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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学者墨顿·亨特在他的《心理学的故事》结尾中，不无遗憾地说：“相对论并没有推翻牛顿物理，而只是吸收了它，并超过它来处理一些牛顿没有看到的现象。现代进化论并没有推翻达尔文主义，而只是增加了更多的细节、例外和能够解释达尔文不了解的证据的复杂情况。反过来，心理学却产生了许多特别的学说，这些学说要么后来被推翻了，或者被证明只能应用于如此有限的现象领域，以至于不能为更大和更有包括性的理论提供一个基础。” 我们能不能为心理学提供一个具有更大包括性的理论基础呢？ 心理学研究的对象是生命体的意识行为，力求使生命体的意识行为得到剖析，使人类最终了解意识行为的自组织方式，获得对意识行为的控制、调节，按照人类自我改善的设计得到有效的、至善的提升和完美。 心理学在西方数千年间一直为哲学所怀抱。近代以来，随着科学的发展，特别是精神分析学、生理学、神经学、行为学、人类学、动物学等等的发展，心理学逐步从哲学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成为了一门独立的学科。 然而，心理学的发展面对意识这颗迷幻之果，始终有着难以透析的尴尬。 按照心理学的一般定义，凡大脑中发生的一切活动都是意识活动，大脑是意识的中枢机关。可是意识这样东西，似乎并不全在大脑中枢中。以生理学为基础的心理学家们，从生理学的种种可以直接观测的实验中发现： 一方面，动物和人类的意识行为在许多方面既和大脑中枢神经系统相关，又和一些高分子的激发驱动相关。在这方面，人类的意识行为和动物的意识行为在许多地方是共同的，可以共同地从大脑中枢神经系统和高分子的激发驱动中得到解释。 这样的事实使得心理学家们，特别是行为主义心理学家们一度意气风发和踌躇满志地认为，可以通过大脑神经系统和高分子的激发驱动中，直接地、原发地、全部地揭示一切意识行为的形式和内容，包括知觉、性格、意志、情绪、喜厌、快乐、痛苦、判断、协同、选择、求取等等。 另一方面，越是深入的研究，心理学家们越是感到人类意识特有的语言、认识、观念、思想、文字、艺术、数学、想象、哲学、宗教、信仰、创造智能、自我意识、自由意志，等等，都是难以通过大脑中枢神经系统和高分子激素的驱动来进行实验观测和求证的。 不少心理学家力不从心地感到，应当把语言、认识、观念、思想、文字、艺术、数学、想象、哲学、宗教、信仰、创造智能、自我意识、自由意志，等等，排除在心理学之外。 心理学家们在长期研究中感到，生命体的意识行为既和大脑中枢神经系统相关，又和高分子激素的驱动相关。这种高分子激素的驱动，既是底层的又是极为强大的，甚至主宰我们的身体的，例如，性欲的驱动、饥饿的驱动、疼痛的驱动、强健的驱动、毒瘾的驱动，快感的驱动，幻觉的驱动等等，与其说是一种大脑管控的行为，更不如说是一种高分子激素的驱动。 于是，心理学家们把生命意识的行为方成了两类，一类是由大脑中枢神经系统管控的有意识行为；另一类是高分子激素的无意识行为。 这样，心理学孕生了一个被称之为“无意识行为”的重要概念，并对生命意识的行为方式进行了“有意识行为”和“无意识行为”的划分。当然，“无意识行为”对生命体来说也是一种主体行为。“无意识行为”亦会传递到大脑中枢神经系统，发展为大脑的“有意识行为”。例如，性的冲动、激奋和快乐，既是高分子激发的驱动，又会传递到大脑中枢神经系统，生成有意识的爱慕、渴望、追求和营造，或者抑制和遮蔽。 “无意识行为”的概念确立，是心理学的一个极为重要的贡献，它表明生命意识的行为方式既受到大脑中神经系统的管控，亦受到高分子激素的驱动。它揭示了意识和肉体，以及意识和高分子之间的直接关联，这种关联是可以通过生理学观测的实验予以求证的。这样，关于意识的自我绝对，灵魂的自我绝对，及它们独立存在的种种见解和猜测，在生理学的意义上被科学破除了。 