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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郎朗:成就来源于持久的勤奋丨成长之光

 阿里山图书馆 2019-06-21
“成长之光-送给青年人的10件礼物”,是由腾讯职场推出的名人职业故事系列,我们邀请了郎朗、陈一冰、杨毅、李国威、张雪峰、侣行夫妇等嘉宾,一同为青年人分享人生经历、职业故事、生活感悟,助力青年人成长。第六期,我们在美丽的杭州,遇见郎朗。简短而深入的对话,为我们带来很多成长启发。

出品丨腾讯职场

视频丨长江新世纪

撰稿丨林安

策划丨吕文博 安韶坤 邵毅

专访精华版 ▼

郎朗是一个对变化格外敏感的人。

人生的前30年,他的世界由疯狂练琴和一场接一场的音乐会组成,一路步履不停,只为在有限的时间里创造尽可能多的价值。然而30岁以后,在通往“四十不惑”的路上,他却渐渐放慢了脚步。

早在几年前,当身边人都刷起了流媒体和短视频,当他的粉丝里开始出现一些张口就是网络流行语的00后,他知道,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参考那些曾在历史上留名的知名音乐家们的人生选择,郎朗在纯粹做古典乐的同时,又在自己的音乐版图上开拓了一块新的“基地”——音乐教育与公益。

这对一名国际知名钢琴家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松的选择。它不仅意味着踏出舒适区,在陌生的领域从零开始——有时,还意味着“费力不讨好”。

但好在,郎朗从来都不是一个畏惧挑战的人。从2011年创建“郎朗音乐世界”这家钢琴音乐教育机构开始,郎朗就在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大力拥抱这个充满变化的新时代。

将古典音乐带给每个人

五月,正值杭州最惬意的时节,不同于北上广深快节奏的生活,这里似乎更多萦绕着的是一种艺术的气息。在连续11天的高密度工作后,郎朗依旧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杭州的粉丝和媒体面前。

此间,腾讯职场《成长之光》栏目组与郎朗进行了一次短暂而深入的对话。

灰色的合身西装,整齐的头发,标准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这个出场形象符合人们对一名国际知名钢琴家的想象。但当他开口与记者像旧友般谈足球,用他那带着东北口音的普通话聊近况时,巨大的反差又让他瞬间有了人间的烟火气。

对话郎朗

两年一届的国际钢琴艺术节是由郎朗发起的纯公益活动,也是对现阶段的他来说,最重要的工作之一。

钢琴家往往都有着极强的竞争意识,少年时参加各大钢琴比赛的经历告诉郎朗:“在一场钢琴比赛中,如果你是第二名,很可能得不到任何音乐会邀请;你只有拿第一名,才能被别人记住。”

但在度过人生中第三个本命年后,郎朗的脚步似乎慢了一些,对于学钢琴和参加比赛,他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这世上不可能每次比赛你都能取得名次,尤其在艺术这个门类。所以千万不要把比赛结果看得特别重要。”在杭州的粉丝交流会当晚,说起这次艺术节里的钢琴比赛,郎朗告诉记者。

一直以来,郎朗旺盛的精力在圈内有目共睹:普通的钢琴家一年演奏20场音乐会已是筋疲力尽,朗朗一年能弹120-140场,同时还能做很多其他事情。

长期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使郎朗按下了暂停键,在修养了一段时间后,他将音乐会的数量砍掉了一半,多出来的时间则花在了古典音乐的教育与传播工作上。

郎朗指导琴童弹琴 

“我一直希望把古典音乐和高雅艺术推向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接下来的几年,我更希望把集中的时间花在纯教育领域。”在杭州的郎朗艺术中心,他告诉腾讯职场。

在职业钢琴家这条路上,郎朗走了20年。从芝加哥音乐会的一夜成名,到与世界知名乐队合作,走向更大的舞台;从中国到美国,再到欧亚。如今的郎朗,已在古典乐圈得到了应有的认可。接下来的人生该如何突破?这是当初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郎朗面临的人生难题。

