

罗汉床侧边置有一件朱漆箱架。

旁边是一件清乾隆时期非常经典的写字台。

写字台上布置有笔筒、文房盒,靠墙一边还有一件黄花梨轿箱。

与写字台搭配的是一只紫檀扶手椅,与罗汉床同期入藏。

在桌子的左侧方角落置有一件黄花梨灯架,房间另一侧也有一件,为一对。

在桌子右侧边有一只紫檀的坐墩(另一侧也有一只,为一对),镂雕婴戏纹,路份较高。

紧接旁边的是待客区,布置有两椅一几。

紫檀扶手椅为一堂,一共有四只,保存完整,与上述的罗汉床等均为同一批的藏品。牙板与腿足上各自斜出的勾云,形成锼空的如意,是清式中不多见的点睛之笔。

此对椅子后又改换成黄花梨玫瑰椅,在展厅摆放。

此对玫瑰椅入藏较晚,主要为后期入藏。

两椅中间的紫檀嵌珐琅方几,放在此处当茶几似乎有些高了。

当然也不乏极具特色的明式黄花梨家具。

这件黄花梨四面平霸王枨书桌,可以说是该馆明式家具中的典范。

四面平桌子在古典家具中是个相当不错的造型独创,干净利索,由于用了霸王枨,马蹄,又不显得呆板。这张桌子无论比例,还是制作均无可挑剔。

还有另一件与众不同的黄花梨画案,有时会与霸王枨画桌替换摆放,这张案子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所见的孤品。

此画案首次出现在1988年4月纽约苏富比春拍上,当时估价4到6万美金,不料流拍。半年后,再次现身苏富比秋拍,放低身价,仅估价两万美金。不知费城艺术博物馆是否是一手买家,但该画案最终落户费城。

案子攒框镶板,冰盘檐舒缓内收。略宽的独木牙板,增加了案子的凝重感,以免轻薄之感。

通长的牙条以插肩榫落于两侧腿足之上,只在斜肩两边起微小的波浪,不做多余的修饰。

剑腿直下且渐收,刚刚过半即起连续的波折,形似莲瓣,以连续的边线贯之,轮廓清晰韵致独具。

剑腿案子古韵意久,宋时定型,至明清已成惯式。该案另辟蹊径,将剑腿案式尖锐突出的部分弱化隐去,趋于平缓内敛,不见火气,文儒陡增。

两件桌案搭配的椅子有所不同,与霸王枨书桌搭配的是一件四处头官帽椅,两者搭配一起,气质陡增,文气十足!

而与剑腿画案搭配的则是一张造型别致的南官帽椅。

围绕整个书房的隔扇门,采用大漆描金,可以说非常精美了!

除以上场境中的藏品,馆内陆陆续续也入藏了多件明式家具:

1957年入藏的黄花梨刀牙板小平头案:

赛克勒1991年出版的亚洲艺术图录系列,引用过此物,应该是经过赛克勒之手入选费城的。

同样于1957年入藏费城的黄花梨象鼻纹翘头案

此案长1.9m,高逾90厘米,是典型的供案。

整板所制的案面,俗称“一块玉”,意为难得,是大藏家们竞相追逐的上品。案面两端镶抹头,抹头与翘头也是一木所出,乃大料挖成。

通长的牙条异常宽厚,牙头处可以看出宽度超过10公分,再接小料制成。腿足外撇,是明式案类较早期的习惯做法,用料茁实壮硕。案子整体用料颇费,以良材大料精制,以显崇敬之意,是高规格的庙堂或家祠之物。

1959年入藏的一对黄花梨双门柜橱:

柜子的台面与闷户橱的别无二致,翘头伶俐乖巧。边抹冰盘檐徐徐舒缓自然过渡。檐下挂角设角牙,透空镂出勾云带珠,左右对称,犹如插肩榫两侧的如意云纹,清新雅致。

另外还有一件名声在外,经常被人提起的架子床——1961年入藏的黄花梨万字纹六柱架子床:

同样在1961年入藏费城艺术博物馆的,还有一张长达2米34的黄花梨榻,在63年馆刊的小册子和安思远1971年的《中国家具》,都收录了这件单人榻:

榻面边抹下敛舒缓,至底踩边线一道,很具明风。攒框铺藤屉,藤屉中间有一道折痕,应该是后期修补所配,下面铺了硬板,就是所谓“台湾席”。

面下束腰牙板一木所出,叫做“假两上”,这样的制作手法通常比真两上来的早。罗锅枨光素,隐起混面,折弯处紧邻腿足,风格一致。唯四方足壮硕孔武,底足翻出方回纹马蹄。

颇具明风的榻面牙板罗锅枨,和清式马蹄同时出现,如若未经改制的话,说明这是一件明式向清式嬗变的家具。

下面这张67年入藏的黄花梨方桌,曾经著录于安思远的《中国家具》,壶门曲线十分经典!

在1969年,收入了一对明代的黄花梨南官帽椅,一直没有公开展出。安思远1971年版的《中国家具》一书,曾经刊载过此椅(页117第9号)。

此对椅子非常特殊,椅子上盘皆以常规南官帽形制,座面及卷口也如常。方形的腿足穿过座面而成圆形,这也不少见,亦属常见。只是座下两侧及后面的角牙,颇令人咋舌。

三弯的大跨度角牙,细而薄,正面及侧面管脚枨,为罗锅形,均非常式。

同样也有一对无联邦棍的圈椅,也非常具有特色:

另外还藏有一件带纪年款的四出头椅子。椅高仅60厘米,是庙堂中用于供奉佛像的佛座。

椅以花梨木制,表面髹漆贴金,搭脑和扶手的出手均雕刻龙头,工手精到刻画生动,背板攒框镶芯,分别做镂空装饰,是比较有代表性的南方家具。

较为奇特的是椅子带有原配的脚踏,与椅足连为一体未经修配,是现存传世椅具中除交椅外,唯一的一件连体脚踏椅子。

更为难得的是椅背上刻有“普门大士大清乾隆肆拾壹年桂月十一新安弟子程殿文助”的款识。

有此可知是制作于乾隆41年的徽州地区,这样的款识在家具样本中极为罕见弥足珍贵,为家具研究提供了最直接的标型样本,有着重要的学术价值。

其它家具

明 黄花梨霸王枨棋桌

明 黄花梨二联闷户橱 

 明 黄花梨炕桌

明 黄花梨四面平式小画桌

明 黄花梨南官帽椅(一对)

明 黄花梨圆角柜(一对)

清 黄花梨方角柜

清 黄花梨百宝嵌博古纹方角柜(一对)

清 紫檀升龙方角柜(一对)

清 紫檀霸王枨方凳

 清 红木嵌螺钿扶手椅

清 紫檀透雕螭龙捧寿衣架

清 红木冰箱

清 屏风

-  END  -


 让最好的家具传承有序

明清家具研习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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