心理学以它的科学实验的张力认为： 1、可以通过生理实验的可观性、可证性和确定性观测，获知意识的各种行为是如何由神经系统和高分子激素的驱动生成的。也就是说，人类可以通过科学实验，揭示大脑中枢神经系统的管控方式，以及高分子激素的驱动，破解动物和人类的心理性状，以及这种心理性状是如何发生的。 2、可以通过无意识的驱动为种种非理性的行为找到依据，并使这种依据获得实验支撑的理论解说。如，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以身体的无意识驱动为依据，解释了性在人类和动物世界中的原发性和本能性，揭示了普遍存在的快乐原则。这种揭示使我们理解为何在人类的神话中、宗教中、艺术中，历史中和现实中，性始终是一种根深蒂固、经久不息的强大力量。例如，《诗经》开篇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希腊神话中万神之王宙斯对女性的引诱；中国神话中的七仙女下凡；聊斋中美丽善良的狐狸精；西子湖畔情深义至的白蛇传；仓央嘉措的不为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古印度神庙中栩栩如生的生殖浮雕；美丽非凡的爱神维纳斯雕塑；莎士比亚悲剧中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中国戏曲中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梅花三弄的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历史上帝王后宫的三千宠爱；帝王们的游龙戏凤、君子们的怜香惜玉、文人骚客们的寻花问柳、世俗小人们的偷鸡摸狗；现实生活中的情人、小秘、性解放、色情业、权钱色交易等等，无不反映了这种到处注入的、形形色色的以性为驱动的强大力量。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从无意识的身体机制驱动的解蔽上，为人们敞开了一种新的说法和揭示，从而给予了西方社会和文学艺术一种强烈的冲击和震撼，认为性和宗教一样，是上帝赐予男人和女人通往永恒的金光大道。人们通过性欲的快乐获得肉体世代相传的永恒，通过宗教的信仰获得灵魂升华和与上帝同在的追求。 3、可以通过身体机制的驱动，揭示身体方式的心理结构，进而通过心理学的设计和制导，改善人类的心理结构，获得更高的心理质量，更加符合人类幸福和至善的需要，并使人类的各种精神疾病、精神缺陷和精神失落在心理学的精神治疗中获得缓解和消除。 例如： （1）两性为基础的性欲机制。 这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的核心所在，弗洛伊德把性欲作为身体驱动的核心所在和最强大的无意识力量。尽管他的学说很有偏执，试图以性本能说明一切精神现象，但他最为深刻地从性本能的角度，提出了身体本能驱动的无意识概念，以及社会风俗和道德要求的有意识抑制，提出了原我、自我和超我的人类的精神构造。 （2）世代积累的集体原型机制。 每个物种都有它们世代积累所造就的“集体原型”。这是荣格的见解，他认为我们每个人都含有200万岁的“集体原型”，这个“集体原型”是世世代代经验历史积累铸就的。“集体原型”造就了物种的本能激发机制，即每个物种都按照其“集体原型”的本能激发机制对外部环境刺激作出它的经验联结的刺激感应。 （3）个人的情结机制。 弗洛伊德认为，个人因某些影响深刻的经验事件，在心灵中留下“情结”。这些由个人经历所造就的“情结”会隐藏在心灵的深处，当它们被某些刺激或梦境所唤醒和释放时，就会以独特的行为方式和梦幻方式显现出来。心理治疗和梦的解析的关键就通过催眠等方法，发掘和抓住这种个人“情结”，找到其原发驱动所在，据此制定精神分析的治疗方案。 （4）刺激反应的行为机制。 桑代克、巴甫洛夫、沃森、纳金斯等，他们通过精心设计的动物的生理实验，认为完全可以依靠可观的、可测量的现象来建构一门新的心理学。