在很多学音乐的人心中,音乐教育不会是他们职业生涯的首选,因为这需要牺牲大部分开音乐会的时间,扑在日复一日枯燥的教学工作上,挣着微薄的薪资。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推动音乐教育向前发展的,又正是那些兼具教育家与艺术家双重身份的音乐人,比如美国伟大的指挥和作曲家伯恩斯坦,不仅写过很多交响曲和芭蕾舞剧,更是一位教育家和电视名人,他的“青年音乐会”系列让好几个时代的儿童进入古典音乐的殿堂。

这些人激励着郎朗。

以古典乐推广者的身份组织国际钢琴艺术节,对郎朗来说是人生中的一个新尝试。邀请国际上各大学派的大师来中国上课,组织粉丝见面交流会,举办公益钢琴比赛……这一系列活动都完全免费。

“很多人认为古典乐团很难进,或者很难接触到这些大师,我们完全给他一个反向思维,你不但能接触他们,而且完全免费,你只要喜欢艺术就可以来。”

已经连续11天了,郎朗每天的行程由大师课、见面会、听各种选手演奏组成。“很累,但也很值得”,郎朗补充说。

“做公益确实费力不讨好,并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大家都会很满意,也会出来一些不好的声音,但如果能培养人才,能让更多的孩子走向艺术的殿堂,再累都值得。”

郎朗回忆自己从小就关注的一些艺术家,他们不仅在专业的圈子里得到了绝对的赞赏,还做了很多古典圈外的工作,这是他近年来主要在研究的事情。比如帕瓦罗蒂和他的朋友多明戈、卡雷拉斯一起组成了世界三大男高音,在世界杯期间举行实况音乐会。

受他们激励,郎朗渴望“走出”古典音乐圈,在音乐教育领域也做出一番成绩。

2019年,郎朗的新专辑《钢琴书》问世,他发现三年没发新专辑的自己,已经与这个时代产生了轻微的脱节。

“这三年变化很大,流媒体的崛起,让音乐的发行方式很不一样。”郎朗说,“我毕竟和今天的新生代在年龄上属于两代人嘛,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去和今天的事物进行一些配合。”

频繁地在音乐艺术节上与粉丝和新生代音乐爱好者交流互动,听一听这个时代的新声音,这成了郎朗获取信息的一种方式。

郎朗与年轻人交流 

一如20年前,郎朗在柯蒂斯音乐学院的恩师格拉夫曼教导他的那样:不要成为一台钢琴机器,走出去,多与不同的人交流。

17岁以前,郎朗的世界由疯狂地练琴和参加钢琴比赛构成,同龄人生活中发生的稀松小事离他遥远,他对社会时常有一种错误的判断。

“这首曲子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呢?”有时,他诧异身边居然有人没听过古典圈的名曲,“但其实那首曲子只有我们专业的人知道,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直到后来,郎朗才明白是自己太过于沉浸在古典乐的小社会里了——他甚至没听过任何一首90年代的流行歌曲。

年轻时的郎朗虽然爱说话,却不懂交际,更不懂说话的艺术。

是格拉夫曼带他出入各种场合,与圈内人士进行交流。不仅教他如何在尊重别人的情况下表达自己的想法,还与他分享不同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

“格拉夫曼激励我多与别人交流,而不是整天捂着自己的小东西,他让我变得很大气。”

这种与外界保持交流的习惯,郎朗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在结束一天的繁忙工作后,他会在睡前看会儿电视或者刷会儿手机,了解社会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要不然你成天在艺术这个圈里面,不能说不识人间烟火吧,但是活得有点太艺术了。”他希望自己是接地气的,双脚要踏实地踩在人间的土地上,而不是飘在高雅的艺术殿堂。

“钢琴神童”往事

一直以来,郎朗在钢琴上的天赋有目共睹:

2岁半那年,郎朗看完《猫和老鼠》后,就弹出了动画里的钢琴曲;

