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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强不息——说“自” 朱英贵 “自强不息”这个成语源自《周易·乾》：“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自强”就是自己图强的意思，“自”字的基本常用义就是自己或者亲自的意思。然而这并不是“自”字的造字本义，它的构字理据告诉我们，“自”的初始义原来是指鼻子。本文就来谈谈这个“自”字。 一、“自”字的字形解读及造字本义 “自”的甲骨文字形是一个独体象形字，就像人的鼻子的轮廓与纹理。金文字形略有改变，使得下部鼻孔的特征减弱，有些甚至消失（见第二个金文形体）竟将下端连了起来，稍失其形。小篆字形进一步规范化与线条化，在经过隶变与楷化之后，即为现代汉字的“自”字。 “自”字的象形理据告诉我们，它的造字本义就是鼻子，甲骨卜辞中“自”字就有表示鼻子的用例，例如：“貞：ㄓ（之）疒（病）自，隹（惟）ㄓ（之）蚩。貞：ㄓ（之）疒（病）自，不隹（惟）ㄓ（之）蚩。”（《甲骨文合集》11506正）这两句卜辞的大致意思为：占卜一下，鼻子得了病，是会发生祸患，还是不会发生祸患。 《説文解字》卷四自部：“自，鼻也。象鼻形。凡自之属皆从自。” 许慎解释的意思大致是：“自”，就是鼻子。它的字形象鼻子的外部轮廓。大凡跟“自”的意思相关的字，都可以采用“自”作为表意偏旁。 鼻子是位于脸部中央的呼吸器官，也是人的呼吸命脉的唯一进出口，所以就显得十分重要。人们在向他人表达“我”的时候，往往习惯于手指本人脸部（即头部正面）的中央位置，即鼻部位置，于是“自”渐渐成了汉语自称的代词，“自”表示自己、亲自的意思也便成了它的基本常用义，而表示鼻子的初始义则由后起的“鼻”字来接管了。 “自”字是“鼻”字的初文，“鼻”是“自”的后起字。当“自”经常用作表自称的人称代词之后，初文的“鼻子”本义便渐渐弱化乃至于消失了，于是就另造后起字“鼻”来代替初文“自”，借以表示作为呼吸器官与嗅觉器官的“自”字。 二、“自”字的字义演变源流 尽管“自”字的初始义（造字本义）是鼻子，然而它的基本常用义（直接引申义）则是表示自己、亲自的意思。例如：“不自为政，卒劳百姓。”（《诗·小雅·节南山》）再如：“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孟子·离娄上》）又如：“自有仙才自不知，十年长梦采华芝。”（唐·李商隐《东还》诗）又如：“你自心里想，那处熟，就往那处去。”（《儒林外史》第十七回） “自”字由表示自己、亲自的意思可以朝着两个方向产生引申义：一是表示本来、原本的意思，一是表示便于、用的意思。这两种引申义由都有各自的一些深层引申义。现分别例释如下： 其一，表示本来、原本的意思。例如：“人之死生自有长短，不在操行善恶也。”（汉·王充《论衡·问孔》）再如：“扶持自是神明力，正直原因造化工。”（唐·杜甫《古柏行》）又如：“月自与人无意，人被月明催老，今古共悠悠。”（金·段克己《水调歌头》词）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三种引申义： 一是表示由来、缘由的意思。例如：“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礼记·中庸》）郑玄注：“自，谓所从来也。”再如：“浮嚣之徒，已相与称曰：‘某得矣，某得矣！问其所从来，必言其有自。’”（唐·韩愈《上考功崔虞部书》）又如：“俾知夫小子修之德薄能鲜，遭时窃位，而幸全大节不辱其先者，其来有自。”（宋·欧阳修《泷冈阡表》） 二是表示开始、起自的意思。例如：“法者，王之本也；刑者，爱之自也。”（《韩非子·心度》）再如：“文德弟文度立，以弟文弘为白水太守，屯武兴。宋世以为武都王。武兴之国自于此矣。”（《南史·夷貊传下·武兴》） 三是表示自然、当然的意思。例如：“即墨人从城上望见，皆涕泣，俱欲出战，怒自十倍。”（《史记·田单列传》）再如：“如君好风格，自可继前贤。”（五代·齐己《还黄平素秀才卷》诗）又如：“谷贵之际，千斛在市，物价自平。一市之价既平，一邦之食自足。”（宋·苏轼《上神宗皇帝书》）又如：“死了，料不要偿命，自有人不舍得你死。”（《二刻拍案惊奇》卷十七） 其二，表示便于、用的意思。例如：“天秩有礼，自我五礼有庸哉。”（《书·皋陶谟》）孔传：“自，用也。”