他们认为心理学的内容是生理行为而不是意识，意识是不可捉摸的，而生理行为是有规则的，这些规则是可以通过“刺激反应”的生理效应来确立、固化和求证的。“刺激反应”为核心的行为主义曾一度在美国大行其道，被开发出了许多实用性的功能。例如智能测量，人力资源分配，职业技能培训、环境营造等等。 （5）高分子激素的激发机制。 医学、药理学、生理学的实验和研究，揭示了人体内部存在着种种高分子激素。高分子激素含量的波动对于人体行为有着极为重要影响和作用，其含量在人体中多一点或少一点，不仅直接关系到身体的生理功能和健康，亦关系到身体的性格和行为。各种各样的酶、维生素、胰岛素、肾上腺素、荷尔蒙等高分子激素在身体中的缺失和含量波动，往往会极大地改变一个人的精神、情绪、性格，甚至体表形象。此外，大麻、罂粟、海洛因等等，使人产生着种种幻想和心理成瘾，更显现了高分子激素的作用。 （6）感觉器官的自组织机制。 按照德国格式塔心理学的见解，感觉器官以其自组织方式造就外部对象的感知样式。以视觉器官为例，当外部对象的信息进入我们的视觉器官，视觉器官就会按照它的自组织方式生成感知的视觉样式。德国学者认为，视觉器官的自组织方式大体有：图形与背景的关系原则、接近或邻近原则、相似原则、封闭的原则、好图形的原则、共方向原则、简单性原则、连续性原则等等。至于其他嗅觉、听觉、味觉、触觉等等亦有它们各自的自组织机制，并以自己的自组织机制生成各自的感知样式。 （7）大脑中枢的管控机制。 脑的生理解剖和实验，揭示了大脑是意识行为的中枢控制，大脑的皮层、脑沟、灰质、白质、垂体、脑桥、嗅球、颞叶等等都有相应的意识行为控制功能。当大脑的某些部位发生损缺、萎缩和退行性病变时，就会使得相应的控制功能发生变化，造成人的意识行为的种种失常。如意识能力、记忆能力、语言能力、方向能力、注视能力、辨别能力、意志能力、学习能力、平衡能力等等的变化和丧失。 （8）环境的作用机制。 心理学家们都十分重视环境对人和动物的行为影响，并在这方面作了许许多多的实验。这里所说的环境是多方面的，既包括了自然环境，也包括了生活环境和人际环境，而不同的环境对于人的性格、情绪、意志、生存、行为等等都会产生重要的作用和影响。 心理学作为一门独立的科学，在西方学术界是力求从身体机能、高分子激素、环境作用等各个方面，揭示动物和人类的生理意识行为，并以此摘取生命意识行为终极破解的金苹果。 心理学家们通过身体机能和高分子激素的驱动，以及环境作用的实验研究，揭示了许许多多发生在动物身上，同时也发生在人类身上的生理意识行为，使得心理学从哲学的怀抱中分离了出来，成为了一门独立的实验科学。心理学研究所取得的种种科研成果，有助于我们从心理结构的调节、治疗和改善上，解决人类的一些心理问题，对提高和完善人类的心智行为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心理学对心理结构的研究和揭示，有几点非常值得我们重视： 第一，心理学研究既需要哲学思考的内省，又需要生理的、行为的和病理的实验求证，两者都是心理学研究所不可偏废的基本方式。这种情况说明了心理学研究既是科学的任务，也是哲学的任务，需要两者联手共担。 第二，心理学研究揭示了无论是动物的意识行为还是人类的意识行为，如激发机制、集体原型、个人情结、自组织方式、高分子激素、环境作用等等，都是建立在主体和客体的相互关系上的。因此，心理学的研究，既不能把意识行为归结为纯主体方式的造就，也不能归结为纯客体方式的作用，而应从主客关系的联结中观察和探讨生命体的心理结构和意识行为。 第三，心理学对大脑中枢神经系统的管控机理，以及对高分子激素和环境条件的研究，使得生命意识的行为方式有了有意识管控和无意识驱动的划分。 第四，心理学的研究始终感到人类的观念、思想、语言、文字、数学、艺术、想象、哲学、宗教、自我意识和自由意志等等，是难以通过身体机能、高分子激素和环境条件来揭示和解释的。