5岁那年,郎朗获得了东三省少年儿童钢琴比赛的第一名;

9岁那年,郎朗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附小钢琴科。同年,他还获得了埃特林根国际青少年钢琴比赛第一名;

13岁那年,郎朗在柴可夫斯基青少年国际比赛中获得第一名;

15岁那年,郎朗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美国费城柯蒂斯音乐学院,师从加里.格拉夫曼;

17岁那年,郎朗在芝加哥的“拉维尼亚音乐节”世纪庆典明星音乐会上成名,从此开启了职业钢琴家的演奏生涯……

也许在大多数人看来,郎朗注定会成为走向世界的钢琴家。但少年时期的郎朗,却对自己的天赋始终抱有一种懵懂的不确定。

为了用最短的时间走上职业钢琴家的道路,他几乎牺牲了所有童年的玩乐时光疯狂练琴,却在9岁那年备考中央音乐学院的附小钢琴科时,被教他的老师告知:“你没有弹钢琴的才能,别再浪费时间了。”

这对一个从小就被称为“钢琴神童”的孩子来说是莫大的打击。

“一个9岁的小孩,被骂成那样,都被开除了,你还让他觉得什么事都没有……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人都做不到的,对吧?”

“但是一点点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那么容易的,你确实得经历一些苦难,然后学着去面对现实。”

情绪最不稳定的那段时间,郎朗在金庸和古龙的武侠小说重新找到了力量。

他发现只有把自己放在一个普通人的位置上,才更容易接受生活中遇到的失败和挫折。就像武侠小说里的那些小人物一样,看着他们一步步从最底层逆袭为受人敬仰的大侠,郎朗总会在心里想“我应该也可以吧”。

“有些人把自己放得很高,那样压力也更大。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当他没有取得期待的成绩时,就会特别窝火。”

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当面否定,郎朗学会了摆低自己的位置,这种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在郎朗早已功成名就的今天,当他遇到一些想放弃钢琴的学生时,会反问他们:“你是真的不想学了,还是因为最近生活不顺?”

得到的答案总是“生活不顺”,他告诉孩子:“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肯定能战胜它,不然就太遗憾了,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在郎朗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最灰心的那段时间,是钢琴拯救了他。每一次,当他再次弹起熟悉的曲子,总会在心里想:“这首曲子太好听了,我为什么要放弃它呢?”还是舍不得,那就继续吧。

重新振作的郎朗又找到了一位钢琴老师,并在他的帮助下,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附小的钢琴科。

郎朗证明了上一位老师对自己的评价是错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认为自己拥有别人没有的天赋”。

从什么时候起,他才意识到自己有点与众不同?

每一次参加完钢琴比赛,郎朗都会尽量找到评委会主席,希望能看看老师们对他的评价。

“他真有特点。”

“他敢于想象。”

“他弹琴很温暖。”

这样的评价看多了,他才开始确信自己是有特点的,也因此对自己将来要走的路线,有了更加清晰的方向。

多年后的今天,“弹琴是否有特点”成了郎朗判断一个孩子是否有钢琴天赋的标准之一。

他试图以同样的方式,帮助那些有天赋的孩子打开成为艺术家的大门——那扇他年少时,曾经做梦也想敲开的大门。

“我要弹出最好的水平”

15岁赴美求学以前的郎朗,是在夸赞声中长大的。但是到了美国以后他却发现“原来世界上钢琴弹得好的人这么多”,成为钢琴家的梦想似乎离他更遥远了。

“我是有优势的,但这种小优势,说不准哪天就没了。”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后,他有点消极。