再如：“知之曰知之，不知曰不知，内不自以诬，外不自以欺。”（《荀子·儒效》）又如：“言内不用以诬己，外不用以欺人也。”（王念孙《读书杂志·荀子二》）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五种引申义： 一是用作介词，相当于：由，从。例如：“自天子达于庶人，非直为观美也，然后尽于人心。”（《孟子·公孙丑下》）再如：“初辅幼主，政自己出，天下想闻其风采。”（《汉书·霍光传》）又如：“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唐·王维《杂诗》之二） 二是用作介词，相当于：在，于。例如：“密云不雨，自我西郊。”（《易·小畜》）再如：“不自我先，不自我后。”（《诗·小雅·正月》）又如：“自昔同寮采，于今比园庐。”（晋·张华《答何劭诗》之一） 三是用作介词，相当于：由于，因为。例如：“自我致寇，敬慎不败也。”（《易·需》）再如：“四十一年，助楚击晋，自晋文公之过无礼，故背晋助楚。”（《史记·郑世家》）又如：“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史记·屈原贾生列传》） 四是用作连词，相当于：虽然，即使。例如：“自是有德者以不知也，而况有道者乎？”（《庄子·列御寇》）再如：“高祖不修文学，而性明达，好谋能听，自监门戍卒，见之如旧。”（《汉书·高祖纪下》）又如：“风月自清夜，江山非故园。”（唐·杜甫《日暮》诗）又如：“师父，我自持斋，却不曾断酒。”（《西游记》第十九回） 五是用作连词，相当于：假使，假如。例如：“唯圣人能内外无患，自非圣人，外宁必有内忧。”（《左传·成公十六年》）再如：“自非大亡道之世者，天尽欲扶持而安全之，事在勉强而已矣。”（《汉书·董仲舒传》）又如：“禁天下妇人不得施粉黛，自非宫人，皆黄眉墨妆。”（宋·吴曾《能改斋漫录·事始二》） 根据上面对“自”字的字义演变过程的梳理，现将“自”字字义的发展脉络简示如下（示意图中的横直线表示字义之间的先后演变关系）： 三、含有“自”字文化含义的相关成语 含有“自”字的相关成语十分丰富，总数约有三四百之多，下面列举的是常见的数十个，其中“自”字的含义，除了“登高自卑”和“行远自迩”这两个成语中的“自”是用作介词“从”的意思之外，其余的都是用的自己、亲自的意思。诸如： 登高自卑——往高处攀登要从低处起步，比喻事情的进行有一定的顺序。源自《礼记·中庸》：“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 行远自迩——自：从；迩：近。走远路必须要从最近的一步走起。比喻做事情都得由浅入深，一步步前进。源自《礼记·中庸》：“君子之道，辟（譬）如行远必自迩，辟（譬）如登高必自卑。” 卑以自牧——指以谦卑自守。语见《易·谦》：“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也。”王弼注：“牧，养也。”高亨注：“余谓牧犹守也，卑以自牧谓以谦卑自守也。” 闭关自守——关闭关口，不和外人来往。比喻因循保守，不愿接触外界事物。语见《新编五代史平话·周史上》：“无事则民勤于耕稼，以广军储；有事则民习于弓矢，以莅武事。此真霸王之资也。闭关自守，又何忧乎？” 敝帚自珍——敝：破的，坏的；珍：爱惜。把自己家里的破扫帚当成宝贝。比喻东西虽然不好，自己却很珍惜。源自汉·刘珍《东观汉纪·光武帝纪》：“家有敝帚，享之千金。”宋·陆游《秋思》：“遗簪见取终安用，敝帚虽微亦自珍。” 不自量力——量：估量。自己不估量自己的能力。指过高地估计自己的实力。源自《左传·隐公十一年》：“不度德，不量力。”《战国策·齐策三》：“荆甚固，而薛亦不量其力。” 从容自若——从容：不慌不忙，很镇静；自若：自在，如常，保持原样。不慌不忙，沉着镇定。语见《旧唐书·刘世龙传》：“而思礼以为得计，从容自若，尝与相忤者，必引令枉诛。” 反躬自省——躬：自身；省：检查。回过头来检查自己的言行得失。源自《礼记·乐记》：“好恶无节于内，知诱于外，不能反躬，天理灭矣。” 反身自问——回过头来检查自己的言行得失。同反躬自问”。语见清·戴名世《程孝子传》：“呜呼！人孰不有母，读孝子之事，反身自问，竟何如哉！” 放任自流——听凭自然的发展，不加领导或过问。源自《淮南子·修务训》：“夫地势水东流，人必事焉，然后水潦得谷行；禾稼春生，人必加功焉，故五谷得遂长。听其自流，待其自生，则鲧禹之功不立，而后稷之智不用。” 