许许多多的心理学者感到，人类的意识行为和动物的意识行为，既不是截然分离的，它们在生理上有着基本的共同；又不是完全等同的，它们有着某种迥然的不同。 这种迥然不同是怎样造成的呢？无论哲学和心理学都曾对此感到了困惑。 哲学和心理学的共同难题是，人类的意识行为为何既同动物的意识行为有着身体机能和高分子激素驱动的共同，又同动物的意识行为有着理性方式的迥然不同？特别是人类的语言、认识、观念、思想、文字、艺术、数学、想象、哲学、宗教、信仰、创造智能、自我意识、自由意志等等，都是动物不具有的，是不能用身体机能、高分子激素、环境条件的实验来解释和求证的。我们永远也难以通过生理实验的方式，揭示上帝的观念，宗教的观念、相对论的观念、自由的观念、公平的观念、必然的观念、绝对的观念等等，是怎样在人类大脑中通过生理方式来生成的。 此外，为何人类能够获得和拥有语言、认识、观念、思想、文字、艺术、数学、想象、哲学、宗教、信仰、创造智能、自我意识、自由意志，而与人类同处在地球生命演化大环境中的动物，以及许多演化历史远远长久于人类的动物，为何不能和人类一样获得和拥有这些能力呢？其成因何在呢，这始终是西方哲学和心理学极为困惑和绕不过去的一个坎。 当心理学还处在哲学怀抱中时，哲学家们一直试图通过理性的方式，揭示这些能力的由来。亚里士多德的形式逻辑，提供了概念、命题、判断、推理的思维规则。洛克和休谟认为一切观念和知识来自经验，大脑是一块白板，经验在这块白板上进行印制，留下的摹本经过大脑的反思成为简单的观念，大脑进一步将简单观念组合为复杂观念，由此造就人类的观念和知识。康德的批判哲学，以纯粹先验的知性方式和理性方式整列经验材料，生成知性的时空认识样式和理性的判断认识样式，揭示了认识的本质所在和界限所在。然而问题在于什么是理性，理性是一种怎样的生成？哲学一直没有透彻的回答。 综观心理学的发展，包括心理学的哲学思考和心理学的实验科学，我以为，存在两个非常突出和带有根本性的问题： 第一，他们都把意识确定为一种纯粹先验的带来。一些学者甚至希望从基因和量子中，找到通向意识的基因编码或物理智子，给予意识终极破解，这样的见解极大地障碍了哲学和心理学的进一步发展，使得哲学和心理学至今没有能够到达这样的思想高度，即： 1、意识不是自我绝对的先验带来。意识发生于、生成于主体和客体的联结，是以主体方式对客体对象的制作和显现。 2、生命意识方式是一个不断演化的历史进程。这样的演化有生物性演化和文化性演化的两种方式。前者产生了生物性的意识行为和心理构造，后者产生了文化性的意识行为和心理构造。 3、一切先验的主体方式，其当下和承续是先验的，其生成和由来是经验历史的铸就，是先验和经验统一。先验和经验是互为依存和不可分割的。 4、人类的意识结构是身体方式和概念方式，生物性和文化性的联结。其底层是身体方式的，上层是概念方式的。这样的意识结构显现了，人类在身体方式的心理构造上有着和动物世界的共同渊源，而在概念方式的心理构造上和动物世界有着迥然不同。概念意识方式是文化性生成，是不能用生理实验的解剖来揭示的。我们不能用外科手术的方式打开一个人的大脑，用生理实验的方法来观测他大脑中存在的各种认识、观念、思想、知识和自我意识文化抽象活动的。 第二，在语言问题上，尽管一些心理学家在研究中感到，语言是一套符号系统，可以让人类得到超凡自由的心理构造，可是他们始终以为语言是人类大脑的一种先验预置，而恰恰没有能够认识到： 语言不是从天降落的，语言生成于符号指称，经历了声符、口语和文字语言三个发展形态。语言起源于声符，声符产生于远古时代人种动物群体狩猎采集的食物分享方式，食物分享以其最为实际的生存需要产生了食物分享指称标识的需要，使得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由生物性叫唤转移为了指称性声符，并在漫长的文化进化中走向了口语和文字语言。 我在阅读美国学者理查德·基利所著的《人类的起源》时，注意到哈佛大学格林·艾萨克在1978年提出的一个观点，这个观点把着重点从作为塑造人类行为动因的狩猎，转移到协作地获取和分享食物上来。