15岁到17岁的那3年,郎朗在老师格拉夫曼的建议下,停掉了一切钢琴比赛。签约国际著名的IMG演出经纪公司后,他开始疯狂练琴——他在等一个机会。

为了获得这个机会,他需要积累尽可能多的曲子,以保证自己在和交响乐团合作时,能完成他们的指定曲目。

国际知名的交响乐队每年要和数不清的钢琴家合作,平均能分配给每个钢琴替补的合奏时间自然有限。如果他们指定的曲子替补不会弹,就要继续在替补名单上等下去。

下一次合奏的机会何时会来?没有人知道答案,也许是2年,也许是一辈子。

大多数参加比赛的选手只集中于准备参赛的那几首曲子,续航能力不强。郎朗积累大量曲目的优势,在这时突显了出来。

多年后,格拉夫曼在一次采访中回忆,朗朗对待曲目的积累非常严肃,“当他说他在准备拉赫玛尼诺夫《第一钢琴协奏曲》时,他通常提前了一年半时间准备,而且以这种方式积累了巨量的曲目。”

正是因为这些积累,当机遇出现时,郎朗总能抓住它。

在郎朗十七岁的某天,著名指挥家、美国休斯敦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艾森巴赫突然想听郎朗弹琴。

1999年的那个夏天,郎朗一战成名

那次郎朗准备了30首曲子,其中有20多首能背下来。原本只想随便听听的艾森巴赫,却一首首点了下去,最后不知不觉竟然听了两个半小时,甚至错过了排练。

那次演奏的直接结果是艾森巴赫把郎朗从第六替补直接提到了第一替补。神奇的是没多久,原定在拉维尼亚演出的钢琴家安德烈·瓦兹发高烧,需要一个替补和芝加哥交响乐团演出,乐队点名要郎朗。

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郎朗是一个自然高(natural high)型选手,他很少在大型演出前怯场。相反,场地越大,他越兴奋。

“这个机会终于来了,还等什么呢?来吧!今天我要弹出最好的水平。”聊起大型演出,郎朗仿佛再次回到了现场,瞪大眼睛兴奋地说道。

那一晚五个多小时的音乐会,他弹出了比以往任何一次演奏都要好的水平。当他结束最后一个音符时,全场爆发出持久的掌声与“bravo”。1999年的芝加哥夏天,17岁的郎朗一夜成名。

“你是在哪一刻觉得自己未来一定能成的?”20年后,在杭州大运河旁的郎朗艺术中心,腾讯职场的问他。

“17岁那年夏天,我作为替补和芝加哥乐团一起演奏时,发现自己居然有能力接上他们的艺术想法,他们做出来的声音我也能弹出来,虽然我用的是钢琴。从那时候起,我觉得我有戏。”郎朗回忆。

至此,郎朗对于自己能否成为一名职业钢琴家的自我怀疑终于结束。他不再是那个曾经参加完每一场比赛后,都要想方设法去看评委对他的评价,以确认自己是否有天赋的少年。

他依然像海绵一样吸取来自不同大师的建议,却是建立在“知道自己一定能成”的基础上。

台下的不安与台上的从容

郎朗的聪明之处在于,他知道抓住一次机会所取得的成功,并不意味着一劳永逸。

以钢琴家的身份开启职业生涯时,郎朗才17岁。还未成年的他,就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提高音乐会的入座率”,“如何与不同类型的乐队和粉丝打交道”,“如何打开不同国家的音乐市场”等问题。

他不再是学生时代那个只用学习和练琴的学生,而是必须做一些音乐以外的事情,从一座城市飞到另一座城市,参加音乐会、出席商演、参与公益活动…… 

“有一次特别疯狂。我从坦桑尼亚飞到新西兰去参加音乐会,一共在天上飞了三十多个小时。”

那是20多岁的事情,“我记得特别清楚,从舱门走出去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去了外太空,完全是失重的状态。”

年轻时的郎朗没有选择,那时的他被工作推着走。

为了打开美国市场,得到乐队的重复邀请,郎朗练就了超快的反应能力,他能够在与一支乐队初次合作时,以最快的速度和上乐队。毕竟在古典音乐圈,只有打开市场,才能继续往深走。