改过自新——自新：自觉改正，重新做人。改正错误，重新做起。语见《史记·孝文本纪》：“妾伤夫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属，虽复欲改过自新，其道无由也。” 刚愎自用——愎：任性；刚愎：强硬固执；自用：自以为是。十分固执自信，不考虑别人的意见。源自《左传·宣公十二年》：“其佐先穣，刚愎不仁，未肯用命。”《尚书·仲虺之诰》好问则裕，自用则小。” 各自为政——为政：管理政事，泛指行事。各自按自己的主张办事，不互相配合。比喻不考虑全局，各搞一套。源自《诗经·小雅·节南山》：“不自为政，卒劳百姓。”《左传·宣公二年》：“畴昔之羊，子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 孤芳自赏——孤芳：独秀一时的香花。把自己比做仅有的香花而自我欣赏。比喻自命清高。语见宋·张孝祥《念奴娇·过洞庭》词：“应念岭表经年，孤芳自赏，肝胆皆冰雪。” 故步自封——故：旧；故步：旧时行步之法，引伸为旧法；封：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比喻守着老一套，不求进步。又作“固步自封”。源自《汉书·叙传上》：“昔有学步于邯郸者，曾未得其仿佛，又复失其故步，遂匍匐而归耳。” 顾影自怜——顾：回头看；怜：怜惜。回头看看自己的影子，怜惜起自己来。形容孤独失意的样子，也指自我欣赏。源自晋·陆机《赴洛道中作》：“伫立望故乡，顾影凄自怜。” 好自为之——劝别人或自勉要好好地活下去或干下去。语见清·王韬《淞隐漫录·五·四奇人合传》：“此时正大丈夫建功立业之秋，原勿以儿女子为念。行矣李君，好自为之。” 挥洒自如——挥：挥笔；酒：洒墨。形容画画、写字、作文，运笔能随心所欲。源自唐·李颀《赠张旭》：“兴来洒素壁，挥笔如流星。” 悔过自新——悔：悔改；过：错误；自新：使自己重新做人。悔恨以前的过失，决心重新作人。源自《史记·吴王濞列传》：“于古法当诛，文帝弗忍，因赐几杖。德至厚，当改过自新。《新唐书·冯元常传》元常喻以恩信，约悔过自新，贼相率脱甲而缚。” 骄傲自满——看不起别人，满足于自己已有的成绩。语见宋·王明清《挥麈后录》卷八：“既登宥密，颇骄傲自满。” 洁身自爱——保持自己纯洁，不同流合污。也指怕招惹是非，只顾自己好，不关心公众事情。又作“洁身自好”。源自《孟子·万章上》：“归洁其身而已矣。” 矜功自伐——矜：骄傲，自持；伐：自夸。自以为有功劳而夸耀。源自《三国志·魏书·邓艾传》：“艾深自矜伐。谓蜀士大夫曰‘……如遇吴汉之徒，已殄灭矣。’” 咎由自取——咎：灾祸。灾祸或罪过是自己招来的。指自作自受。源自《三国志·刘封等传评》：“览其举措，迹其规矩，招祸取咎，无不自己也。” 狂妄自大——狂妄：极端的自高自大。指极其放肆，自高自大，自中无人。源自《旧唐书·皇甫榑传》：“执谊，叔文乘时多僻，而欲斡运六合，斟酌万几；……而狂妄之甚也。” 冷暖自知——水的冷暖，只有饮者自己知道。佛教禅宗用以比喻自己证悟的境界。也比喻学习心得深浅，只有自己知道。源自唐·善无畏《大日经疏》卷十二：“如饮水者，冷热自知。” 聊以自慰——聊：姑且。姑且用来安慰自己。语见汉·张衡《鸿赋序》：“南寓衡阳，避祁寒也……余五十之年，忽焉已至，永言身事，慨然其多绪，乃为之赋，聊以自慰。” 聊以自娱——聊：姑且。姑且用以自我娱乐宽慰。语见《汉书·南粤王赵佗传》：“西北有长沙，其半蛮夷，亦称王。老夫故敢妄窃帝号，聊以自娱。” 茫然自失——茫然：失意的样子。形容心中迷惘，自感若有所失。语见《庄子·说剑》：“文王芒然自失，曰‘诸侯之剑如何？’”《列子·仲尼》：“颜回北面拜手曰‘回亦得之矣。’出告子贡，子贡茫然自失。” 毛遂自荐——毛遂自我推荐。比喻自告奋勇，自己推荐自己担任某项工作。据《史记·平原君列传》记载：秦军围攻赵国都城邯郸，平原君去楚国求救，门下食客毛遂自动请求一同前去。到了楚国，毛遂挺身而出，陈述利害，楚王才派兵去救赵国。 扪心自问——摸着胸口，自己问自己怎么样。指自己反省。语见宋·宋祁《学舍昼上》：“扪心自问何功德，五管支离治纓人。” 欺人自欺——自欺：自我欺骗。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源自宋·朱熹《朱子语类》卷十八：“因说自欺欺人曰欺人亦是自欺，此又是自欺之甚者。” 情不自禁——禁：抑制。感情激动得不能控制。强调完全被某种感情所支配。