在艾萨克看来，“采取食物分享有利于发展语言、社会互助和智慧”。基利亦认为：“食物分享假说是在那些用于解释是什么力量使得早期人类通向现代人类之途的学说中最可信的”。 对此，我深表赞同。民以食为天，食物分享的指称标识，更有资格和必然在历史的源头，促成符号指称的发生，使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从生物性叫唤转移为指称性声符，最终使人种动物获得语言，成为文化的人类。 我们不能把语言能力的获得和拥有，归结为自然而然的生物性进化生成，而应从符号指称文化的生成和发展中，勘察人类语言的获得。人类通过语言指称，以及相随而起的图符指称走向了一种新的意识方式，即概念意识方式，由此造就了语言、认识、观念、思想、文字、艺术、数学、想象、哲学、宗教、信仰、创造智能、自我意识、自由意志的精神建构，以及工具、用具、建筑、交通、艺术、农耕、工业、科技等等的概念之物创造。 语言和概念意识的文化历史因长期得不到透彻的揭示，使得与往的心理学在意识行为的研究和揭示中，或者偏执哲学的内省，或者偏执生理实验的观测；或者偏执刺激反应模式的行为主义，或者偏执先验的自组织方式；或者偏执人类和动物的共同，或者偏执人类和动物的完全隔绝，如，人类是有灵魂的生灵，动物是没有灵魂的生灵，等等，使得心理学在其行进的路上，始终不能获得一个具有更大包括的理论基础。即，既能贯通和包含人类的意识活动，又能贯通和包含动物的意识活动；既能贯通和包含哲学内省，又能贯通和包含生理实验的理论基础。 在长期的哲学思考中，特别在生命意识方式演化和人类意识结构的勘察中，我取得的思考成果是，要获得一个既能贯通和包含人类意识，又能贯通和包含动物意识；既能贯通和包含哲学内省，又能贯通和包含生理实验的理论基础；既能包含动物的心理活动又能包含人类的心理活动，需要创立三个重要的基础理论，即，生命意识方式演化的基础理论、人类意识结构的基础理论和概念认知意识的基础理论。 第一，生命意识方式演化的理论。 深入勘察地球生命意识方式演化的历史进程。揭示生命意识是一个不断演化的历史进程，生命意识演化的两种不同方式，即，生物性和文化性的两种演化方式，产生了低等生物的刺激感应意识，高等动物的感知判断意识和人类的概念认知意识。 第二，人类意识结构的理论。 深入勘察人类的意识结构和人类意识结构的基本运动。人类意识结构是身体方式和概念方式的联结。人类意识结构的基本运动是，通过身体知觉系统生成经验感知对象；通过符号指称的抽象构造把经验感知对象制作为概念认知的事物，通过抽象之抽象的概念能动生成种种概念虚构，通过反馈经验实证的制作和求取，造就人类的精神世界和概念之物创造。 第三，概念认知意识的理论。 建立概念认知意识理论，搞清概念的本质、概念的起源、概念的建构和概念的能动： 1、概念的本质。概念的本质是一种意识方式，一种符号指称标识的抽象构造。 2、概念的起源。概念起源于远古时代群体狩猎采集的食物分享生活，这样的食物分享生活，产生了符号指称标识和抽象构造的概念。 3、概念的能动。概念一经生成，就在人类意识结构中展开它的抽象之抽象的虚构和反馈经验实证的概念之物创造能动。 确立这三个重要基础理论，将使哲学和心理学把握： 1、人类的意识结构是身体方式和概念方式的双重构造。是一种身体方式和概念方式、生物方式和文化方式的联结。 2、一切认识的、观念的、思想的、知识的、自我意识的心理构造都是概念意识的造就，具有文化的特质，造就了人类文化心理。 3、当代心理学的发展，当从生理性和文化性两个方面勘察人类的心理结构和心理行为。 这样，心理学的发展就有了一个更大包括所需要的理论基础。即生命意识方式的演化理论、人类意识结构的理论，概念认知意识的理论组。 这样，心理学将由生理心理学和文化心理学两大部分组成，进而求取两大部分联结的更高统一和更大包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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