郎朗与梅塔大师合作莫扎特协奏曲

然而打开美国市场还远远不够,还有欧洲市场、日本市场等着郎朗去逐一攻克,这些国家的音乐都有各自的民族性,郎朗在摸索的过程中不断试错,经历了太多挫折。

直到拜师钢琴大师巴伦博伊姆后,新的郎朗才诞生了。“他原来很感性,现在更理性一些。”郎朗如此评价重新学习后的自己。

如果说成名前十几年如一日的努力,是为了成为一名职业钢琴家。那么成名后十几年如一日的继续努力,则是为了以一名职业钢琴家的身份被世界认可。

为了得到欧洲市场的认可,朗朗花了十几年时间。

在最近的《洛杉矶时报》中,郎朗得到了这样的评价:“郎朗的演奏可以与殿堂级钢琴家古尔德、霍洛维兹、阿格里奇相提并论,(他)与这些钢琴家共同拥有个性、诗意、独特性、惊人的精湛技艺以及迷人的音乐性”。

今天的郎朗已经在钢琴界得到了应有的认可,但在拥有了选择工作的主动权后,他的生活却依旧忙碌。

每天早晨起床后,他都要先练一个小时琴把头脑清空,这是生活必须,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没有音乐会的时候,他会在上午处理文件,和不同的人打电话沟通工作。下午是他的飞行时间,他喜欢把一座城市的工作集中在一起,持续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再飞去下一座城市——争取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提高工作效率。

郎朗虽然已经砍掉了一半的音乐会,生活节奏却依旧紧绷。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原地踏步”这个词。“不能对自己过于满足,要不断去找你没有探索到的位置,像人类探索宇宙一样。”

成名前,这种不满足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可能会去挑战一些你不太适合弹的作品”;成名后,这种不满足不再是“弹好琴”这么简单,他想为古典乐圈做点什么,为中国拥有钢琴梦的孩子做点什么。

“一点点从你的基地,进入到别的基地。最后你的基地越多,你的可能性就越大。”

在中国,有四五千万琴童在学钢琴,钢琴教育在不少家庭中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把古典乐带给大众,很多音乐家都有过类似的想法,但真正做到的人却很少,郎朗付出了他的行动。

创办于深圳的“郎朗音乐世界”是郎朗在教育方面投入心血最多的一个项目。这所学校创建于2011年,已培养出不少柯蒂斯音乐学校、朱莉亚音乐学院和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学生。

为了让中国的孩子尽早接触国际一流大师的钢琴课,他每年都会邀请世界各地的钢琴大师来国内授课。这次在杭州举办的国际钢琴艺术节,他也邀请了不少大师来给孩子们免费指导,这无疑是一个既烧钱又耗费精力的项目。

“做公益还是有挑战性的,并不能因为是免费的活动就放低要求,必须做好才行,质量第一。”

第一届郎朗·深圳福田国际钢琴艺术节

这是郎朗在杭州举办的第一届国际钢琴艺术节,他们从前三届深圳的艺术节中吸取了很多经验。“当你把一件事情做第三遍的时候,有些东西需要升级,有些东西需要继续进步,不然的话就是原地踏步了。所以下次非常重要,必须做得比上一次好,不然的话首先你自己就会不满意。”

当40多分钟的采访进入尾声时,下一场活动的组织者已在一旁等候郎朗沟通活动流程。他和我们匆忙合影后,又进入了下个环节的工作中。

那一天的粉丝交流会一直进行到晚上九点半,舞台上说笑弹琴的郎朗看上去没有丝毫倦意。

这是职业钢琴家郎朗极为普通的一天,为了这一天,他经历过无数个普通人难以承受的至暗时刻与柳暗花明。

无论是20岁,30岁还是即将到来的40岁,郎朗都在一步步踏出自己的舒适区,在新的“基地”寻找人生的更多可能性。

他深知过于沉溺于昨日的辉煌是危险的,想要的东西到手后,才是奋斗的开始。“就算今天上了一个很大的电视节目,从明天起,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就像没有天才能仅靠昨日的天赋获取成功一样。真正耀眼的生活,由无数场明天的奋斗组成。

国际钢琴大师 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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