源自南朝梁·刘遵《七夕穿针》诗：“步月如有意，情来不自禁。” 人自为政——各人推行自己的主张。比喻各行其是。语见清·李渔《闲情偶寄·词曲·格局》：“传奇格局，有一定而不可移者，有可仍、可改，听人自为政者。” 山木自寇——山上的树木，因长成有用之材，而被人砍伐。比喻因有用而不免于祸。语见《庄子·人世间》：“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 师心自是——师心：以心为师，这里指只相信自己；自是：按自己的主观意图行事。形容自以为是，不肯接受别人的正确意见。又作“师心自用”。语见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勉学》：“见有闭门读书，师心自是，稠人广座，谬误差失者多矣。” 谈笑自若——自若：跟平常一样。指能平静地对待所发生的情况，说说笑笑，不改常态。语见《三国志·吴书·甘宁传》：“城中士众皆惧，惟宁谈笑自若。”《后汉书·孔融传》：“融隐几读书，谈笑自若。” 唾面自干——别人往自己脸上吐唾沫，不擦掉而让它自干。形容受了污辱，极度容忍，不加反抗。源自《新唐书·娄师德传》：“其弟守代州，辞之官，教之耐事。弟曰‘有人唾面，洁之乃已。’师德曰‘未也，洁之，是违其怒，正使自干耳。’” 玩火自焚——玩火的必定会烧了自己。比喻干冒险或害人的勾当，最后受害的还是自己。源自《左传·隐公四年》：“夫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也。” 妄自菲薄——妄：胡乱的；菲薄：小看，轻视。过分看轻自己。形容自卑。语见三国蜀·诸葛亮《前出师表》：“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无地自容——没有地方可以让自己容身。形容非常羞愧。又作“无地自厝”。源自《三国志·魏志·管宁传》：“夙宵战怖，无地自厝。” 无师自通——没有老师的传授就能通晓。源自唐·贾岛《送贺兰上人》诗：“无师禅自解，有格句堪說。” 喜不自胜——胜：能承受。喜欢得控制不了自己。形容非常高兴。语见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五本第四折：“小生去时，承夫人亲自饯行，喜不自胜。” 扬扬自得——十分得意的样子。源自《史记·管晏列传》：“晏子为齐相，出，其御之妻从门间而窥其夫。其夫为相御，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 夜郎自大——夜郎：汉代西南地区的一个小国。比喻人无知而又狂妄自大。源自《史记·西南夷列传》：“滇王与汉使者言曰‘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为一州主，不知汉广大。” 怡然自乐——怡然：喜悦的样子。形容高兴而满足。语见晋·陶潜《桃花源记》：“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引咎自责——咎：罪责。主动承担错误的责任并作自我批评。语见《晋书·庾亮传》：“亮甚惧，及见侃，引咎自责，风止可观。” 庸人自扰——自扰：自找麻烦。指本来没事，自己找麻烦。源自《新唐书·陆象先传》：“天下本无事，庸人扰之而烦耳。” 优游自得——指悠闲如意。源自汉·班固《东都赋》：“莫不优游而自得，玉润而金声。” 沾沾自喜——形容自以为不错而得意的样子。语见《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魏其者，沾沾自喜耳。” 自暴自弃——暴：糟蹋、损害；弃：鄙弃。自己瞧不起自己，甘于落后或堕落。源自《孟子·离娄上》：“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 自不量力——量：估量。自己不估量自己的能力。指过高地估计自己的力量。源自《战国策·齐策三》：“荆甚固，而薛亦不量其力。” 自惭形秽——形秽：形态丑陋，引伸为缺点。因为自己不如别人而感到渐愧。源自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容止》：“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自成一格——指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语见清·赵翼《瓯北诗话·白香山诗》：“香山于古诗律诗中，又多创体，自成一格。” 自成一家——指在某一方面的学问或技术有独到的见解或独特的做法，能自成体系。又作“自出机杼”。源自《北史·祖莹传》：“作文须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 自出心裁——心裁：心中的设计、筹划。出于自己的创造。指不抄袭、模仿别人。语见清·曹雪芹《红楼梦》第八十四回：“那些童生都读过前人这篇，不能自出心裁，每多抄袭。” 自得其乐——自己能从中得到乐趣。语见明·陶宗仪《辍耕录》卷二十：“白翎雀生于乌桓朔漠之地，雌雄和鸣，自得其乐。” 自高自大——自以为了不起。源自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勉学》：“见人读数十卷书，便自高大，凌忽长者，轻慢同列。” 自给自足——给：供给。依靠自己的生产，满足自己的需要。源自《三国志·魏志·步隲传》：“种瓜自给。”《列子·黄帝》：“不施不惠，而物自足。” 自顾不暇——暇：空闲。光顾自己还来不及。指没有力量再照顾别人。语见清·李汝珍《镜花缘》第六十回：“今虽略有生机，但自顾不暇，何能另有安顿哥哥之处。” 自坏长城——比喻自己削弱自己的力量或自己破坏自己的事业。源自《南史·檀道济传》：“乃坏汝万里长城。” 自愧不如——自己惭愧不如别人。源自《战国策·齐策一》：“明日徐公来，熟视之，自以为不如。” 自鸣得意——鸣：表示，以为。自以为了不起，表示很得意。语见清·蒲松龄《聊斋志异·江城》：“姊妹相逢无他语，惟各以阃威自鸣得意。” 自命不凡——自命：自认为；凡平凡。自以为不平凡，比别人高明。语见清·淮阴百一居士《壶天录》：“娄县沈童者，年甫冠，习帖括，自命不凡，有太阿出匣遽化长虹之概。” 自欺欺人——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源自《朱子语类》：“因说自欺欺人曰欺人亦是自欺，此又是自欺之甚者。” 自强不息——自强：自己努力向上；息：停止。自觉地努力向上，永不松懈。语见《周易·乾》：“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自取其咎——咎：罪过，祸害。自己造成灾祸或自己找罪受。源自老子《道德经》：“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自生自灭——自然地发生，生长，又自然地消灭。形容自然发展，无人过问。语见唐·白居易《岭上云》诗：“自生自灭成何事，能逐东风作雨无。” 自私自利——私心很重，只为个人利益打算。源自《晋书·潘尼传》：“忧患之接，必生于自私，而兴于有欲。”《列子·杨朱》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体偏枯。” 自相矛盾——矛：进攻敌人的刺击武器；盾：保护自己的盾牌。比喻自己说话做事前后抵触。源自《韩非子·难一》：“楚人有鬻盾与矛者，誉之曰‘吾盾之坚，莫之能陷也。’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其人勿能应也。” 自以为是——是：对。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形容主观，不虚心。语见《荀子·荣辱》：“凡斗者必自以为是，而以人为非也。”《孟子·尽心下》众皆悦之，自以为是。” 自怨自艾——怨：怨恨，悔恨；艾：割草，比喻改正错误。原意是悔恨自己的错误，自己改正。现在只指悔恨自己的错误。语见《孟子·万章上》：“太甲悔过，自怨自艾。” 自知之明——自知：自己了解自己；明：看清事物的能力。指了解自己的情况，对自己有正确的估计。源自《老子》第三十三章：“知人者智也，自知者明也。” 作茧自缚——蚕吐丝作茧，把自己裹在里面。比喻做了某件事，结果使自己受困。也比喻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语见唐·白居易《江州赴忠州至江陵已来舟中示舍弟五十韵》诗：“烛蛾谁救护，蚕茧自缠萦。”宋·陆游《剑南诗稿·书叹》：“人生如春蚕，作茧自缠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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